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祁语然会这么快,连景逸都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此次是冲动之举,胜算只有十分之一,祁语然这番话让他的胜算加到了十分之九。
“你!”祁远气的直发抖,“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祁语然扑通一声跪,眸带泪,“女儿没忘,女儿只是想自己的决定,这么多年来,我的命运一直掌控在你们的禁锢和安排之,无论是这个家不公平的偏见,亦或我的命数真的招致了不少灾难,总之,我离开了,一切就能归于平静,希望爹能谅解我的自私,也成全女儿这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请求。”
祁远没有再说话,几位夫人也面面相觑,各有心事。
“你暂且回宰相府通报商定后再说。”祁远面无表,良久后终于发话。
“夫,您放心,家父那边好商量,最重要的是,我保证真心待语然,不让她受委屈。”景逸靠近祁语然,眉尾上扬,有成竹。
这句话不知是打了谁的脸,每人的表都略显僵。
“景公,您先且回府吧,与令尊好生商定,确定消息后,再来通知。”二夫人作为当家人,站来打破僵局。
“好,那在先行告辞了。”景逸临走前还不忘对她风的笑了笑。
祁语然厌烦了勾心斗角的沉闷气氛,这个压抑的房间,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于是倾对祁远行礼,“爹,我此次来是想看望风言的况,既然他并无大碍,还在熟睡,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宛儿,我们走。”
回到兰静,她才开始到虚脱与恐惧,见识了人心的丑恶,自己受封建的迫害却无可奈何,孤注一掷的将未来捆绑了素不相识的景逸上,以后究竟会怎样?大夫人的话,可信吗?她真的会给将军府招来灭之灾吗?
可是,无凭无据的玄学,为什么要信呢?面对糟糕的况,她只有地无力。被认定是命带煞气,灾星附之后,在这个家里,她就算什么都不,亦或努力些什么弥补损失,都于事无补,她始终会承担着数不清的骂名,在背负起所有人的罪责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上了永恒的枷锁。
或许,离开这个家,才是正确的路。而景逸是,唯一的,愿意平等接纳她的人。
细想而来,祁远所述,景逸是外表风不羁,实则有手段有能力之人。而景逸在河边的那番话,似乎印证了,他是瞳术上阶者,能够一看穿自己的能力。
虽然不甚清楚,自己究竟是哪方面引起了他的兴趣,无论是异能同类的惺惺相惜,亦或是这之。总之有一可以确定,他对自己并无多少真心实意。
除非是俗的一见钟,可惜祁语然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
连在丛的浪,怎么会对养在闺的小家碧玉一见钟呢?极其可笑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只有放宽心态,顺其自然,与景逸各玩各的,界限明朗,少上无谓的考量,才不至于在这场较量输的一败涂地。
两日之后,祁语然被祁远传唤至书房,她忐忑不安的推开梨木双扇雕门,发现景逸也在场。
“来了?坐吧。”祁远指着书房的红漆圆案凳,示意祁语然坐到景逸旁。
祁语然瞥了一正襟危坐的祁远,还有旁神态放松的景逸,一颗心提了上来,不安的落座。
“景逸征得父母之意,决定这个月底举办大婚。”祁远捧起桌案上的茗乡茶,幽幽开。
“月底?”祁语然失,太快了....吧,现在日是九月二十六,也就是两三天之后?
“嗯,父母非常赞同我们的婚事,他们想择个良日吉时,尽快完婚,这月二十九就是大吉之日。”景逸转过真诚的说。
“哈?爹?您觉得呢?”祁语然试探的询问祁远,照理来说,就算她想表想法,也要先征求父母的意见,“我觉得未免有些仓促。”
宰相一家竟如此开明,也不多考虑几天,婚像赶着投胎一样心切?虽然自己早一些离开将军府,也未尝不可。可离了将军府,并不是获得了自由,而是面对更多未知的变数和挑战。
“我同意了,如若你觉得有何不妥,我们可更改日期。”祁远叹了气,“爹一直张罗着,该为你找个好归宿。你在将军府受的委屈够多了,爹不能为你遮挡一辈风雨,如今景逸的现,恰是时候。起初我是不赞同的,着我的规矩来,他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祁远顿了顿接着说,“可相对于外人的一片白纸,景逸算是我知知底,看着大的,如若仅靠亲友之,媒妁之言,就为你选托付之人,未免太草率,爹更是放心不。因而就算他有着缺和年少轻狂,但论实力,论地位,也算是佼佼者了,这段姻缘,爹赞同了。”
祁语然思索了一番,结合她刚门时看到的两人之态,这应该是景逸来劝说的说辞,景逸连祁远都能说服,看来他真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
“语然,有关大婚筹备的事宜,你一概不用上心,相国公和爹会为你安排妥当。”祁远。
“好,就依爹的意思,这月底完婚。”她不由得和景逸对望一,对方回应她标志的浅笑。
“爹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值了。”祁远不免唏嘘,泪不自觉上涌,自己最的女人,一生都未曾穿上嫁衣,如今女儿都要嫁了,心愿已了。
“爹......”祁语然低声劝,一并潸然泪。
景逸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思绪万千。
景逸和祁语然一并从将军府书房走,一路不语,走至郁郁葱葱的□□小园。
“祁姑娘,这人蕉和木芙蓉开的如此艳,不停欣赏片刻吗?”景逸在她后朗声。
祁语然顿住脚步,转望着百齐放烂漫的园,片刻的神,继而平静开,“景公,你可有心上人?”
“嗯?”景逸微微愣神,便扬起嘴角轻笑,“祁姑娘何此言?莫不是怕自己正室地位不保?”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关于我们婚约的质。”祁语然。
“哦?在成婚前两天抛这个问题,是要立威吗?其实本公虽万丛过,却片叶不沾。”景逸依旧风度翩翩。
“那就好,我并不会咄咄人,只要公不碰我的原则,日后您无论是和心上人缠绵度日,亦或去京都天酒地,连忘返,我都不会过于计较。”祁语然从旁人的叙述,大致能猜测他的习。与其日后发现的尴尬,不如现在摊开说清楚。
“什么原则?”景逸来了兴趣,蹙眉,声调不自觉上扬。
“既然我嫁于你,必定是想安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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