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放心。”方既明牵起陈珂的左手,毫无征兆地单膝跪了去,不知从哪里变了一只光圈戒指,仰笑望着他,“你愿意吗?”
陈珂大脑瞬间掉了线似的,一片空白,他最先的想法居然是他和老师都是男的,为什么是老师先跪了,而不是他?
再说,老师我一直很崇拜你的啊,你这样我压力好大,要不我也跪一个吧?
陈珂想到就了,他也单膝跪地,和方既明视线平齐。
“……”这不常理牌的变故让方既明措手不及,他神复杂地看着陈珂,“你……”
陈珂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笑了一声,说:“哈,老师,要不咱们直接夫妻对拜了吧?”
☆、天来了
外是雪飞扬的华北寒冬, 小公寓里温如,为过年特意布置的彩灯洒动变幻的光影,饭菜的香气犹自萦绕未散。
陈珂和方既明一起跪在客厅央,最初的荒诞觉过去之后,他们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方既明望着前眉目疏朗、生机的男孩儿,一年半以前,他还是个带着二杀特气息的孩, 像一株顽生在沙漠的野生植,粝、倔、野未驯,现在他少了旁逸斜, 多了秀致温,但方既明知,自始至终,有一是没有改变的。
陈珂始终骄傲自我, 他不需要谁在上施舍垂怜和,也不需要谁臣服于他以显示自己受人喜。他对方既明有仰慕尊敬之心, 但不会怯懦自觉低人一等,他想和的人并肩而立,他为此一直在努力。
方既明看着与他视线平齐的陈珂,他读懂了男孩儿的心思, 很可能陈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思。
“那这么说你就是愿意。”方既明微微一笑,拉着陈珂的手,要把戒指上去,“谢谢你。”
陈珂却翻转手掌, 用掌心接住了那枚戒指,目光清澈而定:“我可不可以先收着?我觉得合适的时候再上?”
方既明皱了眉,他定定注视陈珂片刻,没问为什么,只是了。
陈珂收拢手掌,把戒指攥在了手里。
站在饭桌旁惊讶得说不话来的陈若兰这时终于开了:“有什么话先站起来再说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方既明先站起来,然后扶起了陈珂。
“阿姨,”方既明转向陈若兰,“我知求婚只是个形式,我们暂时没办法得到法律承认。但是您请放心,今天有您的见证,我以后会把陈珂当我的家人,我的另一半,我会找律师公证,我的全个人财产,都有陈珂一半,而如果我发生意外,除了留给我母亲的一分,其他……”
“方先生,”陈若兰急促地打断了他,“你别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对方既明说那些话,是站在母亲的立场,想要表明一自己的态度,毕竟她不放心,但绝没有跟方既明要承诺要保障的企图,现在方既明这样,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知您不是这个意思,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愿意和陈珂分享我的一切。”
“我也愿意!”陈珂抱住方既明的脖,笑逐颜开,“我也去公证,我的钱也有你的一半,虽然现在我还没多少钱,但以后我一定会越来越有钱的~”
“妈,我剩的一半都是你的,以后我养你,我和老师会一起对你好的。”
陈若兰嘴颤抖,说不话来,泪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溢满眶。
……
大年三十,方既明和家人都去医院陪老爷过年了,方东升的病不容乐观,已经离不开生命维持系统了。
前两天方既明将代孩的计划告诉了老人家,病重的老人已近油尽灯枯,说半句话要半天气,形容枯槁,思维也有些混沌,昔日的叱咤风云犀利似乎都成了云烟过,他只是抓着方既明的手,语不成章地说:“有……孩,孩总是好的,我,我要走了,也,也只留了你们……在世上。别的,都不重要。”
老爷的后事基本已经代清楚,大儿已经实际经营的分他没有动,但是他自己名的大分份都留给了方既明,包括原先打算留给孙的分。
方既暄有苦难言,毕竟自从方既明回国,经营梦工坊的成绩有目共睹,现在得到更多资源供他更上一层楼,合合理,不是自家人还是公司元老,都提不站得住脚的异议来。
死生之外无大事,在父亲重病,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这个节骨上,家族斗争的烽火也暂时湮灭在愁云惨淡之了。
……
除夕夜,陈珂家的餐桌上还多了白原,而可乐早已就揣着年终奖、领着女朋友回家过年去了。
白原没回家,虽然他妈妈现在对他态度络,与他成名之前相比判若两人,时不时打电话嘘寒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还寄些他小时候吃的零、特产过来。
但白原反应冷淡,固定时间给妈妈打钱,除此之外,从不主动联络。
他到陈珂家来的时候,把妈妈寄来的东西,当礼的一分给了陈若兰。
吃完年夜饭,白原和陈珂站在台上,看着永不落幕的华彩夜,京城节期间限制放烟爆竹,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离他们有些远,仿佛响在另一个时空的背景上。
白原用手肘撑着窗台,一手托腮,转看着陈珂,忽然说:“我早就不吃那些东西了,这么多年,她本不知我的味变成了什么样,还寄那些东西来嘛?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陈珂一时语,他靠过来,搂着白原的肩膀,静默片刻,说:“她不知我知啊,你看晚上我妈的菜,哪个不是你吃的?”
白原轻轻嗯了一声,有想哭。
他最近的日平静很多,加新公司一切都需要适应,通告少了,应酬也少了,空闲来他时常想,之前那个追名逐利迷失声的人并不是他,他一定是被另一个灵魂附了,由之驱使才把自己作为筹码押在了命运的赌桌上,无论输赢,都是那个灵魂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他还是以前那个乖巧柔稚的少年。
白原希望通过这方式忘掉过去,就像这一年的除夕,他在陈珂的家里,一也不愿想起去年除夕,他是怎么过的。
那天那男人的脸早已模糊不清,就像无数其他记忆一样,白原认为自己应该向前看了,过去的都必须忘掉。
“方鑫还在-扰你吗?”陈珂在问他。
白原回过神,无奈一笑:“年会之后,他确实找过我,我跟他说我不想再玩了,他还威胁我要给我颜看看。后来他们经常一起玩的那帮人里面,有一个检查得了……就那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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