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接了话。愍皇帝的叛徒是谁,圣旨上写了什么,这是谁都不知的事。
“不不,愍皇帝一定是被皇后死的!”人群里有人喊。
“才不是,他一定是还活着!以父皇的死来夺得天的人,才不会轻易就去死!”
“呸呸呸,愍皇帝怎么喜男人,真恶心!这因误国的断袖,活该早死!死了最好别投胎……”
“嘁——这都不是真相,真相一定是愍皇帝就是个不学无术亡国的废!”
“要我说……”
“依我看……”
“老儿!”秃武士突然觉不对来——盲叟说自己已经活了三辈,可他为什么在刚开始讲故事的时候说自己没去过地府?这个老儿是怎么转的世……
秃武士想扭住说书的盲叟,而盲叟早已经把铜钱搂在怀里,趁走了。
“嗐,又是一个编故事骗钱的。”秃武士摸了摸自己的,继续眯眯的盯着老板娘雪白的手腕看了起来,“谁想知愍皇帝到底怎么死的,死皇帝哪有老板娘有意思。”
他看着老板娘,恍惚想起了自己早死的糟糠之妻,想起了以前那个破破烂烂的茅屋,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茅屋旁的帝陵。
从前朝开国至覆灭,再没有比愍皇帝死得早的皇帝,也再没有比他享国日短的皇帝。
几百年风云,地底的人再知不到时间的逝。
秃武士想起自己参军的前一天,破茅屋瓶无储粟,架无悬衣,卧床的妻也已经土。
他走到村,回望远的大坟丘和破败的村落。黄昏风寒,撞击着破钟悲鸣,孤鸦立在华表上趾气昂地张望,帝陵前的石像生被雨雕琢打磨得面目全非,像极了正被他们揣测的愍皇帝。
武士那时不知,生死明明只隔了一层黄土,善恶是非却已不能再被看清楚。他那时恨极了旧朝,想着愍皇帝或许是个荒唐的皇帝,至于是否逸无,后人哪能知。
那时候,立在华表上的孤鸦叫着飞走了。
连乌鸦都不愿意陪着愍皇帝,愍皇帝的确是个荒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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