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角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田镜一气,不由得握了听筒。
“董先生对郁溯这么怀恨在心的话,恰好,我也是。”
田镜看着董亚楠狐疑的脸,也在玻璃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田镜快要忘记过去那张圆乎乎的,温吞懦弱的脸了,他好像终于适应了自己现在的样,也适应了自己的变化。
那段在病床上等待恢复的日里,他偶尔兴起的怨恨念,竟然没有消失,而是积郁在心底,被盛兆良唤醒了。
他想尝一次真正的复仇。
而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郁溯。
田镜抬手轻轻摸了摸瘦掉以后,上显来的那条疤痕,有些东西在重见天日之前,会被人忘记,但从来都是存在的。
就像疼痛会堆积一样,恨也会。
#
白皑看到田镜从监狱大的铁门走来,明明天光昭昭,这人全上却像是笼了霾,白皑有警醒着看田镜上了车,试探问:“什么事了吗?”
田镜如梦初醒一般,眨眨说:“哦,没什么事。”
“那你怎么像……”白皑上打量他,惴惴地说,“像听了什么噩耗一样。”
田镜想了想:“可能吧。”
“可能什么啊?”
听到了原来那个自己的噩耗。
“不说这个了,白皑。”
“嗯?”
“当时你去整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啊?”
白皑一边火,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抱着去死的心。”
“啊?”
“因为已经了充分的规划,我当时本就是去换脸,我以后照镜,再也不会看到过去那张脸了,过去的自己,就好像被我自己了断了一样。”
这话有些沉重,并不会因为白皑随意的语气而消解,田镜没说话,白皑大约也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件事,索多说些:
“我也问过自己,为了任老师,值得吗?后来想想,也不全是为了任曜驹,因为我自己心知肚明,任曜驹又不是颜控,你看,我判断果然无误,他后来从学校离职,我才知他喜你,何止不是颜控,他简直柏拉图再世。”
田镜笑了笑。
“而且我换完脸回来,他一儿都没认我,觉也失落的,以前他起码也会为了对名册,而记住我的脸吧,他记住的那张脸也没有了……”白皑打了方向盘,从荒凉的岔拐到了大路上,视野开阔起来,“所以不全是为了他,而是我已经准备好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了,我不想再那样活……田镜,我从没问过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依你那样趴趴的,是怎么痛决心变成这样的,除了盛兆良,我大概也能想象到,因为我知,我们的遭遇就算不同,也一定是相似的,所以你会也懂吧。”白皑扭,田镜给了他一个了解的神,他就继续说:“不用自杀,只是换张脸,很划算的。”
“所以啊,你现在既不用自杀,也不用换脸,换活法,更简单了。”
田镜打开车载音响,白皑喜少女漫画,连车上的CD也都是甜甜的恋歌曲,田镜愣了愣,苦笑起来。
“这歌很不适合我等要讲的话。”
“你要说什么?”
“白皑,得友如你,此生足矣。”
“哟~那么我呀~”
“还有……”
“嗯?”
“我并不是要换活法,我不像你,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大度,翻不了篇,只能把以前的错字漏页,卷起来的边边角角,被虫和霉蛀空的窟窿,都补上,我才能翻篇。”
车厢里盘旋着不知人间疾苦的浪漫歌词,白皑跟着节奏轻轻摇摆,而后说:“你知哒,你什么我都支持哟~”
#
田镜和白皑一块回家的路上还顺便去了超市,聊着近期上映的几片一块走电梯,白皑聊演员,没他得好看的他就说人丑,比他好看的他就说人演技不行,田镜听得哭笑不得,然而电梯门打开后,笑就僵在脸上了。
盛兆良站在田镜家门,听到动静后转过来,看到田镜的时候前一亮,而后发现了田镜后的白皑,再沿着两人碰在一起的胳膊往看,看到了绿绿的蔬菜海鲜,甚至还有一沓颜夸张的袜。
盛兆良拧起眉,住白皑又看了一遍,才想起来这人是谁,火蹭蹭就冒上来了。
“你们住一起?”
田镜本来想问盛兆良为什么会找到他家里来,但盛兆良这句压着怒火的问话把他问懵了一,盛兆良误会了,他要怎么解释?但对盛兆良解释又是他十分不想的事。
“对啊,我现在是田田的男朋友。”
没想到白皑却一把搂住了他,还凑到他耳边:“我听你那个闺就是这么叫你的,对吧。”
田镜从哭笑不得变成了哭不来。
而盛兆良简直要炸了,他从前听樊帆叫田镜小甜甜就恶心得不行,然而听到这小白脸搂着田镜叫得自豪十足,他不恶心了,他想杀人。
看盛兆良满面煞气地直直朝自己走过来,白皑也开始活动胳膊,低声对田镜说:“没关系,我的脸投保了。”
田镜连忙站到两人间,搞不懂怎么就变成这么低龄的场面了。
他一手拦着白皑,一手推住盛兆良。
“盛兆良,我们谈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找到我家里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盛兆良把视线从白皑脸上狠狠回来,看向田镜,跟遇的冰块一样,瞬间又了。
“我,我很想你,我不知该怎么办。”
“你没事儿想我男朋友什么?”
“白皑你闭嘴!”
在田镜分不开两个互相扯住衣领的男人,准备自己也加去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又打开了。
来人是樊帆和摸爬多年终于修成正果的她的男友冰。
“哇~”樊帆惊叹地张大嘴,“我的初恋在跟我现任老公抢我gay诶!”
冰脸上是九曲十八弯的懵。
“初恋?老公?啊?”
第五十章
客厅里坐了五个人,田镜不知该坐在睡旁边,樊帆有冰了,冰显然还没从打击缓过神来,白皑是个戏,离他近肯定没好事,至于盛兆良,自然更不可能了。
田镜给了每个人一杯茶,然后搬来餐椅,坐在客厅正央。
“你们既然都不肯走,那是打算留来吃饭吗?”
“我就是来吃饭的,作为你闺,还不能带着我男朋友来吃饭了?”樊帆咋呼,而冰幽怨地看了她一。
“所以我还是男朋友对吧。”
“回再跟你说啦,现在这不是重。”
“那什么是重。”
“重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