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旖旎时光,他多少还念儿旧,想着好聚好散。
魏宇寰慢条斯理:“条件我跟小泽都说好的,既然这是他的选择,想必他也该有觉悟。”
只是这人啊,前一刻还你侬我侬老公老婆的,不过半年功夫,就因为“寂寞”而轨了。
所以,到底是基于什么之上而存在的呢?
如果时间和距离就能轻易地消磨这一切,那么多人所苦苦追寻的,又到底值在哪里呢?
“是是,魏总您大人有大量,我这就让楼泽尽快从您那个别墅里搬来!”经纪人又是一番歉加谢,可就是迟迟不挂电话,唠叨了半天,才说到正题,“魏总,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东请您吃个饭,我这儿还带了几个新人,得都很标致,好人也听话,到时候您看着要有喜的,也可以看,怎么样?”
要说刚刚那段话魏宇寰还没生气,听完这句是真气笑了。
“呵,你还真当我职业嫖|娼的啦?”都说认识楼泽是巧合,无关纯粹的钱易。
何况就算要“嫖”,魏宇寰不会直接找他哥要人?
天寰传媒的老总魏衡天只手掌控着大陆娱乐圈的半边江山,魏宇寰想要什么样的人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什么时候得到这小小东境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在他面前自产自销了,真以为他人傻钱多啊?
不过,这的确不好怪经纪人,毕竟外界少有人知魏宇寰就是魏衡天的弟弟。
“楼泽的事我没功夫计较,但我跟他的关系,经这事儿也缘尽于此了,至于你手的什么人,我一兴趣都没有,你还是另寻金主吧。”魏宇寰这回再没留面,笑不笑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瞄了一监控视频里空的房间,魏宇寰百无聊地转了半圈椅,望向落地窗外布满晚霞的天空。
已经到了班时间,整个S市正被一片夕笼罩,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魏宇寰听不见外的声音,但他能看到外面一栋栋大楼底涌的班人群,像鱼一样朝着四面八方,迅速消失大街小巷。
每个人似乎都有归宿,前赴后继,来去匆匆。
但这些人,都急着要回到哪里去呢?
呆了半晌,魏宇寰叹了气,不再顾影自怜,起上楼冲澡。
他在穿衣方面有随意,不像他大哥,一双鞋若跟想要的有那么一差就宁可不穿,自立后更是变本加厉,除了一屋魏宇寰压分不清差别的档定制服装,还请了搭方面的私人顾问,这导致他大哥完全不能忍受时间差,因为那样光衣服都带不够。
魏宇寰是穿得了Bespoke定制也穿得了无印良品,装得了霸总裁也演得来斯文败类。
所以无所系,居无定所。
以前魏宇寰在本家住的日比较多,大分贴品都放在那儿,自有保姆佣人打理,不过自打老太太开始频繁婚起,魏宇寰就有不胜其烦,见天儿地在外找地方留宿。
前前后后在S市买了三四房,都是为了金屋藏,曾经他还自诩风,可今晚的魏宇寰却一遭开始考虑,要不要专门给自己整个像样的住所,至少在他一次面临这境地的时候,还有地方可以去。
不……
魏宇寰仰起,皱着眉冲掉的泡沫。
比起住所,他更想要的,其实是一个能够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的恋人。
他似乎对这朝三暮四漂浮不定的生活有儿腻味。
……
这个念冒来的时候,魏宇寰吓了一。
因为此前三十年,他向来遵循“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的信条,也从来没打算收心。
魏宇寰苦笑,看来不世如何发展,思想如何开放,老祖宗总结来的命理学说依然对每个国人造成了刻的影响。
三十而立——三十岁,仿佛是人生的一条分岭。
洗完澡楼,外天有些暗了,魏宇寰又瞄了一屏幕,监控的房间暗沉沉的,丝毫没有动静。
他靠在办公桌的总裁椅上,边喝茶边给友人打电话。
这人叫齐慕英,是魏宇寰在英国念MBA时的同学。
不过齐慕英比魏宇寰晚三年回国,博士毕业后在J大挂了个闲职当老师,平时没事炒炒。
向上和魏宇寰是一丘之貉,一年前J大的演讲,就是他邀请魏宇寰去的。
两人好一阵没联系,电话一接通便是一顿胡扯瞎侃,说着说着便扯到了丛远,毕竟魏宇寰能认识丛远也跟齐慕英脱不了系。
“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谈人生阅历,我不知比他丰富多少;谈商场手段,我能给他亲自当老师;谈床上经验,那就更不用说了,那天晚上我一连得他了三次,最后都给我哭着求饶了!何况我还对他那么上心,你说他到底哪里不满意?”
这事在魏宇寰被丛远甩掉之后两人也谈过,那时齐慕英还笑话了他一通,今天再聊起来,齐慕英有笑不来了,反而觉得魏宇寰有可怜。
“拜托,你数数你在外面一共有几个人,人家一个二十来岁没遇过什么挫折还心气傲的名校大学生,要能接受你这荒|无度的私生活我才觉得奇怪了!”
魏宇寰觉得这指责太冤,先不说丛远到底知不知自己有别的人,也不说自己现在惨淡的状况,就冲这最后半句话——
“诶诶,啥叫荒|无度?我这是多线并行的统筹型理方式,以更有效率的方式挑选最适合共度一生的伴侣!男人|功能活跃时期就三四十年,老现在都三十了,二分之一过去了,我能不抓时间吗?”话到此魏宇寰又补了一句,“我家老跟我这年纪的时候人比我还多呢!”
齐慕英无语,这姓魏的一家人真是上梁不正梁歪!
对于这三观不正的朋友,他觉得压没什么安的必要,对方现在的遭遇就是最好的教训,等他啥时候吃够亏了,估计就能“学乖”。
魏宇寰也没指望齐慕英那狗嘴里能吐象牙来,他就是纯粹吐个槽,发一自己的负面绪。
“你还记得我给丛远买的那房吧?说起来,今天我还遇上个特气人的事儿。”魏宇寰又想起那个小贼了,跟齐慕英简单叙述了一番,大概觉得自作多给丛远打电话那茬实在有蠢,这段没提。
齐慕英闻言也惊:“这都什么人啊,私闯民宅不够,还直接住里面了?”
“是说,这要是能抓到够判个一年半载的了。”魏宇寰冷笑了一声,视线又瞄向屏幕,不错过上面的风草动,同时也把自己装摄像准备来个瓮捉鳖的打算告诉了齐慕英。
齐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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