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北定北凉,签订合约,北凉向大夏称臣;南平安州,镇压安王谋反。
从此,大夏再无可忌。
他将皇位传与沈恪之,自己则来寻徐三娘。
原来徐三娘当年离京时已有,回蜀诞一女,名言言。
徐三娘见到沈靖之时没有一丝惊讶,只:“你来啦。”
一家三畅游四海,徐三娘却要回夏京看看,这才有二人通才茶馆一行。
孙大嘴的确不负名嘴之称,把个讲得缠绵悱恻,气回。
这话本本是在穆州府行,这几年竟传到的夏京,风一时无两。
只听孙大嘴说完故事,又:
“各位看官,你们这陈生陈秀才是何许人也?正是永熙十年的状元郎陈巽,后来官至礼侍郎的。这位礼侍郎激勇退,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递了辞呈,回广安开馆教书去也。”
“这十年来教了三位状元,四位榜,七位探,十六位士。单单永熙十八年的科举,其状元、榜、探竟都是自陈巽陈先生门。现在多少士不远万里远赴广安,就是为了拜在陈先生门,求其指一二。”
徐三娘低声:“好个陈巽,当年我就知他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沈靖上附和:“三娘的光总是好的。”
言言不开心了,嘟着嘴对沈靖:“爹爹,你总是夸娘,昨日娘把你赶房间去冷风,你还笑着说娘真是奇女。你要是当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言言狂言一,徐三娘刚刚咽去的桂糕就噎住了,咯咯直笑。
沈靖把自己的茶杯递给徐三娘,他不以为忤,掐掐言言的小脸,笑:“为了你娘,便是昏君也值得。”
徐三娘刚刚喝了茶把桂糕咽了去,听着沈靖不要脸的话,又开始打嗝。
徐三娘想,这次重逢沈靖后,别的都好,就是……太不要脸了。
特别是当着言言的面,教坏小孩怎么办。
徐三娘很认真的考虑,今夜是不是也应该让他去冷风。
茶会喝完,说书会散场,徐三娘和沈靖重逢有日,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这里啦!
会有三个番外:何简和小童;俞九儿;沈靖徐三娘。
分别是:焉得谖草、日居月诸、适我愿兮。
☆、番外一:焉得谖草
小童其实不叫小童,她没有名字,跟了何简小厮后,人们便叫她小童。
她跟在何简边三年,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没人知他其实是个女孩。
何简风一世,却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没有人愿意栽跟,何简也是。
他恨栽了跟的自己,也恨让他栽跟的小童。
他对小童从没好脾气,小童对他却总是一脸谄媚,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诡异到了极。
表面上何简占了足足的上风,他是主少爷,风无度,边红颜无数,从来不缺枕边人;而小童只是个人婢娈童,不过是得一时,狗仗人势罢了,怎么会久?
可事实全不是那么回事。
永熙七年的冬月,十九岁的何简初见十三岁的小童。
没有人会说小童是人,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清秀的人。
小童有一双乌黑乌黑的珠,一眨起来灵灵的,忽闪忽闪的,无比动人。
彼时相见,何简刚刚眠卧柳回来,小童在何府门前冻得浑发抖,就是拿着那样一双睛看向何简。
她不言不语,一个字都没说,睛里却写满了话,缠绵且哀怨。
何简见过的女多如过江之鲫,却从未见过这样能说话的睛,一时起了兴趣,叫边的小厮把冻僵的人抬了去。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何简定会弃之不理,甚至都不会去看小童一。
可世间没有如果。
那时的何简只是慨这般好的睛,却是个男儿,只怕自己要为他破一次例,也尝尝龙滋味了。
三日后,小童病好,何简也不多言,直接了小童的房。
小童病好了,依旧像初见时那样不言不语,只是神多了一分意义不明的东西。
多年后,何简知,她的意义不明该是激。
只是太晚了。
何简拿着那把描金桃折扇,轻佻的挑起小童尖尖的,桃朦胧又多的望向小童:“你叫什么名字?”
从何简桃折扇挨上小童的开始,小童的那份意义不明便隐去,渐渐浮上一层更加意义不明的目光。
多年后,何简才知,这目光叫伪装。
“我没有名字,公说叫什么便叫什么好了。”小童声音本是清清冷冷的,却让她说成缠绵多的绮丽。
蛇一样缠上何简。
何简反倒矜持了:“龙一事我不是很懂,还望小童赐教。”
小童,就这样叫了小童。
小童诡异一笑,更加的缠上了何简:“赐教不敢当,只盼着公多疼我些。”
何简面上带笑,心里却有说不来的失落,他推倒小童:“这是自然。”
红罗帐,一夜荒唐。
小童看着淡薄清纯,实则是个风月场的老手,直把个丛里的状元何简得神魂颠倒,神魂颠倒之余,却也是忍不住惊叹:原来这小童乃是个女儿!
何简知,一些富贵人家有那古怪的嗜好,惯喜将女孩当娈童养,小童想必便是自富贵人家的娈童了。
何简知了小童并非男儿,却也没有让她换回红妆,仍旧一青衣打扮,跟在自己后,说是书童也好,说是小厮也罢,总之是形影不离了。
何简风无度,桃债惹得一。小童没少帮他理那些旧日红颜,昨日桃。
渐渐地,就有些变了味。
天香楼是丰州最有名的烟之地,卿怜乃是这天香楼的牌姑娘,生得妖娆妩媚,眉目间全是风。
她也是何简公的桃之一,昨日的。
所以当她再次幽幽的找到何府的时候,何简推了推正在他上缠着的小童:“去。把她打发了。”
小童笑着,珠一转,:“知啦。”
何简喜小童的这幅机灵劲儿,却又厌恶她故玄虚狗仗人势的气焰。
看着这样的小童,只能叹一声,徒奈何了。
卿怜端端正正的坐在前厅,眉目间有一定的神。
小童看她妆容致,却掩盖不了憔悴的脸,便昂了,雄赳赳的走到卿怜跟前,:“这位可是天香楼的卿怜姑娘?”
卿怜看着小童,略有疑惑,却还是妩媚的:“正是。不知简公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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