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程 - 分卷阅读1

    作者：报纸糊墙

    文案

    人的一辈，也许并不需要那么多选择，

    只要前面有路，就能一直走去，

    无所谓哪条路更好哪条路更坏，

    因为每个人都只能走一回，每条路的风景都是独特的。

    讲述两个小孩坎坷的成，为生存的各努力，以及大后的故事，应该不算。

    时代背景：文章开始的时候叶程六岁，参考九十年代前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程陆明远

    ☆、第 1 章

    叶程这年六岁，从前他一直跟随父母在外地打工，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就算后来又生了一个妹妹，父母依旧把他带在边，他妹妹叶萍刚断就被送回了村，寄养在姑姑家里。

    直到两年前，他的父亲突然生病，送到医院后，被检查来是艾滋病，不到一年就过世了。母两个回到村里生活，因为他母亲也被检查来携带艾滋病毒，虽然家里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不过母亲还是从亲戚那里借钱给两个孩了检查，幸好，两个孩都没有染上这可怕的病毒。

    于是妹妹叶萍还是在姑姑家生活，而叶程，他母亲好几次想把这个儿从她边送走，却无奈没有人愿意接收。

    在九十年代初，人们对艾滋病的传播渠并不十分了解，很多人都把这病毒妖化。和一对患有艾滋病的夫妇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小孩，谁敢要呢？再说，村里的人家大多不缺孩，他们缺的是养孩的钱。

    大概是因为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叶程的母亲在前一年年冬天也过世了，因为没有亲戚肯收留，那个年，社会福利方面也并不十分发达，加上他们所在的山村又十分偏远。就这样，三四个月过去了，叶程就这么独自一个人住在这个破落的院里。

    外婆隔一两天会过来一次，其他的时间里，他就自己养活自己，他家院里有一片菜畦，是母亲在世的时候教他开垦的，怎么菜怎么施浇，他都会。

    去年一整年，他的母亲都很不好，很多时候，还需要叶程去照顾，外婆有时候也过来帮忙洗洗涮涮，为了这个，她还专门托人从镇上买了一双又又厚的橡胶手。

    无论是家务还是菜地里的活儿，久了自然就都会了，虽然叶程今年还只有六岁，虽然他还是会常常把米饭烧糊，也常常会把菜畦里的菜苗死，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他愣是把自己和灰养活了。

    叶程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院里，边上坐着他家的公狗灰，灰今年快四岁了，比叶程小两岁，但是蹲坐在地上，却要比叶程许多。

    外婆上次过来的时候跟他说好了的，今天晚上还会来给他晚饭，于是叶程看着太就要山了，便蹲在院里等。

    他的肚实在是有些饿了，午自己煮饭的时候不小心给烧糊了，可能是没放够，米饭还是夹生的。就着外婆前几天炒好的咸菜，囫囵吞了一碗，剩大半锅米饭，连灰都不吃，就只好喂了那两只的老母。

    午他们从窝里摸两只，这两只很会，他家的篮里已经有半篮了，外婆让他把这两只老母看好了，最近邻村一群二整日里到晃，偷摸狗的事没少，这两只老母要是给捉走了，叶程从此就连也吃不上了。

    “程啊，蹲那儿嘛呢？瞧外婆给你带了啥？”叶程的外婆叫蔡金枝，今年快六十了，一辈就只生了三个孩，其大儿没到十岁就夭折了，小女儿，也就是叶程的母亲，去年冬天也过世了，现在就跟着二儿过，也就是叶程舅舅家。

    “啥？”叶程凑过去，地看着外婆从围裙底掏一只蓝的塑料袋，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裹成的一细条。

    “看看这是啥？”蔡金枝把塑料袋打开一个，叶程就把脑袋凑过去猛瞧。

    “排骨！”叶程兴坏了，外婆以前也给他带过一次，这东西可好吃了，小灰今天也有骨啃了。

    “今天村里的二婶家又杀猪了，我托隔的王婆替我去买了一排骨回来，晓得你最吃这个，偷偷藏在家里的碗柜里，你舅舅家那两只小狼崽，要是被他们看到了哪里还有剩……”蔡金枝一边叨咕着一边把院门给关了，取挂在上的砧板菜刀，砰砰砰几，利落地把那排骨剁成一小堆，叶程就地站在一边看。

    “你说那二婶，卖就卖呗，话那多，上次我打她那儿给你买了一片猪肝，她转脸就跑去跟你舅妈说了，那好几天啊，你舅妈鼻不是鼻脸不是脸的，就连那大胖二胖，也直骂我偏心，嘿，没良心的小崽……”

    “后来我追上门去跟她大吵了一架，看她以后还多嘴，不过啊，咱这穷乡僻壤的，就她男人一个杀猪的，要还有别家，我早换地儿了，还跟她买？”

    “别光顾着哈喇了，快，烧火！”蔡金枝把剁好了的排骨放在一只小碗里，加了盐，又倒上几滴酱油，放在米饭上面蒸着，吩咐叶程好好烧火，自个儿上手，屋里屋外地打扫开了。

    他家的灶台就架在院里，上就只有一片屋檐挡着，而且只有一个灶。

    “程啊，昨天你洗衣服了啊？”

    “嗯。”叶程一边烧火一边盯着锅盖看，随着米饭的汽一起冒上来的，是久违的香。

    “家里洗衣粉还有吧？”

    “有。”母亲在的时候托人从镇上买了两大包回来，叶程觉得他大概能用上好几年。

    随着院里排骨的香气越来越，灰也忍不住围了过去，这只狗被教得极好，鲜少在灶台边上打转。

    “好了，火候也差不多了，先歇一歇。”

    “我去浇。”叶程吞了吞，狠狠心离开了灶台。

    他那一小块菜畦杂七杂八地着各各样的青菜，这会儿得最好的就数小白菜了。

    “这天气一啊，小葱就要芽了，程啊，你好好给它们浇，过几天外婆给你葱炒。”

    “今天又生了两只，昨天有一只。”

    “这俩老母可真是宝贝，咱这次有排骨了，那就先留着，等积得多了，外婆帮你拿到镇上去卖了，给你买新衣服。”

    “先给外婆买双手。”叶程外婆的那双手如今已经破了好几个。

    “你这孩，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蔡金枝弯腰往灶里了一把火，再闷上一小会儿，这米饭才算是好了。

    “你这孩，可怜见的，以后怎么办啊？”不知怎么的，她说着说着就抹起了泪。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