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的时候断然拒绝,会在两人产生更多羁绊之前,切断那条线。
因为如果没有开始,冬至就不会受伤,更不必舍命陪他。
师父,这盒月饼,就代表我的心,希望你以后每一年,都圆圆满满,开心快乐。
耳边依稀响起这句话,龙张了张,却已经发不任何声音。
他想说,我还有一句话,好像没来得及与你说,但比起这句话,我更希望,你以后每一年,都能圆圆满满,开心快乐,就这样平凡度过一辈,也没有什么不好。
迷雾逐渐被拨开,一影随剑光起落,大开大合,兵在剑锋之纷纷陨落,化为齑粉。
渊地狱之哀嚎不断,回着恐惧绝望的垂死挣扎。
但龙知,这是近乎回光返照的奇迹,冬至的力本该已到极限,就算毅力使得他重新振作,也维持不了多时间,不久之后,那人就会彻底神衰力竭,被黑暗吞噬淹没,天上地,再也找不一个相同的灵魂。
他看见冬至一跃而起,人影与剑光合二为一,如同夜星,朝这里掠来。
但他的波卑夜非但没有半分惊慌,反倒哂笑:“你的持本是一场笑话,你救不了你自己,更救不了他。”
“我知。”
冬至的声音遥遥传来,似在宇宙之外,又如近在咫尺。
“但我还有一个选择。”
星辉烁烁,越来越近,亮得刺,龙却没有将睛闭上,反而定定看着,看着那剑光越来越近。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龙忽然微微一笑,虽然角着血泪,这一笑却足以令山动容。
他想,这也是我的希望。
波卑夜的脸终于变了。
他知冬至想要什么!
“四大开明,天地为常,玉帝上命,清三元——”
雷声而来,伴随着剑光飞掠,震耳聋。
波卑夜挥手召来更多气,但那些气却在剑光与天雷面前,不堪一击,骤然破碎。
当渊地狱不再纯然为黑暗所笼罩,也就是渊末日到来之时!
剧烈的震动令脚台阶寸寸碎裂,最终变成无数石块纷纷坍塌,又在半空化为气,遇光则灭。
波卑夜不再想要龙的躯壳了,他想要回到永恒的沉睡里去,哪怕再等上千万年,也比神魂俱灭来得好,但他本无法脱离这副,因为龙正用仅存的力量死死牵制住他。
“我可以放你们去!”波卑夜终于忍不住怒吼。
但剑光已至前。
霎时间,铺天盖地,从前蔓延开去,都为极致的白光所笼罩。
龙觉有人轻轻抱住自己。
师父,我无法把你救去,只能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声音带着血腥的沙哑,不再是记忆里的清朗柔和。
但有什么关系,就算变成一枯骨,也是他的冬至。
龙觉自己似乎也伸手拥住对方。
天崩地裂,渊地狱在毁灭重造,而他们的也在这样的变不复知。
很快,不仅是,就连意识,也会被彻底吞噬,最终化为混沌。
……
天昏月明,海澎湃。
冬至觉自己在摇,随着波涛起伏,摇摇。
惊涛骇浪之后,弥足珍贵的宁静终于降临,他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只觉自己已经死了,却对为何还有知觉这件事到困惑。
他已无力再挣扎,只能任凭慢慢沉,直到被一条手臂揽住,用力往上带。
浸泡着海的伤胀痛不已,提醒着他这也许不是一场梦境。
“师父……?”
海之,两人相互依偎,沉沉浮浮。
“柳四,他们……”冬至艰难开,满嘴的血腥味。
“刚才被海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了。”龙的脸也很疲惫,像一辈的力都已用尽。“如果我们没事,他们也会没事。”
听见这句话,泪毫无预警地从冬至脸上落。
“是宗老,她救了我们。”
毁灭与重生之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送你们离开。
“是。”
龙也听见了,他回过,依稀看见远还有两个人,同样随着海涛起伏。
怀里的人伤痕累累,唯独温度令他激眷恋。
从未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他这样拥抱。
两人颈相抵,不愿分开。
“你是,怎么战胜天的?”冬至问。
“在你与我同归于尽的那一刻,我已经死了,但守剑上的那一半神魂,又让我活了来。”龙缓缓。
冬至息而笑:“那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是你的存在,让我持到那个时候。否则,世上早就没有龙。”龙吻住他的额。“而且,现在我们的命,是共享的了,余生,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好。”
海是黑的,是冷的,但在海面尽,一缕星光带着黎明的希望悄然而至。
不久之后,这里将会彻底铺上金光,如日复一日的模样,成为仰视朝的默语者,亘古星河的守望者。
……
秦岭,有人抱着沉重破旧的古琴一步步往山脉走,似永不疲倦。
但忽然,他停脚步,抬看见天上狂风骤起,云破月开,月光为山脉勾勒廓描绘风骨,也为他怀的古琴洒落银辉。
他看着怀的琴,眷念而温柔的目光。
……
吴秉天站在层天台,仰望京城难得看见星辉明月的夜空。
肩膀之,一边袖空的,但这位特局副局,却不愿意听从朋友家人的建议装上假肢,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勋章,也是对已故战友的一纪念。
……
在昆仑山徘徊不去的迷雾终于彻底消散,天地恢复清明,那棱格勒峡谷原本的风貌。
所有人虚脱倒地,却仍呼雀跃,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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