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般组合,兄弟妹间的默契程度显然更。而且,小冬和小景也都比较听你的话,这事儿老爷还会和你细谈。”凌云看着桌上的陈旧档案袋,挑了挑眉,突然转移话题:“小炎,我听说你最近又在调查狼崽?”
“云叔,你不觉得你得太多了吗?”顾炎此刻的气已经非常冷,言辞间也带上了一毫不掩饰的怒火。
向东叹了气,灭烟。
自从狼崽死后,顾炎每次见了凌云都跟揣着一仓库炸药桶似的,这个臭脾气多少年了都没改过来。
有时候,向东也想过,如果当年他和游洪没有低估狼崽的实力
,让他死得痛快一儿,那也许凌云不用背这么一大黑锅。
“老大!”向东低喝一声,皱眉:“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话?!”顾炎一脚踹翻面前的桌,雪狼的档案纸洒了满满一地。
他几乎红着冲向东吼:“你们都知我顾炎这条命是谁救回来的!你们都他妈知他活不久怎么不去找医生?!BOF的医生都他妈吃屎的?!居然饶了那么大一个圈炸死他?!炸不死就一枪崩了?!向东我告诉你,你现在还好端端地站我面前气,那是因为我不想动他的搭档!老早他妈想毙了你了!”
几乎是在顾炎枪的同时,凌云握着他的手往膝盖上迅速一磕,手腕翻转,夺过手枪几便卸掉了弹夹:“顾炎!”
顾炎冷着一双,伸脚就踹了过去,招招都冲凌云的要害手。
凌云狠狠皱起眉,金丝框镜早被顾炎给一拳打碎。他心里在讶异顾炎手之快的同时,也不得不叹顾老爷联合几位将军准备向上面申请,把BOF给顾炎掌的毒辣光。
只是,顾炎这孩,哪方面都好,就是一旦发起狠来,骨里那暴戾的执拗劲儿,比起顾老爷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由他接BOF,那必须还要有人能在恰当的时候降得住他才行,就像顾老夫人能镇得住老爷一样。
凌云边想边回手,寻思着是该找时间和机会让顾炎去接几个跟他同级的女军官。只是,现在上面获得将级军衔、还未婚嫁、年龄又跟顾炎相仿的女军官,真是少得可怜。
如果是家教修养好、又能守得住秘密的女孩倒也不错,但顾炎单着这么些年,谁也不知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家室。
“小炎!别闹了!”凌云心里隐隐有了打算,一拳别开顾炎胳膊,苦笑:“你再这么打去,云叔可真歇菜了。”
顾炎收住胳膊,一把扯掉衬衫上的几个扣,结实的肌理。
他冷哼一声,到底还是不解气,转狠狠踢开面前碎裂的桌,弯腰去捡洒在地上的、发黄的档案纸。
这才片刻功夫,客厅里还能完好无损站着的,除了向东再没别的。
向东整个人都僵了,他完全没料到顾炎会再度绪失控。
毕竟,已经有接近三年的时间,顾炎没有因为狼崽这块儿逆鳞而暴怒了。就连昨天,他提起狼崽,顾炎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事儿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怎么这才一天没到,顾炎就又跟以前一样大发雷霆?
“当年,就算BOF的医生能成功给狼崽手术,他以后也不能再接任务,只能待在基地里最轻的工作,慢慢等死。”凌云叹气,在提及自己最好的学生时,底重的刺痛仿佛让他一老了几十岁。
他看着低气压的顾炎,摊开手,一字一顿地问:“小炎,你觉得,BOF里,哪独狼愿意那么死去?你愿意?”
顾炎捡纸的手抖了一,顿了顿,他又捡起档案纸,声音冷得让人打颤:“你不该把他扔到贫民窟,你知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个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的地狱!”顾炎声调猛地,把一摞档案纸狠狠甩到沙发坐垫上,指着凌云的鼻发怒:“他想怎么死不是BOF决定的事!”
凌云拾起脚边的档案纸,看着上面有些模糊的小孩照片,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得对,狼崽的死,我脱不了系。”
“狼崽的南非之行,是老爷亲自定的。”一旁默不作声的向东突然说:“老大,在狼崽这件事儿上,BOF所有参与行动的人没有一个比你好受,包括你父亲。”
“去!”怒吼一声,顾炎冷脸看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
向东关上门,冲凌云耸了耸肩:“臭小的老虎脾气又发作了,我还怪想念这场景的。”
“你想念?我这老人家可不想念!一把老骨了还要跟血青年过杀招。”凌云扶着脖颈左右活动,肩膀关节发一阵咔咔声,他没好气:“老的不好伺候,小的更不好伺候。”
向东笑笑:“云哥宝刀未老,您要是伺候不了那我们就都甭了。”
“耍猴。”凌云伸着手指了他,突然叹气,苦笑:“我还真怀念以前,你和游洪总嬉笑脸搭着狼崽肩膀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日。”
向东眸暗了暗,双手叉搁在脑后,边走边说:“是啊,我也很怀念。那时候,狼崽总臭着一张脸,我和洪每次都恨不得一边扯他一个嘴角,呵呵……”
凌云走过转角时,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小炎最近和谁接了?”
在BOF,他到底是个心思锐的老人。在凌云看来,顾炎今天的绪变化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而且,顾炎再度派人去调查狼崽的档案也的确有些奇怪。
“也没跟谁接啊!”向东皱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倒是昨晚,我听小六说,他本来是去接老小回家的,不过半路又被赶了回来,说是老大去接了。”
“小炎去接老小?”凌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
:“昨天夫人就让他去送老小上个学,他差没开车撞死老小,怎么可能会主动接老小回家?你回查查,这事儿我不放心。”
“嗨!云哥你就一心命。”向东嘲他,两人楼。
“我能不心么?得赶给这臭小找个媳妇他,再这么去我非呕血吐死不成。”
“找什么啊找?云哥我跟你说实话啊,要我们狼崽还健在,我就觉得他真合适的,老大肯定能被他吃得死死的,哈哈哈……”
“东你说这话也不怕狼崽半夜变厉鬼掐死你……”
“切,老怕他啊?我天天恨不得他来找我报仇,这臭狼倒是铁了心,不恋也不恨了,洪也走得净,俩混球说不定在阎王爷手底又起partners了呢,就他妈的只留兄弟搁这儿混着,草……”
说到最后,向东咙里憋闷的哽咽让凌云不禁叹了气,他又何尝没盼过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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