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
邈已经睡着,有丫跟王叔在旁看着。
八纪等桓玹不到,自己沿着廊且走且看,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院儿。
这院格外雅致清幽,房门闭,八纪扫了,正要听过,却听见那闭的房门有人叫:“小玉,小玉!”
八纪听了这声,忙又退回来,那门却又鸦雀无声了。
小孩儿想了会儿,便放轻脚步,上台阶走到门前,从门里往张望。
他依稀看见里地上放着个炉,旁边白墙边儿上,一盆兰葳蕤,并几排书架,却不见人。
八纪心想:“这个会不会就是三叔想见的叶先生?不知的什么样儿。吓不吓人。”
正在琢磨,门突然在面前打开了。
八纪惊愕抬,却对上一双审视的严肃的眸。
但凡是学生,在老师面前都会自发的生一畏惧,何况面前的这人,是桓玹的老师,所以也算是八纪的太师傅。
“你是谁?”叶铮皱着眉,望着八纪。
八纪张了张:“我……”心里暗叫要糟:第一印象就要坏了。
幸而他天生的随机应变,顿时眨眨,委屈的神:“我先前去找茅厕,迷了路了。”
叶铮瞥着他,似信非信:“你哪里来的,跑这里找什么茅厕。”
八纪见瞒过了一半儿,便:“我是来拜访叶老先生的,我哥哥路上染了风寒,多亏了王大叔跟一位老爷爷,把他安置在府里。”
叶铮没想到如此复杂:“什么?”
八纪却不等他再问,就:“您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先生啊?”
叶铮仍是蹙着眉心:“我是叶铮,你跟谁来拜访的?你家大人是谁?”
八纪突然叫:“啊……那是什么?”他一低,从叶铮抬起的袖底钻了书房。
叶铮想不到他竟如此,忙回:“你什么?”
八纪撒跑到桌旁,原来这桌上搭着宣纸一角,上画了半幅的画,八纪:“先生,这是你画的?画的真好啊,比我三叔画的都要好。”
叶铮板着脸走回来,揪住他的后领:“谁让你擅自跑来的?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八纪一本正经地自兼拍:“我三叔教我教的很好,不过我看先生的画画的着实,这才不自禁过来瞻仰的。”
叶铮嗤地一笑:“你才多大,就知画好不好?”
八纪:“我三叔的画最好,我也是‘近朱者赤’。”
叶铮慢悠悠:“我看你这样顽劣,却像是‘近墨者黑’。”
叶铮虽如此说,却不再驱赶八纪,只转到椅后面,又皱眉喃喃:“怎么还不回来,墨都了。”
他才嘀咕了一声,却突然见八纪从旁边拖了个圈椅靠近桌。
“你什么?”叶铮皱眉。
八纪早就动作利落地爬上圈椅,撩着袖,往那老梅歙砚的砚池里添了儿,竟举手开始研墨。
叶铮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动作竟极小心,并没有把墨撒一儿,虽比不上锦宜研的细致,却比之前的大多丫都。
叶铮才些许笑意:“你这孩倒也机灵。看你的手法,莫非经常这些事?”
八纪:“我以前常帮我三叔研磨。”
叶铮提起墨笔,蘸了些许墨,问:“你三叔?”
八纪忙假装细看那画:“先生,你这山画的真好,跟我刚才见过的一模一样。”
叶铮瞥他一,八纪有指着边沿空白的地方说:“这里是不是还得有一只船的?”
叶铮暗暗惊异,原本这幅画他还没画完,就没了墨,他自己懒怠动手,所以急着让锦宜回来研墨,而八纪所指的地方,照他所思,的确是有一艘小舟,如此便是泛舟烟湖的意境。
没想到这孩居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
“我、我只是觉着该有……就像是我方才来的路上看见的那只。”
“哦……你看见的必定是小五的船,”说到这里又皱眉,“这小太过分了,次不许他带小玉去游湖了,竟不知回来了。”
“小玉?”八纪双微睁,“那船上……有个叫小玉的女孩吗?”
“你没看见?”叶铮疑惑。
八纪突然想起邈喃喃叫“”,又想到艄公所说小五的异样举止,以及桓玹不等船靠岸就飞步而去……他的手一颤,几乎把墨泼了来。
叶铮倒是没责怪他,见他手小腕细,心里实则怜惜,故意淡淡:“行了,已经够了。”
八纪忙地,跑去洗手。
叶铮瞟着他的背影,问:“小孩儿,你叫什么?”
“回先生,我叫八纪。”
“八纪?”叶铮琢磨着,眉扭了扭,摇,“这不会也是你三叔给你起的吧?”
八纪因想通了桓玹的来意,也终于确信他为何走开的原因,心神不宁,借着洗手的机会竭力镇定,回过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副乖巧天真的样:“先生猜对啦。”
叶铮哼了声:“方才我问你三叔是谁,你避而不答,那不如我猜一猜?”
八纪突然有儿不妙之:“先生能猜得?”
叶铮冷飕飕看着他:“你那三叔,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也许是这全天最有权势的人,对不对?”
八纪虽不知叶铮是怎么看端倪的,但他是桓玹的老师,当然是不容小觑的,于是八纪识趣地乖乖闭嘴。
叶铮:“真不愧是他教来的,小小年纪就这样有心机了,他既然都来了,怎不来见我?”
八纪低。
叶铮瞧了他片刻,突然站起来,快步走了书房。
八纪本不知他要什么,转念一想:“不好!”忙也转跟了上去。
第115章 赵瑟初停凤凰
外老叶正跟王叔站在门说起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孩,突然见叶铮负手走,忙停了。
后八纪跟着,一边儿叫:“先生,先生!”
叶铮也不理会,径直往门外而去,两人不晓得如何,忙也跟上。
叶铮了大门,放往湖上一看,朱伯载人的船已经远去,却不见小五的船,再转往右手边看去,却见那柳树之,对面站着两个人。
***
原来先前,桓玹揽着锦宜的肩,向贾小五说“这是”的时候,小五并不知什么叫“”。
直到他说“我是她的夫君”,这一句就明白了然多了,但也更显得惊悚。
小五几乎起来:“什么?”两只珠也仿佛要从眶里直接来,却不知要向锦宜,还是要向桓玹。
“小玉妹妹……”最终,小五瞪着锦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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