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任老师不要将作业归档,任曜驹基于对他的信任,和别的,“包庇”了他。
但接着,这份没有被归档,只有任曜驹和田镜两人看过的作品便被从任曜驹的邮箱偷走了,曝光后引发了之后一系列严重的后续,田镜不仅自己饱受指责,还连累了任曜驹,牵涉到了无辜的人,那是他第一次对保护盛兆良产生动摇,但最终事的发展也超了他能控制的范围,成为彻底的丑闻。
田镜从未指望过这件事能抹开尘封,但今天,盛兆良为他了。
他关掉视频,不仅是不想看,也是不敢看,他害怕自己会太动,他害怕盛兆良只是到这个地步,就会把他击溃。
但这真的“只是这个地步”吗?这个地步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份大的补偿了。
他脑海抹不去盛兆良那张毅的脸,盛兆良对着话筒,咬字清晰,目光烁烁,带着真心实意歉疚和愤怒,那些都是为了他,那些是真的。
田镜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神思恍惚,突然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消息。
“噢噢,我记得小哥你,之前在剧组见过,怎么了,现在想起来联系我,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发信人的名字是“GK网杜昭”。
第五十九章
杜昭靠消息吃饭,而消息是靠人来传递,微信联系人列表上千,所以刚开始她接到一个自称有一面之缘的人的短信时,她并没有太当回事儿,直到田镜提起了和郁溯。
“有一些当时就该曝光的消息。”田镜这么说。
杜昭继而回忆起了田镜的模样,看着呆的一个胖小哥,当时还死活不跟她搭腔,现在又联系上了,以杜昭的直觉,怎么嗅都觉是大新闻的味。
她迅速与对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但是到了地方,依照记忆,没找到人。
“杜小,这里。”
不远有个瘦瘦的年轻人从桌后站起来,杜昭确定了一会儿,对方的确是在招呼自己,狐疑地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田镜。”
杜昭愣了一会儿,才忙不迭伸手去,跟对方握了握,觉得自己记忆错,非常受挫。
“我记得之前在剧组吃饭时见到的那个小哥,不是你呀。”她还想确认。
“噢,我变化比较大,减了。”
“天呐,吃的哪款药?”
“……切了三分之二个胃。”
“……”
不过很快杜昭就得到了比这个更惊人的消息了,聊了半小时,她已经依稀从记忆里将去年见到的胖小哥和前的小鲜重合起来了,田镜看着白白净净的,眉也温和,但现却一直有些沉地用手指挲着咖啡杯,跟她说的话也很瘆人。
“我希望这不是单纯地卖消息给你,而是你能为我策划和推动我想要的效果来,我相信你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我想看看有没有以往的成功案例。”
杜昭心里想着人不可貌相,用谈生意的吻谈怎么毁人,与以往跟她合作的那些一就看得来利熏心的艺人没什么两样。好在她也的确能给不少“成功案例”。
两人的涉在杜昭看来还算愉快,其实田镜本不用钱,他带来的消息够杜昭狠狠地大赚一笔了,只要好好作,在合前几天在B大影展上曝来的新闻,年度大戏没跑了,她该给田镜付消息费才对,但田镜要掏腰包,她也没有不收的理。
“这些报酬,是希望你能在我说停止的时候停止,在我说继续的时候继续。”田镜弯着脖,填了一张支票,然后在桌面上推过来,不菲的一笔钱,杜昭暗叹自己简直撞了大运。
“没问题,另外我还会跟你签一份保密合同,请放心,我是很有职业守的,你让我赚钱,我帮你办事,而且嘴很牢靠。”
“谢谢。”
杜昭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怎么看,都觉得那谢谢两个字是真心实意的,好像自己帮他分担了多沉重的一副担。
#
田镜走咖啡厅,跟杜昭告别,仰看了看上方的太,白晃晃的,不能直视,他了一气。
要开始了。
他给杜昭的那张支票,几乎是他这些年的全积蓄了,他其实也没什么积蓄,还动了一大半的的拍摄报酬。他今年27岁,父母不仅他相亲,也盼着他早儿在老家或者B市置办一房,将来结婚用,他总是把这些事忘掉,活得糊涂,总活在过去的破事儿里。
然而他现在两袖清风,又穷又病,像所有混迹在这座城市里的诸多着“导演”衔,但其实也没拍过多少东西的年轻人那样,走在街便顷刻被淹没。
他却觉得他终于可以翻篇了。把心结都一一打开,把怨愤都一一发,看看最后还能留什么。
留的还允许他,他便去。
田镜看到咖啡店的甜品窗在卖甜筒,第二个半价,他过去买了两个,一手一个慢慢,赶在第二个化一手之前解决了,大约这段时间调养得好,胃里没什么觉,田镜更开心了些。正轻松着,手机响了,田镜掏来看来电显示,是个很让人意外的名字,容语。
“喂?”
“田导儿,你现在在哪儿。”
“嗯?”
“我来B市了,刚刚了飞机,你在哪里,我直接打车过去,我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也没带,你收留收留我呗。“
田镜也没法说拒绝的话,毕竟也是他的男二号,说不准以后还要邀他演戏,挂了电话便去接容语了。
容语的确只背了个瘪瘪的包,上了车后就吁短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红,去哪里都有接机的粉丝。田镜问他来B市什么,他也不说,顾左右而言他。
“那你定了酒店了吗?”
“没有。”
“……我现在很穷,只负责请你吃一顿饭。”
“没关系,我请,我刚刚接了个戏,月开拍,钱已经到账了,了剧组就没有钱的地方了,我要在这一个月里挥霍挥霍。”
田镜便随他去了,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田镜就用手机给容语定了酒店,容语特别不兴,了饭店还板着脸,田镜就不明白了,人钱的,哪里错了?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趟是专程来找你的。”
容语站在街边,踢了踢鞋尖。
“找我嘛?”田镜还在看手机,犹豫打车回去还是去坐地铁。
“你别看手机了成不。”
“哦。”田镜把手机收起来,抬看对方。
“田导儿……田镜,你跟我好吧。”
田镜一没反应过来,有儿愣地看着他。
“我这次是认真的,不是要你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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