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辰手肘搭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说。
“不会让别人看见。”韩墨凛淡淡地回了一句。
苏璟辰微微挑了眉,勾起嘴角,“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别人’?”
“你是。”韩墨凛切着西芹,“除了他,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别人,只不过你不会多话。”
“他?”苏璟辰不自觉地问。
韩墨凛没有回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苏璟辰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沉默来。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只不过他不愿意想,原本就是没意义的事,即使再究,也一样不会有结果。
看到韩墨凛拿着胡萝卜准备切,苏璟辰打破了客厅的沉默,“别放那个,我不吃。”
韩墨凛握着刀的手停了一,抬看向他,原本没有绪的睛也透一说不明的意思,“你挑?”
“谁都有几样不吃的东西。”苏璟辰并不是想暴他的这个小病,但他的确就是不吃,看到就觉得没胃。
“你还有什么不吃的?”韩墨凛将胡萝卜放到一边,将锅里装上,上火煮开。
“暂时没有了。”自己挑的厉害他心里清楚,但并不准备和韩墨凛说,有些习惯是刺激,有些习惯是暴,即使没证据,也不能过度的放纵。
韩墨凛没再说什么,转开始炒意大利面酱。
不多会儿,香味就从厨房里飘来,虽然还没看到卖相,但觉已经相当不错了。看着韩墨凛专心饭的背影,苏璟辰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虽然两个人离得很近,但其实心离得很远,远到本找不到接的机会。
说不上可惜,他们现在所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在为一年后告别。告别曾经,也告别未来。
除了意大利面,韩墨凛还烤了些德国香,切成小段码在盘里,外焦里的很有。
把盘放到餐桌上,韩墨凛将叉递倒他手边,“尝尝看。”
“好。”苏璟辰也没客气,接过叉卷了面送嘴里——味意料之外的好,“嗯,不错。”
“那就好。”韩墨凛接开他对面的椅,“还有一份等会儿凉了给洛克吃。”
“嗯。”苏璟辰,“它刚吃了零,估计还不饿。”四看看,没找到洛克的影,也不知这小东西跑哪儿去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韩墨凛将盘收厨房。
苏璟辰起去找洛克,在一楼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小东西的影。想了想,苏璟辰看了一正在刷碗的韩墨凛,随后向二楼走去。
可能因为只有韩墨凛一个人住的关系,房间的门都只是轻轻关着,并没有锁上,其二楼靠里边的一扇房门半开着,里面没有开灯。
苏璟辰走过去,推开门将灯打开,此时,洛克正趴在桌旁边的一块白地毯上搂着球睡觉。
“洛克。”苏璟辰叫了它一声。洛克睁开睛,似乎不愿意起来地用爪在地毯上来回蹭着,看上去很享受那柔。
走去打量着房间,这里应该是韩墨凛的书房。房间以黑调为主,除了那块白的地毯和黑白相间的沙发外,再也找不其他调。靠墙的书柜里摆着满满的书籍,至于都是些什么事,苏璟辰也没留意。
“吃饭了,你这个小东西。”见它不肯动,苏璟辰走过去抱它,“吃完饭再玩儿。”
抱起赖在那里的洛克,站起时,角瞥到桌上的相框,苏璟辰愣了一,心里似乎被人掐了一把,疼得难受。洛克似乎被他收的手指抱得不舒服了,挣扎了几到到地上,继续趴在地毯上,抬着睛看苏璟辰。
站直上,苏璟辰伸手拿过桌上的相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却让他觉得有些难过,咙有些发酸,所有的绪被聚到一起向他扑来,他只能看着照片,承受着所有的袭来的绪。
照片里的安越离穿着浅灰的衬衫和黑的仔,外面着一件灰的款风衣。微笑着站在一颗枫树,正直秋季,枫树的叶变成红,景的安越离睛里尽是不羁的骄傲,让人移不开睛。
这是当初韩墨凛带他去加拿大谈生意的时候,对方的女儿抓着安越离让他站在她家的院里拍的。原本以为她自己收着就算了,没想到韩墨凛会有这张照片。时间过去这么久,若不是看到,他早就忘记这件事了。
打量着照片里的安越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微笑时是什么样,但照片上的他却显得很愉快。
他是个理的人,所以有些过往他不会否定,也不想为自己过的事而后悔,他有自己的原则和方式,只要这些是他想的,并且去了,那就没有理由因为错误而全盘否定自己的过去的所有。
不过……韩墨凛在书房里摆着他的照片是什么意思?难觉得把他死了还不够,还得看着照片记仇?
恍然间,苏璟辰脑里闪过一个片段,也终于发现他刚门时的那奇怪来自于哪儿。这幢房里什么都是一对的,从拖鞋到吃饭的餐盘。吃饭的时候,他和韩墨凛用的盘并不一样,现在想来,一个应该是用心挑选的,而他那个只是普通的白盘,与韩墨凛所用相同的另一个盘放在碗柜里。他原本以为那是韩墨凛专用的,但现在看来,更像是特别留给另一个人的,而那个人……
轻轻叹了气,收回思绪,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找到洛克了吗?”他正要放相框,韩墨凛走来,手上拿着装文件的袋。
见苏璟辰这么久没来,洗完碗的韩墨凛索上楼看看,二楼只有书房的灯亮着,他门就看到苏璟辰拿着相框,不知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苏璟辰微微笑了一,“它好像很喜你的地毯。”
“是吗?”韩墨凛面无表地将袋放到沙发上,然后走过去拿过苏璟辰手里的相框,在睛落到照片上时,嘴角似乎温和了许多。
“抱歉,我不是有意看你的东西……”
“没关系。”韩墨凛并没有介意,手指在挲过玻璃的表面后,轻轻将它放回原。
看着韩墨凛小心的动作,苏璟辰不自觉地皱了眉,他认识韩墨凛的时间不算短,但却从未看过他为样。觉整个人压了原本的冷酷,变得柔和了许多。
气氛有些尴尬,苏璟辰也不知要说什么。
韩墨凛睛依旧停留在照片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低声:“他是我的恋人,‘枫越’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有些冲击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足以撼动心里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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