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形。
“晏无师!”沈峤面大变,因为肌肤相,自己所摸到的,竟是一片冰凉!
晏无师双目闭,面安然,嘴角却有一缕暗红溢,缓缓向。
沈峤二话不说先摸瓷瓶,倒其药,小心喂对方吃,再将手搭上他的腕脉,一探之,纵然有所准备,依旧是心神大,肝胆俱裂!
元气衰竭,亡于外,万象俱枯,毫无生机。
毫无生机……
那一瞬间,沈峤的脸几乎要与旁边狐鹿估一样。
他双手微微发颤,捺住激已极的心,从怀又摸一瓶伤药,倒许多颗,恨不能一全喂去。
早在得知此次约战的时候,沈峤就已经将药好,特地找了玄都山经年传,专治重伤的方,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可他从来都不希望这些药能派上用场。
过犹不及,沈峤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勉气,数三颗,再给对方喂。
等了好一会儿,晏无师的脸也没有丝毫好转。
沈峤心一片冰凉。
他还扶着对方脖颈,但却一寸寸麻木,连跪在地上,碎石隔着衣裳扎膝盖,也没有半痛觉。
沈峤握着晏无师的手腕,力大得几乎要对方的手腕碎。
四周罡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应悔峰上的人似乎还未散去,但这一切,都无法引起沈峤的注意。
他闭了闭,甚至希望前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然而再次睁开睛时,那个游戏人间,从来狂妄不可一世的人,依旧倒在自己怀,闭双目,生机断绝。
他从来就不知,伤心痛苦到了极致,心揪作一团,原来是这样的觉。
“晏无师,”沈峤声音低哑,附在他耳边:“你若醒过来……”
“你若能醒过来,让我什么都可以,哪怕再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你设的一场骗局……”
沈峤再也说不去,他赫然意识到,对方在自己心里,竟已拥有这样的分量。
这分量甚至逾越千斤,重得他本无法承受。
他颤抖着,低,缓缓将印在对方的面上,额上,然后轻轻挲着,将脸埋对方的颈窝。
衣领布料慢慢被浸染,晏无师忽然微微动了一。
沈峤:“……”
他几乎怀疑那是错觉,连抬的勇气都没有。
但一刻,对方微弱的声音就传他耳:“你方才说,让你什么都可以?”
沈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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