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误国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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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愍皇帝:‘陛,前朝因党争过甚,朝政昏暗……’愍皇帝哈哈一笑,他笑起来就算是枯死的老枝看见也要绽儿来,他我的脸,和逗小狗儿一样说:‘党有君之党,有小人之党。一者,君德风,小人德草,风草倒。二者,君有所不为,小人无所不为,有时候,只有任用小人才能成事。三者,他们都怕朕,都争着向朕表示忠心,希望得到帝王的。大臣们对朕当兼有惧……才不会分寸尽失。’

    “老儿我那时年少,既不识字,也听不懂这些话,只觉得好奇又问了一句:‘那右相……吗?’愍皇帝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大概又又恨,天底,唯独他和皇后不怕朕。不过朕不需要他的那。’”

    “再再后来,国都里突然传言右相陆方鸿将要大婚了。那是秋天,陛自己满手血,冷着脸亲自磨了几天竹片,了一把折扇,在白扇面上题了班婕妤的,让我把扇给右相,当成他成亲的贺礼。老儿我不识字,不知写的什么。右相笑眯眯的没接扇,只和我说:‘小黄门,光肖想告诉我,天冷了,我以后会像这把扇一样,没有用了。我很对不起他,可是是他在成亲上先错了事。’我不知愍皇帝在大婚时错了什么事,不过后来国都里再也没有右相要成亲的传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光肖:我不曾听闻太傅沾酒即醉。

    陆方鸿:是有一些话,想借一杯酒说给你听。

    第4章 第四章:先我逐孤鸿

    “前朝有一次猃狁犯华的动,这场动是愍皇帝经常被后人追着骂的原因之一。那时候愍皇帝刚刚登基一年,改元。愍皇帝害了疟疾,每天都在打摆,从三月来小半月都不见好,只好搬到温泉行,无事时批奏程——不过愍皇帝很多时候都不好,难受得,能亲自看的奏呈很少。每天愍皇帝打摆,皇后就抱着他拍他的背,右相一次也没来过——直到愍皇帝让皇后回朝替他廷议。皇后走了,右相才来看愍皇帝。

    “右相一直不来的那段日,愍皇帝很不兴,我是他边的小黄门,只有我才能察觉来。不过愍皇帝的面上显不来,愍皇帝常常是一副不兴的样,好像什么都兴致缺缺,对人也漠不关心。大概只有拿着画笔的时候,愍皇帝才有几分人气。

    “愍皇帝在温泉行的时候很怕死,怕自己多想,除了看条呈外画了很多画,我有幸见过——那些画上很多风景都是我讲给愍皇帝的。那些画其有王都十八景图,丹崖飞瀑、龙佛梅、万壑松风、泉镜月、僧碧湖、佛青山……他还画了六折镶画香檀屏风,画的是蓼、乌鲤戏、槐、芙蓉锦……一共三十六幅小画。不过在前朝灭亡的时候,这些画都一起在皇的大火里化成了灰烬。

    “其实愍皇帝的骨很弱,看久了奏呈就会。愍皇帝怕自己太久不写字,有时也抄佛经、抄书。老儿我那时并不识字,也不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记得有一句叫什么‘纵我不往,宁不嗣音?’老儿我想起愍皇帝背这句话的神,只觉得这是一句很伤心的话。那时候我看着愍皇帝,只觉得他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十几岁的伤心小孩儿,又很倔,不肯认输。

    “右相陆方鸿来的时候,愍皇帝很兴,可他的脸上依旧显着很不兴。愍皇帝有的时候会扬着看人,不他看的是谁,都像是在看脏东西、看废——但是他看右相的时候有不一样,像是在看……有用的废。愍皇帝也从不肯服,好像一旦服,就会失去大臣的敬畏、失去所有东西。

    “右相陆方鸿来的时候,愍皇帝很兴,可他的脸上依旧显着很不兴。右相请安时跪在地上,愍皇帝没有给任何一位大人剑履上殿、见君不拜的特权,愍皇帝靠着椅背,好像是睡着了,过了很久才让右相起。那天殿里燃的香是二苏旧局,香气莫名很沉,和外面的天一样。我侍立在窗,好像能看见昏沉沉的窗外,大片丁香浮动的香。愍皇帝说:‘右相,你已经陪了朕三年了。朕不是一个仁慈的皇帝……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过来陪朕住几天。’

    “右相说:‘臣不累,得陛、为陛分忧,三生有幸。’愍皇帝听完皱了眉,扭着像是快哭了,他抖得很厉害,不知是生气还是在打摆——除了在皇后面前,愍皇帝一直很能忍。‘你的傲气呢,右相?你不叫朕一声光肖了吗?你是帝师,朕只愿意在你面前显得像个晚辈。’

    “右相回了一句:‘臣是臣,君是君。以前是臣错了。陛有皇后,什么事都可以和皇后商议。’愍皇帝立刻‘哦——’了一声,说:‘右相,你知,朝廷里有人得多、有人得少,因为人有功臣和功狗之分。你当功臣太久了。朕作为一个君主,很你。从今天起,你回去摄政,位极人臣,当一个权臣,直到朕病愈。你不恤朕,从不来看朕。’

    “右相顿了半天,笑着叹了一声,‘光肖,我一回去,你就会诏把我当作逆臣,这些都是我教你的。难受你可以早告诉我,我不愿单独遇见皇后,我是你的……’右相说得太轻,我没听到‘你的’后面是什么,或者右相只说了‘我是你的’。右相说着走过去,像皇后那样抱住了愍皇帝,把手伸衣裳里,比皇后更亲昵的拍着愍皇帝的背。愍皇帝的脸通红,没声却哭得很厉害。

    “其实右相只来过那一次,愍皇帝许他大权在握,后来他再没来过。不久就是夏末,愍皇帝病愈,可是猃狁突然从西北边打了过来,这次攻势毫无声息,而猃狁如无人之境,铁骑一路奔向国都——这些都预示着一场酝酿已久的谋。愍皇帝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仓皇南逃,奔鹿里郡。一直将臣们玩掌间的愍皇帝,被他的臣们玩了。

    “无数的难民随着帝驾一起南逃,路上回便可看见烽火。愍皇帝逃到皇陵附近时驻了军,远隔鹿里郡传召鹿里侯护驾。初秋的晚上,残指指萤明明灭灭,愍皇帝为整顿朝务一夜没有睡。天明的时候,愍皇帝从雪片告急的军报里得知,边境的戍军自三月前就开始听从皇令撤军,戍边的将士山呼万岁,已经原籍放回——这不是愍皇帝发的皇令,朝还藏着一个皇帝。愍皇帝又从军报得知,他的亲舅父因怀疑诏令不肯撤军,已被就地斩首。

    “愍皇帝一路上一直不肯去看皇后。等愍皇帝终于去找皇后时,皇后给了他一耳光,告诉他右相陆方鸿是前朝的皇孙,又说右相禁了她的、害死了愍皇帝的舅舅。老儿我不知愍皇帝知不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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