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哥说我当时醒来后,对发生过的事一印象都没有,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她拿了张纸,试图记录些什么,却发现无从笔,只能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总觉得很奇怪……”她自言自语,烦躁地用笔杆时不时地轻戳。
“哪里奇怪了?”
简以萌尝试顺着少爷的问题思考,却是很顺利地在纸上画了个“1”,然后是“2”。
“首先,我为什么会忘了?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我不该忘了的。”
“其次,没有案底,没有记录。嘉南哥甚至跟我说那些女生是不会在面指控我的。这又是为什么?”
“网上那个帖是我‘初同学’发的,但她也只是随提了一句,似乎也没把这件事太当回事。他们的表现更像是说这件事是假的,只是他们编造来,经不起推敲。因为,如果他们都认为这件事是真的话,以那些人的黑心程度,不可能这么这么轻拿轻放,相关报肯定早被人挖了来,当一个攻击重。而我,肯定会再无翻盘的余地。”
“但现在已经能确定动手的人确实是我,那么……或者说,”她继续标记了“3”,“他们知得不多,或者本一都不知。所以,想提也无法提。”
“那说明了什么?”虽然一句都没听懂,但唐少炎还是乖乖地坐在她边,认真的看着她。
“说明那件事被人刻意掩盖了。”她在这三后画了个连接符,引向了一个火柴人,再打了个问号。
“有人,或者说有一群人。不过,还是一个人主导的可能大一。这个人,他不知于什么目的,用自己的手段把这件事压来,让它连在小范围圈里传播都不到。”
这个人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而她的失忆,是伤势导致,还是对方刻意为之?
关键是……她认识这样的人吗?
“能到这一,他应该是个男,当时至少也得三四十岁,甚至年纪更大,那么五年过去了,他应该也得四五十岁。家境殷实,有一定的权势和人脉,至少是在S市有很大的影响力。”
不,她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理很简单,如果她真的认识了,她跟怎么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这样的人,能让她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死她们也不费灰之力。她们的生活只会要么更好,要么就更差。
“这个条件,上社会层的那分人都能得到。”唐少炎。他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些方法,但是自己也搞不明白,脆不说了。
“对。”既然她不认识这个人,那么就有更多值得思的地方——他是于什么目的,或者想从她上得到什么?好意,还是恶意?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有什么……
如果是为了保护她,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她面前,以一更好的方式手她的生活呢?
还是他已经手了,只是她不知而已?
那么,基于这些疑问,她的失忆又是因为什么?她缺少的仅是这段记忆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
例如……
突然想到些什么,简以萌脸顿时苍白如纸,浑战栗。
“你怎么了?”唐少炎一直看着她在那里涂涂画画,搞不清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吓到嗓里了。
“我……”太可怕了。这个念一旦现,就在她脑里徘徊着不断膨胀、壮大,像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要吞没了一般。
简以萌手上拉唐少炎的衣袖,像拽着最后一救命的稻草一般,睛里因惊恐而泛了泪:“你说,我大叔二叔家的事会不会也是我的?”
最初的几个字如被堵上的泉,卡在嗓里不肯来,最后却带着疯狂涌而。
“什么?”唐少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大叔家是煤气爆炸死的,二叔家是车祸死的。可如果这些都不是意外呢?”她的手捉得更了,想要把他的衣服扯破一般,睛瞪得大大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在想些什么?”他本无法理解,想安她也无从手。
“如果是我的呢?”简以萌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越想越有可能,整个人在疯狂的边缘不断地被拉扯。
“煤气爆炸……我可以在去玩之前,先把煤气瓶拧松。那时候,只要一火星,甚至不用火,就能爆炸!车祸的话……听说二叔他们是车的刹车了问题,才会撞上的。那如果是我事先把线给剪断的……”
“你在说什么?”唐少炎捉着她的肩膀,猛地摇了两摇,“不要这样诋毁你自……”
“如果是我忘了呢?”她打断他,“你之前不也觉得我不可能打伤那么多的人,可我不也到了吗?”
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打得倒那么多人,否则那时候在李家村,早就一把李文辉敲。但事实上,她真的到了,她脑里还刻印着那女生惊恐的面容,那砸去时的手,还有……血溅到她脸上的温。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
那些人不都骂她“天煞孤星”、“丧门星”的吗?没准她真是,还是她自己亲手的!只不过是她忘了!
“不是你!你当时才多大?五岁就会拧煤气盖,十岁会剪线,你怎么不当个拆弹专家?”唐少炎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真要拧,难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她激动地反驳,“那你告诉我,我怎么能够用一球,把比我大三四岁的女生砸医院的?你告诉我啊!”
“很简单,因为都不是你的!”唐少炎把她拉自己怀里,四目对视,认真地告诉她,“简以萌,你听着,那些都不是你的!人的记忆也会错的,更何况是梦。我还梦到过小时候抱着园里的小树,对着厅里的瓶聊天,小白还咬着我的脚说‘别淘气’……”
“我……”她还想反驳,但一被他里的煞气镇住了,嘴上磕动着,但还是说不话。
“唐少炎,我怕……”半晌后,她还是说了自己心最真实的想法——不是因为她真的相信那些事都是自己的,她只是怕那些事都是自己的。
被动忘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她没有记忆,没有了那段过往,失去了对自己人生仅有的掌控,她还是她吗?
到时候,她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了……她不要这样。
“不是你的!”他再次调,同样的定和信任。
“我怕……”她终于在他怀里低声哭了来。
“不是你的!”唐少炎抱她,手在她后背轻拍着。
“好,不是我的。”不以后会怎样,她此刻只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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