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七岁便已显才能。对了,林大人当笑话说起时念来的那首,你们听了没有。我本觉得此诗不怎样,可若放在一个七岁孩童上,那就不一般了!”
“谁说不是呢!也是林太太用心。贾家如今虽败了,可早年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林太太闺那会儿,也是鼎盛之时,想来当时各教养都是不缺的。”
“是了!若说孩争气,也着实需得父母引导。便是连林大人也说,小林大人能有今日,林太太是功不可没。”
“我这些时日倒还听到一个消息,据说那写了诸多话本的太虚先生,乃小林大人的雅号。”
“哦?竟有这事!这便说得通了。为何那么多人去求太虚先生的话本,太虚先生面都没面,凡有作品世,一准是送到一品茶楼来!在看那话本里的各诗词,倒也可见小林大人的几分才华。”
“如此我倒是理解了,这太虚先生的故事里不乏让人敬重佩服的女,更有最近来的重华传,更是一展巾帼之。想来是因小林大人幼年受母亲引导之故。”
“说起这重华传,倒是叫我十分佩服这话本里的人。”
……
林砚便是在此时自外走了来。茶楼意洋洋,他将外罩的披风脱了,递给秋鸣,便听得角落里一人冷嗤,“牝司晨,扰纲常!”
林砚一愣,见那望向自己,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这位兄台说得是我吗?不知在哪里得罪了兄台?”
那人书生打扮,玉冠,瞧上去也是有钱人家的读书人士,被林砚看到了,也不畏缩,直接站了起来。
“三纲五常,古来如此。女便该安心守在后院相夫教,可小林大人的话本常有女一才华无施展的遗憾,歌颂传奇女。最近这重华传,竟是连扶幼主登位,平定天都有了,难还不算牝司晨?”
林砚光转,笑:“兄台言重了,不过是个故事。大周广开言路,话本传奇众多,不必如此当真。故事里朝纷,先帝驾崩,幼主登位,才有太后临朝之事,实为无奈之举。而且自皇帝成人后,太后便退了。她所一切都是为了皇帝,如何算得上牝司晨?”
林砚自然知重华传世,必会引来非议,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与其让他们私窃窃私语,造成不好的影响,不如自己将话题引,一次解决。
没错,今日这戏,是他安排的。
他有自己的想法,却也不打算真的去挑战皇权,所以“牝司晨”这四个字他绝不能担,也绝不会担。
林砚看着他:“我确实有对诸多传奇女的钦佩敬服之,难兄台觉得这些女不该得到世人的赞颂吗?”
“故事乃为杜撰,便不说了。可自古以来,也不缺这等女。谢令姜有咏絮之才,在夫君死后,敢于握刀杀人,难不该赞?昭君,和亲单于,换取汉室太平,难不该赞?
这些都久远了,近一些的。我朝开国皇后,与太/祖并肩打天呢?清惠公主披甲上阵却北戎三百余里呢?你又当何评价?”
涉及太/祖帝后,还有当朝连皇帝也敬三分的公主,何人敢非议?
那人皱眉,林砚却有些可惜。公主那是阻碍重重,也便罢了。可惜这位皇后也是个人才,而且世动,礼乐松泛,是最适合破旧立新的时机,然而她到底没成。
今天太平,礼制恢复,对女便又更为严苛了一些。他想要成事,可谓难上加难。
林砚看着对面之人,目光炯炯。
那人无奈:“自是该赞。可这等女千百年来有几人?再者小林大人以往也说过,我大周国民富,男儿自能独当一面,又何必女?要我说,女无才便是德,这话说的不错。女人就该好好的呆在男人后,相夫教便是。”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所有男的思想。女人就该呆在后院,就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就该为丈夫和儿而活。
林砚心憋闷,舒了一气,“我观兄台穿不凡,必也是富贵人家,不知令堂是何许人家,可也有这等无才之德?”
那人一愣。林砚接着说:“若令堂没有,那兄台此话岂非在说生母不是?若有,那我倒是能理解兄台不俗却籍籍无名了。”
这后一句可谓了蜂窝,“你什么意思!”
林砚不疾不徐,“不知兄台是几岁搬的院?”
那人一脸懵,不知林砚何意。
“我大周之境,现今都是男主外女主,但凡有家底的人家,儿女幼年都是随母亲在院,至得十来岁才搬外院。此前都是受母亲教导为主,便是有夫,也在五六岁之后。
且夫除寻常授课,并不时时在边。父亲诸事繁杂,更不得闲了。言传教之事,便是母亲之责。”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们这最重要的时段都在母亲跟前。兄台说,女无才便是德。可若母亲无才,如何教导?家嗣又如何能成才?又如何能好你所说的相夫教?”
不只最初质疑之人,此时在场大多人都愣住了。这他们倒是未曾考虑过。思及方才那一群人有关于林砚的议论,忽而有些明白了他能有今日的本。
林砚轻叹,“兄台大约也听过一句话:娶妻娶贤,怕也是信封此话的,可对?那么兄台可曾想过何为贤?莫非不嫉不妒不争方是贤?那么在恐怕与兄台非是同人。
在觉得为妻之人,能与夫君守望相助方是贤;立德立言,能成为嗣榜样方是贤。而这些都需要女本有才,非仅有才,还需定初心,正自守。
我敬服令姜之举,也钦佩昭君之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此等女,倘或我在外遇事,家不至于慌张失错。她能保家门,护嗣,鼎立一方,佑我门楣。”
就好比故事的重华。先帝驾崩,幼主登位。她也能撑得起来,肃清朝堂,使天太平,百姓安乐。这等理不论是放在世家,还是小,都是一样的。
而以如今对女的教养,有几人得到?
更别提好些无才的蠢妇,来的事,简直是家门之耻。远的不说,便说霍灵。一个人毁了两个家。谁敢娶这等人门?
想到此,好些人不免打了个哆嗦。
这也是他选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重华传,大肆鼓他的名气的原因。
但是这林砚不曾直白说来,但他知,在场之人都能想得到。言将断未断才是最境界。有些事说得太骨了反而不好。让他人自己思索方是正。
此举可说是抬贾,今日之后,林砚爬得越,众人对她的钦佩赞誉也就会越大。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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