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自己的命。
当他看到展鹤背上的伤时,他真的像是看到了他自己,可谁又能想到,这才是天极峰的大难临的祸端。
轲戎一直等到饭菜都冷透了,展鹤还没回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这寂寥的夜,可是轲戎的心里还是空的。
他一定是错了什么,才会被老天爷如此惩罚,轲戎看着窗外的冷月,就那么躺在了云思殿的地上。
从前天极峰被江湖踏破的山门,如今是尘埃。
轲戎想起来了轲雁红手握宝剑时的意气风发,他爹是这江湖人人敬仰得大侠,天极峰在他手上发扬光大,可是却毁在了轲戎上。
还收什么弟,不要在祸害别人了,轲戎心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哄好展鹤,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了,什么都依他,什么都给他,这副随他玩,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
轲戎知是天极峰亏欠了展鹤,是自己没能发现那些事,其实,天极峰最大的罪孽是他自己,是他纵容了书、重华和温秀酒他们,这世间就是因果回,老天爷真的在惩罚他。
轲戎是真的很累,如果可以这样眠不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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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轲戎睁开时,展鹤正在油灯坐着,听到轲戎的动静,展鹤也不看他,而是问:“醒了。”
轲戎连忙问:“饭菜都冷透了,我还是再给你一些。”
展鹤放手的暗,冷声:“不必了。以后别这么傻等着,刚才在寒潭,有人想偷袭落魂峰上的麒麟,我去收拾他们了。”
轲戎颌首关心:“那些人离开了吗。”
“被我赶走了。”展鹤不以为然,“以后还是要招弟才行,这么大的门派,总不能看着风化了吧。”
轲戎摇,叹息:“真的不必了,我没有力主持天极峰,不如散去。”
展鹤抬起看他,“你好像有很多心事,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轲戎。
展鹤轻笑着看他,“你的伤调养的快差不多了,最近江湖上也没什么事,不如秋后,我们一起去江南游玩。”
轲戎听了展鹤说的江南,犹豫了片刻,还是妥协:“随你安排。”
展鹤起,走门,等他回来,云思殿外的灯笼已经燃,展鹤把桌上的糕端到轲戎的旁,“我看饭菜你都没动筷,吃这些饱肚。”
轲戎听话的拿起糕,乖乖的吃了起来。
展鹤看着他吃东西,随手就把他边的糕净,轲戎吃着吃着,忽然问:“回江南是去探望你师父吗?”
展鹤轻描淡写的将糕放到一旁。
“师父已经死了。”展鹤平静的说着。
轲戎诧异的看他,展鹤躺倒在轲戎的上,他仰躺着,回忆:“我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都没见到。”
轲戎试探的问着:“燕风老人是怎么去世的?”
展鹤平静的说,“没什么可说的。”
轲戎颌首,不打搅展鹤。
展鹤认真的看轲戎,“峰主,再开天极峰吧,我知你心有愧疚,但是那些人的孽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们轲家的家业不能垮在你手上,你一直愁眉不展,也不是个好事。”
“重开天极峰,哪有说的那么容易。死的那些弟,后事还没打好,有多少人敢天极峰,只怕再开,也不过是被江湖人嘲笑天极峰武艺不。”
轲戎的顾虑和担忧不无理,无论对手多么大都不是自己可以失败的理由,靳秋意还带着四围攻了昆仑,也没见昆仑死绝,在江湖人,天极峰死的这么惨重,说到底还是武艺不,所以再开山门,会被更多人质疑,面临的问题会比之前更多。
轲戎的武功,不是不彩,在普通人里,他是厉害的,可是这个世上就怕天才比普通人还努力,比如慕容棠、毕方、展鹤,全是少年就成名江湖,慕容棠十六岁纵横原大漠,毕方十六岁练成天地剑法,展鹤十八岁问鼎天第一,还有邵柔、凡苇、这些人,这是个手的好时候,轲戎即便努力也被淹没。
原来他的心结是在武功和天极峰的遗留问题,难怪郁郁寡,展鹤伸手抱轲戎的腰,“峰主,我们一起来创一个天第一门派吧。”
轲戎听了展鹤的话,不住的摇,“别再想这些了,以你现在的境,走天极峰,就有人想杀你。我知你武功,让你在这里是埋没了你的一本领,但是我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你我平平安安,百年后能共葬一。”
“荣锦,你这样消沉,我很心疼你。”展鹤抱轲戎,他当年可是江湖群雄之首,可是如今他连收弟都不敢了,展鹤想起来轲戎当初带他去苍山派办事时的运筹帷幄。
不!
现在的轲戎不是真的轲戎,轲戎是天上的神仙,他可是万人敬仰的江湖英雄。
轲戎看向窗外,抚摸着展鹤的发,“展鹤,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别无所求了。”
“真的,再也没有奢望了。”
展鹤猛地坐起来,他住轲戎的肩,“你不明白我说的吗?你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可是,你不该这么消沉去,你这样和行尸走有什么区别。”
轲戎听了展鹤责备的话,低,忽然,他平静的说:“我本来就是行尸走而已。”
“你说什么呢。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是我毁了天极峰,杀光了这里的人,所以你为了赎罪,和我在一起。”展鹤质问,“是不是你觉得我就是个畜牲,疯,你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轲戎抬起,冷冷的看他,“你有什么可痛苦的。乖乖的和你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我重开天极峰?让我再受一次耻辱!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这个江湖,也无法发扬我爹的武功,我本……不北剑盟的领袖。”
说着说着,轲戎轻笑起来,笑似是带泪。
“展鹤,我不止一次在想,你要把我的尊严踩到什么程度才够你恨,但如果只是这样而已,我可以忍。”轲戎抱着自己的,“你可能不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贵,我是个煞星,就是我娘的耻辱,老天爷送来了宴儿又带走了他,我是个不祥之人,你是瞎了睛才会喜我这么一个一无是的家伙。”
他怎么会这么想,展鹤看着如此脆弱的轲戎,终于明白,白日里在寒潭边,轲戎的举动,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展鹤在那里和他那些事。
他从前就觉得轲戎是个严于律己的人,现在他更加明白轲戎的心伤从来没好过。从他娘疯癫开始,到轲雁红丢天极峰离开原,然后他所的人来了又走,的反目,展鹤也终于意识到一,他现的那个时候对轲戎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他的武学天赋给了轲戎振兴天极峰的希望,他的陪伴让轲戎开怀大笑,其实,那个时候他打开过轲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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