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个真诚的人喜他了,因为那喜一定是世界上最毫无保留的,他还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个得到过的人,该有多幸运。
第六十一章
冰接到盛兆良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气息奄奄,说的话更像是危险讯号:盛兆良约他去喝酒。
冰了班直奔酒吧,这个酒吧刚刚开门,还很冷清,只有盛兆良一个人趴在吧台上,面前摆了两个空酒瓶。
“你怎么就喝上了,提前说好,我跟樊帆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今天你可别醉,我不负责送你回家啊。”
盛兆良抬看他一,双通红,冰暗骂一声,在他旁边坐来。
“好吧,已经醉了。”
冰又叫了两瓶酒,碰碰盛兆良的杯:“毕业以后,咱们好多年没坐来喝酒了吧。”
“嗯。”盛兆良趴在吧台上,,跟桌面蹭了蹭,一副颓丧得快化成一滩的模样。
冰早就听樊帆绘声绘地将盛兆良的田镜的事说过一遍了,知他心里难受,约自己恐怕也是要吐苦。
“咱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初吧,那时候我两个班的育课一个时间,就约起来打球,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冰想跟他聊儿开心的事,“你还记得那次我们争篮球场,累个半死,结果女生乌泱泱跑过来,要啦啦队的队舞,我那时候觉得女生作死了,结果却喜上了一个最作的。”
盛兆良随着他的话,眯起睛回忆:“对啊,后来我打篮球,他还老赖看,挤在女生堆里,觉得不好意思,声音特别小地给我喊加油。”
冰叹气,他本来想起个话题的,结果刚开又给盛兆良拐到田镜上去了。
算了,回避不是办法,还不如让盛兆良发来。
“对啊,以后你认识田镜,跟我都走远了,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久。”
“是他黏着我。”
“谁给人机会黏上来的啊?”
盛兆良又喝了一,那酒像一个借,让他可以昏聩又沉迷地去回忆过去:“他那时候老是盯着我看,言又止,其实只是想找我借书而已,我觉得他这么畏手畏脚的很讨厌,但是又忍不住想跟他说话,因为他的睛……很好看,哪怕躲躲闪闪,也亮亮的很好看,让人想亲近,觉得他是个好人。”
冰也回忆:“我就觉得他不怎么说话,只跟你玩,很腼腆,一开始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后来你这哥们儿被他抢了,我才注意到这个小胖,特别惊讶的一是,他成绩竟然很不错,比你还好一……所以后来知他没能去参加考,也愧疚的。”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跟我说?”
“樊帆骂我婆妈,想太多……也对,我当时就想,他不要名声了,也想保你的前途,那时候快考了,你要是知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你是我哥们,我得想着你,而且我觉得他也不会想让你知的。”
“他自己都不知。”盛兆良捂住睛,“他以为那是意外,差就伤到他的球了。”
冰把手放到他肩膀上:“……我和樊帆找人把那几个蠢货修理了一遍,报过仇了。”
“我那时候也打他了。”盛兆良说,“我恨了他很久,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那不是恨,甚至也不是失望,只是慌张。”
冰没说话,给他倒酒。
“他说喜我,那一瞬间我动摇了,然后因为这动摇而愤怒,我以为那愤怒是冲着他的,其实不是,是冲我自己,因为我觉得他在要挟我……还因为差一儿,他就成功了。
现在想想,我甚至没有特别把他当朋友,大概我很享受那主宰者的觉吧,是我给了他梦想,给了他很多他不敢奢求的东西,他把我像神一样地望着,所以他可以要挟我的那一刻,我才会那么愤怒,要么失去郁溯要么失去他,他开的时候就把我上死路了,与其说那是告白,不如说是要跟我分手。我跟本不在乎谣言,也不在乎他了什么,这些东西无关要,但他为什么要说来呢?
……然后就走到了今天。我好后悔啊。”
盛兆良握着杯,冰很担心他会把玻璃杯碎,他埋着,不知是不是在哭。
“我好想他。”
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他没见过盛兆良这样,虽然自己是个直男,但也觉得稍微理解了。的时候盛兆良突然跟田镜玩得近,他还有不,觉得田镜就是个跟班,哪里用得着盛兆良把他当哥们,还要跟他一起考大学,现在盛兆良恍悟过来,他也恍悟过来了,盛兆良确实没把田镜当哥们儿,盛兆良那时候恐怕就有喜田镜了,只是郁溯这样惹的人现,才帮盛兆良确定了向。
酒吧后来人渐渐多起来,盛兆良也喝眯瞪了,冰就架着他准备走,这间酒吧搞格调,门很小,他们去的时候跟人撞了,两边人都了歉,刚要过去,冰肩上一轻,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是一阵响。
冰连忙回找盛兆良,就见前一刻还神志不清只晓得念叨“我想他”的盛兆良,此时正揪着个男人揍。
被揍的那个挨了两拳还有儿蒙,看清盛兆良的脸后,便拳相向。
冰连忙上去拉人,对方的同伴也来拉架。
盛兆良一语不发,对方倒是叫起来了。
“我还以为谁呢,这么大酒气,盛大导演啊,我告诉你,你也只能在这儿发酒疯了。”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仿佛给自己鼓劲,“田镜他已经答应我了,现在我才是他男朋友!”
盛兆良一个猛力挣开冰,扑上去又是一拳,对方人多,脆不拉架了,纷纷扑上去揍盛兆良,冰哪儿能看着,也袖上了。
酒吧里正好有个乐队在唱歌,唱一首耳熟的歌。
“今夜的月光超载太重,照著我一夜哄不成梦,每发都失眠……”
盛兆良被酒麻痹的脑袋,一边挨着拳,一遍还分神去听,旋律是一样的,歌词不一样,哦,这首是国语版,田镜的铃声是闽南语。
“你现在想著谁,有没有和我相同的觉,固执等著谁,却惊觉已无法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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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有好久没见小薛他们几个了,趁我在B市约来见见,本来兴的,结果一酒吧就碰到了你前男友,你看,他给揍的,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啊。”
容语指着自己的脸跟田镜撒,田镜正在给他找药,听到那个名字,手顿了顿。
“然后我一急,就说漏嘴了。”
田镜回过来看他,容语底气不足,磕磕。
“就,就说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田镜没有怪他:“算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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