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培训导师是判官。
培训的地
在忘川河畔，大片火红火红的彼岸
丛
。
上课第一天，成息来到忘川河畔的时候，看到彼岸丛除了判官还坐着另一只鬼。那只鬼半张脸被火烧毁，但从完好的
分依稀可辨
他过往的模样应该还算清秀。
成息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判官跟他说
：“林久，我不知你怎么让阎王同意的，但既然来了就要遵守我课上的规矩。”
林久看了一
成息，而后移开目光冲判官眯笑：“那是当然。”
成息站在一旁一脸茫然，什么
况？
见他过来，判官冰冷的神
缓和了几分，他指着林久对成息说：“这个是林久，你们两个都是寻衡司的候选人，从现在开始到培训结束，我会
据你们的
表现给你们打分，成绩优异者成为寻衡司正首，次者为副首。”
成息闻言心思就活泛起来了，他当个副首，正首让那个什么林久去当，能者多劳，然后他就可以想
嘛嘛了……
成息越想越觉得这样还蛮不错的，于是他看向林久的目光多了两分友善。
“呵呵，多多指教。”成息冲林久了
。
林久冲他友好一笑。
乎成息意料，除了第一节 课讲了一
寻衡司的设立目的、工作职责、对三界的意义之外，接去的时间判官只让成息和林久自己寻个地方看鬼片，当是业务技能培训。
成息和林久手里各举着判官给自己的一本书，书叫见闻录，外表虽是书籍模样，但其实里面是一个小视频库，他们两人这半个月看的鬼片都不带重样的。
这天，成息一脸麻木地从见闻录抬起脸来，看向林久：“你说判官让我们看这么多鬼片
什么？真的有用吗？”
林久不知是真近视还是假近视，这两天都一本正经地
着一副无框镜。听到成息的话，他扶了扶镜说：“某
程度上，我们可以从人类的鬼片解读他们对鬼神的认识，从而发掘他们心底最
的恐惧，这对我们之后开展相关工作很有借鉴意义。”
成息了，很好，这家伙这么认真，肯定能当寻衡司正首。
于是两人继续各看各的视频。
不久之后的一天，两人从奈何桥边路过，正好看到对岸孟婆在摆摊，她旁边站着黑白无常。
白无常：“孟婆，听说最近判官在给其他小鬼当先生，真的吗？”
孟婆瞪了他一：“就你八卦。”
白无常嘿嘿一笑：“我这是在关心同事！”
孟婆没有理他，倒是看了一一旁沉默的黑无常：“小黑啊，今天活多吗？累不累？”
黑无常和白无常这对搭档也是有趣，两人
完全相反，一个活泼冲动，一个沉默冷静。孟婆嘴上虽然嫌弃着白无常，但是心里还是喜
白无常胜过黑无常的，毕竟嘴甜又会来事的孩谁都会更疼一些的。
黑无常依旧寡着一张脸，语气倒是柔和：“今天的活不多，不累。”
一旁的白无常不乐意了：“孟婆你偏心，怎么不问我，我可累了，今天跑了好远去勾魂，结果那人被电回魂了，害我们两个白跑了一趟。”
“我可不心疼你。”孟婆嘴上嫌弃着，手却从兜里拿两枚果，“前两天有一株彼岸结果了，我接了几颗，你们两个拿去尝尝吧。”
“啧。”白无常十分开心，“这果一成熟就会落地成泥，我还没成功接到过它。”
黑无常也说了一句：“谢谢孟婆。”
成息看着对岸几人有说有笑的样，突然想到林久好像也在地府待了不短的时间，于是问：“诶，你变成鬼多久了？”
不知这个问题
了林久哪神经，一向清清淡淡的人突然就变了脸，林久
翳地看了一成息，什么都没说便转
离开。
成息愣在原地，这是怎么了？
对岸孟婆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看林久冲成息冷脸，眉微皱，抬手招成息：“成息小鬼，过来。”
听到孟婆叫自己，成息走了过去：“孟婆，什么事？”
孟婆看成息白白净净的样，心想这孩可比林久讨人喜多了。她好心提醒成息：“你可别跟林久走得太近，他是怨鬼。”
“怨鬼？”成息不明白怨鬼有什么厉害。
白无常在一旁解释：“怨鬼是带着极大怨气离开人世的鬼魂，这样的鬼魂一般力量很
，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自己认定的仇人。现在的怨鬼大概分三类，一类是执念永远都得不到解决，渐渐的丧失本，四作恶的怨鬼，这类怨鬼极容易引起地府的注意，很快就会被我们收服。一类是最终消除了自己的执念，同时失去力量，成为普通的鬼魂的怨鬼，他们会走正常程序
回。最最稀罕的一类是明明消除了执念，却会
上陷另一个执念之，永生无法得到解脱的怨鬼。林久就是。”
虽然还是没太明白，但成息问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那林久的执念是什么？”
这边白无常没有接去说，倒是孟婆接茬：“他的第一个执念是当年火灾为什么父亲不救自己。为了得到答案，他生生吓死了自己的父母。而他的第二个执念……”
说到这里孟婆一顿，目光落在了对岸，她看到判官叫住了往远走的林久。
“他的第二个执念是判官。”孟婆似乎有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来，“好了，你该去培训了小伙，记住，别跟林久走太近。”
成息了，他也看到判官过来了：“那我先走了。”
等成息离开，白无常眶周遭的红印此时看起来比往常了几分，他叹了
气：“其实林久也不容易。”
孟婆语气冰凉：“怎么？你也觉得我老婆故意为难林久那个小鬼？”
白无常苦笑一声，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一直沉默的黑无常戳了戳后腰。知自己多嘴了，白无常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哎，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白无常便拖着勾魂链走上奈何桥，在锁链坠地的哗啦啦声淡了影。
却说成息跑过奈何桥，跟上判官和林久的脚步，复又坐到了火红的彼岸丛，继续听判官枯燥无味的培训课程。
待判官开始说废话，成息侧看了一林久，生生吓死自己的父母？他为什么要这样？
执念是判官又是什么意思？
成息看看林久，又看看判官。
良久，成息回过味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林久的神自始至终都落在判官上，但判官却全程目不斜视，仿佛本没有
觉到林久专注得仿佛要烧起来的目光。
林久当然注意到了成息的打量，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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