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忠从角落走,小声提醒,“夜里睡晚了伤。”
“现在什么时辰了?”搁朱批笔,封谨看了黑漆漆的窗外。
“回皇上,已经是亥时了,”德忠上前移开笔,见皇上神沉静,便不再多言,收拾好东西便退到了一边。
“桃玉阁外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封谨走正殿,看着灯火的皇,沉静如。
“回皇上,才对这事儿也不甚清楚,只是听闻当天晚上有人看着有一太监女抬着什么东西往桃玉阁方向走,别的便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德忠试探的开,“想来只有潘总领才清楚。”
封谨不置可否,反而问,“皇后那边有什么举动?”
“皇后娘娘以及其他娘娘都送了不少补品给昭主压惊,并无其他举动,”德忠不明白皇上待昭充仪究竟是何心思,所以说话不敢多一分或者少一分,“昭充仪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两日昭充仪用膳虽少,但也每日都用了,只是才瞧着,除却给皇后请安,昭充仪似乎不怎么门。”
封谨闻言不语,半晌叹息一声,转而摆了摆手,“安置吧。”说完,转回了自己寝居室。
昭充仪受惊不门的事在后里不是什么秘密,各主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就是遗憾昭充仪这一次没有被落。
这日一早,众位妃嫔照例给皇后请安,皇后看着坐在面的各女,笑着开,“最近里事也不少,大家不必顾虑太多,一切都有皇上与本在,有什么事也有人看着呢。”说完,便看向庄络胭,“昭充仪可好些了。”
“谢皇后娘娘挂念,嫔妾已经无碍了。”庄络胭起行礼,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尚有余惊的模样。
在座几分妃嫔莫不心生嘲笑,在这后,手里没有沾人命的又有几个,这昭充仪不过瞧了两个死人便吓成这幅模样,当真不够狠,这样的人在这后里怎么活得去。
“依我看,昭充仪胆还是小了些,”苏修仪笑着,“左右这几人的死与你无,你何必怕成这样。”
“嫔妾自幼未见过这些,让苏修仪见笑了,”庄络胭对苏修仪歉疚一笑。
这话在别人听来,就是她生来没有见过这些所以害怕,那么不害怕的人又代表了什么?
淑贵妃对自己这个堂妹也甚是无奈,着一张漂亮脸,偏就不脑,这话能这么说吗?
“偏你取笑昭充仪,前儿又是谁瞧着一只老鼠吓得容失的,”淑贵妃责备苏修仪的姿态,“快别拿你胆来惹大家笑话了。”
“咱们女人胆小些也是常理,”皇后温和一笑,“你们就不要互相取笑了,这天儿也不早了,都去给太后请安吧。”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淑贵妃笑着起,柔媚的笑却有几分僵。
到了康安,太后照例与皇后表演婆媳,倒是没有刻意提叶家妹,温和的问了庄络胭几句后,便让各妃嫔跪安了。
不知是不是要变天的缘故,坐在步辇上的庄络胭觉得天气有些闷,摇着手里的团扇,抬看了乌云密布的天,皱了皱眉。
“昭充仪心不好?”蒋贤嫔的步辇从岔里过来,恰好与庄络胭并行,见庄络胭这幅模样,便笑着:“妹妹原来怕?”
“妹妹我是怕怕冷,”庄络胭继续摇着手的扇,“便不怕了?”
“是啊,我也怕,这到了酷暑,夜里的觉便睡不踏实,这有半响动,便是要醒的,”蒋贤嫔淡笑,“这病实在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庄络胭跟着笑了笑,“夜里就是要能睡得踏实。”
“是啊,睡得踏实了,才听不见声儿,”蒋贤嫔叹息一声,“妹妹这样,便只能让人羡慕了。”
“哪里又能让人羡慕呢,”庄络胭笑容淡了两分,“也不过这样罢了。”
蒋贤嫔看了她一,抬看了天际,“妹妹还是快些吧,这雨不定就要了。”
庄络胭对蒋贤嫔笑了笑,“是该快些的。”
与蒋贤嫔分开回到桃玉阁没有半香时间,天果然去大雨来,庄络胭倚在窗,手里翻着一本诗集,不过注意却放在了的大雨上。
“主。”听竹端着切成薄块的冰西瓜来,见庄络胭倚坐在床边,不由言劝,“这会儿正着风,别了衣衫。”
“这样凉快些,”庄络胭不在意的摆手,拿过一块西瓜,冰凉的西瓜咬在,似乎凉到了心。
“主,今儿蒋贤嫔话里是什么意思?”听竹犹豫的开,“婢觉得,她是话有话。”
“话里有话也要别人听得懂才成,”薄薄的西瓜两便吃光了,庄络胭净嘴角,笑着:“你主夜里素来睡得稳,哪能有蒋贤嫔的会。”
“是了,主受惊前,觉向来很稳的,”听竹笑着,“倒是婢想得岔了。”
庄络胭以前一直觉得,雨后散步这浪漫的事其实有些傻,不过看着某位冒雨前来的帝王,庄络胭觉得这举动不是有些傻,而是很傻。
为帝王,封谨上自然没有地方,倒是他边伺候的人受了不少罪,庄络胭让才们带这些人去换衣服,自己陪封谨在窗边坐。
窗边除了能看到桃玉阁的小园外,便只能看到那红墙绿瓦,以及雾。
“妃在看这个?”封谨拿起庄络胭之前拿到手上的诗词集,笑着,“朕还不知,妃倒也是个才女。”
“皇上是取笑妾呢,”庄络胭指着其一首诗,“这啊雨的,妾看得想睡觉,您明明知妾不这些个,偏来取笑。”
“原来竟是误会妃了,”封谨把诗词集随意放置一边,“那你且说说,你平日里擅什么。”
“妾虽说不通,但这些东西都是会的,皇上偏要问妾擅什么,那妾最擅的肯定是各有涉猎。”
“只怕是都拿不手才是,”封谨轻笑,拉着庄络胭在自己边坐,“依朕来说,你最擅的应该是吃喝睡。”
“皇上在说妾像猪么?”庄络胭撇着嘴,“那即便是猪,妾也是人猪,稀罕着呢。”
“熙和那边安置得差不多了,后日是吉日,你便搬过去吧,”封谨扶着庄络胭的脸颊,面上是极其温柔的模样,“若有哪不合意的,叫尚舍局改了便是,不必知会其他人。”
庄络胭心里一抖,这皇帝是真她,还是想看她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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