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则两鬓星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魅力,俊雅容貌反倒因为这抹似笑非笑而越发令人移不开。
一袭白袍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人却依旧岿然不动,单单是负手立在那里,便已有了傲视天的无形气场与威慑,令人倍压力。
站在他对面的玉生烟,此时便觉有扑面而来的窒息,得他不得不后退两步,诚惶诚恐:“师尊天纵奇才,弟怎敢与您比!”
晏无师:“用你最厉害的手段招呼过来,我要看看你这些年的境。”
自关之后,玉生烟还未被试过武功,闻言有些犹豫,又有些跃跃试,然而他在看到晏无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时,那仅剩的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那就恕弟无礼了!”话音方落,他随意动,衣袂扬起,也不见如何动作,形便已经到了晏无师近前。
玉生烟抬袖掌,在旁人里,他的动作毫无力,有如日拈,夏夜拂尘,轻飘飘不带一丝烟火气。
然而其,才能觉到随着他那一掌来,以他为圆心的三尺之,草木俱动,江逆,惊波沛厉,浮沫扬奔,气澎湃而起,悉数涌向晏无师!
但这悬江倒海一般的气到了晏无师跟前,却仿佛被无形屏障挡住,纷纷往两旁分去。
他依旧站在那里,甚至连形也未动摇分毫,只待玉生烟的手掌到了前,方平平无奇地伸一指。
只一指,不能再多。
就是这一指,便将玉生烟的攻势生生凝练于半空。
玉生烟只觉自己拍的那一掌,掌风忽然悉数回,扑面而来的是比方才自己所还要厉害数倍的逆反噬,不由大吃一惊,足借力,忙忙后退!
这一退,就一连退了十数步!
直至在石上立定,他依旧有些惊悸难平:“多谢师尊手留!”
他这一掌,放江湖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接来,是以玉生烟先时也不无自得之意。
然而晏无师仅仅只凭一指,就得他不得不撤掌自保。
幸亏师尊是在考验他的境,没有乘胜追击,若换了敌人……
想及此,玉生烟不由惊一冷汗,再也不敢洋洋得意了。
目的达到,晏无师知他已然警醒,也无意多说:“莫要浪费了你上乘的资质,过些日我会前往突厥一趟,你于此地悟第五重后,若是无事,就去找你师兄,勿要在外多作游。”
玉生烟恭恭敬敬地应:“是。”
晏无师:“此地景致天成,少有人至,我游览一番,你就不必……”
话未说完,不远传来一阵动静,二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人仿佛从上面跌落来,撞断重重枝桠,最后直接摔落在崖底,落地时的那一声闷响,连玉生烟也禁不住低呼。
从那样的山峰上摔来,即便是先天手,只怕也很难保住命罢?
更何况这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落崖,必然是受了重伤所致。
“师尊?”他望向晏无师,请示。
“你过去看看。”晏无师。
对方一袍多破损,想是落来的时候被枝桠石划到的,血痕血错纵横,血模糊,连原本的容貌也看不大来。
人早已昏迷无意识,连手的剑也抓握不住,落地的同时,剑就跟着落在不远。
“怕是全许多骨都碎了。”玉生烟蹙眉察看了一会儿,啧啧惋惜,又去摸他的脉象,觉得好像还一线生机。
但这样一个人,即便救活过来,只怕也生不如死。
玉生烟毕竟宗,再如何年轻,善心也有限,所以即便此刻上有大还丹,他也没有掏来给对方服的意思。
只是……
“师尊,今日是沈峤与昆邪约战之日,此人从上面落来,莫非……”
晏无师走过来,没有去看人,而是先捡起他的剑。
剑锋冷若秋,毫发无损,倒映着江雾霭,似乎也泛起丝丝涟漪,靠近剑柄有四个篆小字。
玉生烟凑过来一看,啊了一声:“山河同悲剑!这是玄都紫府掌教的佩剑,此人果然是沈峤!”
再看重伤濒死的沈峤,又觉得不可思议:“祁凤阁武功天第一,沈峤是他的室弟,又接掌了玄都山,怎么会不济至此?!”
玉生烟蹲在沈峤前面,皱着眉:“难昆邪的武功已经青于蓝,超越他师父狐鹿估了?”
换作是玄都山任何一个人掉来,晏无师都没有再看一的兴趣,但多了一个掌教的份,沈峤毕竟不同。
他将那把山河同悲剑丢给玉生烟,又看了沈峤面目全非的脸片刻,忽而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先拿大还丹给他服。”
作者有话要说:
主受,但先来的是攻(但话说现在严打不可能有连脖都不能描写持要分清攻受有啥意义嘛)
而且注意,这个攻三观不正,是个神经病,请怀着一颗对待神病人的大之心去包容他(什么鬼……)
然后大王喵知你们想问啥,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们:这、次、不、是、背、景、板、了!
第2章
晏无师绝无可能亲自背着一个重伤濒死的人回去,即使这个人是玄都山的掌教。
有事弟服其劳,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玉生烟上。
浣月宗在半步峰附近的抚宁县有座别庄,沈峤全骨几乎碎尽,背着这么个人走并非易事,还要小心力不要令他伤势更重,饶是玉生烟轻功步法一,也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别庄。
晏无师先行一步,此刻已经优哉游哉地在喝茶了。
“师尊,您真要救沈峤?”玉生烟将人安置好之后,便过来复命。
“你觉得不该救?”晏无师反问。
“他脉断了十之八九,骨多碎裂,息固然尚存一二,但就算救得活,武功只怕也很难恢复了,更不必说摔来时后脑勺也摔破了,指不定醒来之后就变成傻了呢!”
晏无师微微一笑,笑容却毫无意:“祁凤阁的徒弟,玄都山的掌教,执正耳,号令天,无上荣光,一朝落败,连废人都不如,即便重回玄都山,也不可能当掌教了,他醒来之后知自己的境,不知会作何想?”
玉生烟唏嘘:“说得也是,寻常人尚且接受不了这落差,更何况沈峤这样的天骄,站得越,摔来就越惨烈!”
他旋即疑惑:“不过话说回来,沈峤既然是祁凤阁的弟,又能接掌玄都山,名列天十大,武功必然不凡,昆邪就算能打败他,又如何能够让他败得这样惨?难昆邪的武功比当年的狐鹿估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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