,居然是戚南绪。
“你……”邵飞条件反地推了对方一把,想骂“你糖喝多了认不得路吗”,却瞧见这冤家睛红得像兔,鼻尖也是红的。
邵飞一惊,只得把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碰了碰戚南绪的手肘:“你哭了?”
“关你事!”戚南绪冲到池边,恶狠狠地骂:“哭个,你他妈麻溜儿地去看科!”
“你才该看科吧。”邵飞跟上来,仗着关系好,又戳了戳戚南绪胳膊,小声:“嗨,你到底咋了?”
戚南绪弯着腰,双手不停往脸上扑,拍得噼里啪啦响。邵飞皱起眉,抓住他手腕:“行了别拍了,啪啪啪的我听着都痛,有你这么打自己脸的吗?”
戚南绪猛地回手,满脸的,也不知是不是和着泪。邵飞往门外看了看,没别的人,“谁欺负你了?”
他跟戚南绪虽然没有什么革命般的友,戚南绪和艾心陈雪峰也没法比,但是尖兵之间有些难以言表的友谊。邵飞知戚南绪格差,在剑树敌无数,被孤立活该,但如果戚南绪真给剑的队员欺负哭了,他心里还是膈应的,反应在行动上,恐怕就是去讨讨说法。
戚南绪关了,抬起手臂往睛上一抹,反问:“我会被人欺负?”
邵飞角一,心没被欺负你哭个?
但转念一想,就凭戚南绪这的德与手,被欺负哭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再联想到自家的大队和政委都来了,那么剑的首应该也到了。戚南绪哭红了,大约是被首给教训了。
可是为什么呢?太太熊?邵飞脑补了一会儿,觉得剑的首不太讲理。戚南绪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熊,这位首能不知吗?嘛一来就把小戚给骂哭?小戚在“战俘营”撑到最后容易吗?早上都躺病床上输糖了,还没人给送饭……
邵飞越想越愤愤不平,对比自己队,觉得萧牧真是太好了,给打饭给发,简直比风还温。
心里乐呵,角就压不去。邵飞当着戚南绪的面,忽然傻笑声。
两人都愣了。
邵飞知自己笑得不是时候,立摆手:“你别误会,我不是笑你。”
本以为戚南绪会发飙,人家却只是失望地抿了抿,一言不发地朝门走去。
邵飞喊:“你别走啊,什么事了给我说,你也没别的人可说了吧?”
戚南绪停脚步,但没有回过,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自嘲:“是啊,没人听我说话。”
邵飞就没见戚南绪这么失落过,平时科打诨惯了,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安,迟疑了几秒,追去时戚南绪已经没了影儿。
邵飞有在意,但戚南绪毕竟是剑的兵,在后天就要比武的况,和自己有“阵营差别”。邵飞想了想,决定暂时不戚南绪,等比武结束之后,再和这熊孩谈谈心,传授几个与队友和谐共的妙招。
回到宿舍,宁珏和洛枫已经到了,萧牧也在。住在这间宿舍的大多是猎鹰的战士,其他队的兵——比如戚南绪和邵飞上铺的大汉,此时都没在。全寝闹闹的,宁珏带了不少猎鹰炊事班的麻辣小吃,洛枫挨个逗累成狗的队员,顺打个气。
邵飞挤去分吃的,立即被洛枫拧到跟前:“听说你这回表现不错啊。”
邵飞叼着辣猪蹄,满嘴满手的油,齿不清:“四卜错啊!”
这没啥好谦虚的,联训营里他与戚南绪拿第一,尽了风。
洛枫在他脸上拍了拍:“瞧把你给能的。”
第二天不用训练,是货真价实的休息日,扮了三周黑脸的教官们终于卸伪装,来宿舍和兵们打成一片,还说夜里不熄灯,这段时间训练辛苦了,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影响后天开始的比武。
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哪个兵敢造作了,比武是大事,努力了大半个月,哪能功亏一篑。
邵飞和大家闹了一会儿,想去找萧牧。但洛枫和宁珏来了,也住在首楼,不知队现在是不是又在和他们玩扑克。犹豫半天,邵飞还是决定去看看,真在打扑克的话,就乖乖当个勤务兵,端端茶什么的。上次萧、洛、宁和梁正一起打扑克时,他表现太差了,跟农民起义似的,这回正好可以弥补一。如果萧牧一人在宿舍,那就更好了,最喜和队单独待在一起!
离开寝室时,邵飞注意到戚南绪还没回来,不知是不是正躲在哪儿哭。
可怜见的。
跑到首宿舍楼,邵飞轻手轻脚摸到萧牧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正要敲门,却听见不远传来锅碗瓢盆砸在地上的声响。
邵飞循着声音走去,原来是旁边一间屋传来的,那屋之前没人住,现在住的应该是哪支队的首。
正想着,就听见洛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哎,这得赔吧?”
邵飞立即贴上去,又听宁珏:“牧来搭把手。”
队在里面!
邵飞撇了撇嘴,虽然很想知萧牧在里面嘛,但觉得去了肯定会被洛枫挤兑,想再听一会儿静观其变,门却突然打开了。
洛枫笑:“果然来了。”
邵飞尴尬地退了一步,心问什么果然来了?
往里一瞧,萧牧和宁珏居然都围着围腰,不知在忙活什么。
宁珏笑:“来吧,我们在煮腊面,本来只想煮三碗,萧队说你可能会来,要给你留一份儿料。刚好,面还没锅,一起吃吧。”
邵飞已经吃过饭了,听了宁珏的话却馋得要命,兴冲冲地跑去,睛贼亮,站在萧牧边问:“队,您会煮面?”
“他那围腰就是一装饰。”洛枫一副翘脚老板相:“看见那碗了没,你萧队给摔坏的。”
“啊?”邵飞不信,萧牧手那么稳,黑豆里夹芝麻都不抖,怎么会摔坏碗?
“意外意外。”萧牧笑:“太久没吃宁队煮的腊面,有儿激动。”
宁珏但笑不语,洛枫说:“他经常给我煮。”
“也没有经常吧?”宁珏说。
洛枫可劲儿递,宁珏却:“我一视同仁,你俩谁也不偏袒。”
邵飞在一旁听着,就明白这仨一定有故事。
心里泛起轻微的失落,为没有参与萧牧的过去。
竟然有君生我未生的觉。
他甩了甩,把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赶去,安静地在一旁等着腊面起锅。
如洛枫所说,萧牧的围腰果然是装饰,全程都是宁珏动手,萧牧最多递递佐料。
这样的萧牧是邵飞没见过的,一看就看了迷,他的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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