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铃声一直不死心地作响,他怕吵到邻居,只得爬起来去开门,映帘的却是对方皱着眉的脸。
“学……学?你怎么来了?”他们两个虽然曾是邻居,但学搬家之后就很少像这样直接跑来找他了。陈潇来得急,上只穿了松垮的运动和薄背心,在外的肤遍布着青紫的淤痕,让人一看便知曾发生过什么事。
学的神更了,嘴抿得很。
陈潇还没意识到被看穿,见学一直不说话,只得先招呼人坐在沙发上,又去厨房倒了杯,递到茶几上时才觉到对方的目光像钉一样扎在自己的手腕上,而那上面赫然是两之前被带勒的红印。
陈潇电一般把自己的手臂背到后,然而已经太迟。
“你为什么要去这事?!”学豁然而起,愤怒的绪如火山爆发一样薄而,“本来听到学校里的传闻我还不信,特意找到这里来,结果你——!”一气,学一字一顿地冷声继续,“结果你真的像个女一样贱!”陈潇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塌了。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卖的事被别人知了会怎么样,那些鄙夷、嘲笑,他自问忍忍就可以过去,可唯独是学,这个除了陆溟和母亲之外对他最重要的一个人,他接受不了这指控和抛弃。
陈潇想解释什么,可是学并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步摔门而。
用脚趾想也知,对方一定对他很失望吧。就在不久之前,学还特地帮他制定将来的人生规划,这样一个对他关怀备至的人,他竟然悄无声息地骗了他这么久。
陈潇呆立在原地,接着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整整封闭了五天的绪伴随着泪一起奔腾翻涌,他用手狠狠地锤着地面,嘴里发混不清的唔啊声,如同一只被扒光了遍鳞伤的小兽。
那天从午到傍晚,陈潇都跪在沙发边的地面上,直到陆溟回家开了灯,他才踉跄地站起。
陆溟起初被吓了一,之后才眯起睛,斜靠在门边看向自己这个眶通红的懦弱弟弟。最近他在组里受到的优待都被解除,想也知肯定是陈潇惹恼了徐谦,原本也没对陈潇报以多大指望,这样的结果只是更印证了他当初的判断——陈潇和他的母亲就是上天派给自己和父亲的丧门星。
“我想要解除和徐谦的合约。”陈潇开门见山地开,嘴都忍不住在发抖,“我会想办法去筹钱,偿还违约金,还有母亲的住院费,无论多苦多难的活我都会去,所以哥……”“别叫我哥。”陆溟冷冷地,“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哥了。”他一步一步走近陈潇,手指起陈潇的脸,神十分鹜,“你真的以为徐谦是你说打发就能打发掉的主?你得罪了他,这辈都别想好过。还钱……哈,你拿什么还?用你被烂的吗?”陈潇被这番话震得耳发疼,泪的眶里又泛起一阵红,黑亮的双充满了伤痛和绝望。
陆溟咧开嘴,仿佛是在笑,又仿佛只不过是嘲,他起陈潇受伤的手腕,在对方前摇晃,“不过是这折磨,你就忍不了了?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徐谦以前都是怎么玩他的人们的?半年前他曾包养过一个很有名气的男模,后来那男模拿着他的钱劈,被着拴狗绳浑赤在明城上上整整溜了三天,连都被磨了血。如何,你真的以为,被这人上过之后,你想退就能退吗,啊?”“为什么?”陈潇浑颤抖,连说话都说得很艰难,“为什么哥你明明知,还要让我去给他……”他是被陆溟生生卖给了徐谦的,没有任何提醒、警告,在陆溟清清楚楚知徐谦癖的况,将他推了火坑。
“因为我讨厌你,从你母亲带着你现在我家那天开始,就非常,非常的讨厌你。”陆溟将他扔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袖,他从房间里拿一个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家里所有的钱和贵重品,他早就好准备,一旦陈潇失败,他就带着一切远走飞。
“房租到这个月月底,看在我们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预留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之后不你是死是活,都跟我陆溟没有任何关系。”男人留最残忍的话语,提着行李走家门。
房门再次重重阖上,夜沉重地压来。陈潇环顾着四周惨白的墙,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被卖得彻底,那些徐谦在合约里面承诺打给他的钱,全都在陆溟的上,他不仅拿不违约的钱,就连自己的生存都没办法保证。
还有他病重在床的母亲呢?陈潇一脑坐起来,拿起手机就给医院打过去,然而另一边冰冷的声音却告诉他,他的母亲早就不住在这个医院里了。
“哥……哥!”他大声地叫着,连带爬地冲楼梯,外面豆大的雨打在他的上,他的呼喊被埋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模糊的视线里,哪里还有陆溟的影。
第31章 把他脱掉
徐谦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
自从那天晚上陈潇离开后,他便推掉了近期的所有会议,把自己关在西山的别墅里。时值雨季,上的病痛格外加重,心也因为陈潇而跌了谷底。
也因此当他看到电话上的来电名字时,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个梦境。
陈潇还会回来吗?这是徐谦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有很多手段可以控制他,折磨他,凌他,唯独没有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愿地回到他边。
电话接起的那一刻,他听到腔似乎很久未有过的颤抖声。
“……谦?”陈潇的声音带着害怕与不安,他无法确定对方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状态,耳边的呼声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徐谦没有回答。
“我能和你见面……谈谈吗?”陈潇了气继续说,他不能再等了,也没办法顾虑那么多,陆溟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他必须要在期限之前想解决的办法。
数十秒的沉默过后,徐谦终于沙哑地开,“半小时后,西山别墅。”陈潇一刻也不敢迟疑,挂了电话就朝外奔去。
陆溟走后,他了整整一个晚上,想了很多可能和说辞。也许人到了最走投无路的时刻,反而能激发里隐藏的潜能。陆溟以前曾和他说过,黑事都是以利益为先,他早该想到徐谦能那么痛快地大价钱给他,自然也必须手握能迫他就范的筹码。
他的母亲,应该就在徐谦的手。
的士车停在西山的别墅大门外,陈潇掏袋里仅剩的几张钞票,一无所有地朝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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