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写任何知识
，里面记录的是周盏滴滴的好。
原胥一人在家的时间居多，“胥哥小面”已经走上正轨，虽然只卖小面，但收
完全够两人的日常开销。周盏不让他外
工作，他除了看书便是去小区里跑步，锻炼
，每天睡觉前以“解题勿扰”的理由将周盏关在门外，偷偷拿笔记本，将周盏说的
话、
的菜，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一一写在笔记本上，然后在周盏端来温
之前把笔记本藏回去。
但没过多久，周盏收拾书房时，还是发现了这小学生日记般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盏盏对我的好。
周盏手指颤了一
，越往后翻，心
就越，连
眶也隐约发胀。
关于他的事，原胥几乎每件都写了来，细微到令人想笑。
却
本笑不来。
“盏盏门早，担心我起床后不穿袜
，轻手轻脚提前帮我穿上，他手心很。”
“昨晚散步，看到街边的
血旺，想吃，盏盏说脏，今天就亲自给我了，很好吃。”
“盏盏说我像学霸。”
“盏盏昨晚睡觉时拿脚趾
挠我脚板心，以为我不知
。”
“今天和盏盏打了一架，他又让着我，手只有一成力。”
“午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在床上。”
……
原胥奉命楼买耗油，回来正好看到周盏将笔记本放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里有尴尬，也有别的愫。
周盏走过去，
搂住原胥。原胥将脸埋在他肩，片刻后瓮着嗓音说：“你都看到了？”
“嗯。”
“你别笑我。”
“怎么会？”
“我怕自己今后又忘了，才买本记来。”原胥慢慢地说：“不是突发神经病。”
周盏瞳孔一收，将他撑了起来，神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痛？还是
？记不住东西？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是！盏哥你别急。”原胥拉住周盏，“我没事，不痛也不，什么都记得。”
“那刚才你怎么说怕今后又忘了？我还以为……”
“我错了，没说清楚，又让你担心。”原胥环着周盏的腰，“我现在没有任何不好，相反，最近我觉得过去的事好像隐隐约约清楚了一些。”
周盏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原胥笑起来，“可能是因为
持解题动脑
，也可能只是偶然。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找回记忆了。盏哥，我写日记是想把我们现在相
的每一天记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对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又因为什么变故而失去记忆，我起码还有这个笔记本。翻开它，我就知你是我的恋人，知你对我的好。”
周盏心脏柔
得快化掉，“没有万一。”
原胥摇摇，“我也希望没有万一，我忘过你一次，不想再忘记你。但正因为我忘记过你，所以我得有所准备。你没有忘记过我，你不明白这
心。”
周盏抱住原胥，许久才：“我明白。”
自从笔记本曝了光，原胥就不再悄悄写了，知周盏会看，于是时常“夹带”一句甜腻腻的告白，比如“盏盏我
你”，比如“想盏盏”。
时间一
，笔记本里的告白就变了味，从单纯的甜拐向“甜甜的黄”。
原胥不像刚离开军营时那么闷了，会逗周盏，偶尔耍个赖，虽然面对面时还不太放得开，但写在笔记本上时就相当肆无忌惮了。
“盏盏今天
了我。”
周盏：……
“盏盏右边
最
，我一
那儿，他腹肌就要一。”
周盏：不会吧？
“今天想骑盏盏。”
周盏：……好。
私密的笔记本成了古老的书信，两个人都乐此不疲，一人写一人看，像学生时代偷偷摸摸传纸条的侣。
而记忆，也在琐碎的日常
一一被找回。
27岁那年，原胥逐渐想起了很多伍后的事，开始只是零星而模糊的片段，之后片段被串联在一起，并愈发清晰。
周盏的“谎言”就像斑驳的旧墙，墙砖剥落，在真实面前碎成细小的粉末。
原胥终于想起来，当初锲而不舍——或者说死
赖脸追人的不是周盏，是他自己。
真实让人羞赧，他心
加速，甚至想打个地
钻
去，藏好了再也不来。
但是比羞赧更多的却是激、动，还有什么？
大约还有比过去更
骨髓的眷念。
他埋在周盏
，脸红到了耳，笑着笑着就落泪了。
“你骗我，明明是我追你。我当初追了你那么久，18岁到20岁，两年呢！赖着你开小灶的是我，为你跑去边防侦察连的也是我，表白的是我。你居然把咱俩朋友的功劳都捞自己上。太卑鄙了！”
周盏摸着他比当兵时了不少的发，笑着吻他的发旋，轻声：“对，我卑鄙，我趁你记不得，把咱俩在一起的功劳都抢走了。”
“很过分了盏哥。”
“那胥哥像怎么惩罚？”
原胥将泪糊在周盏，撑起来，捧起对方的脸，
鲁地吻了上去。
周盏闭上回应，纵容他的肆意与张狂。
没有人比原胥更清楚，周盏当时为什么要说反话、要将谁追谁的事实反过来，那状似“卑鄙”的行为里，藏着最的与担心与牵挂。
原胥怎么会不懂。
他一路追随周盏，为了这个
大而温柔的男人改变了人生轨迹，周盏又何尝不是？
他周盏。
周盏也他。
这一年，原胥多了一个笔记本，和之前那个一样，也
致而厚实。那个记录周盏的好，这个记录与周盏的“仇”。
封面就写着俩字儿：记仇。
周盏掂着板砖一样的笔记本：“这是
嘛？我俩的仇能记这么大一本？”
“说不定啊。”原胥抢过本，翻开给周盏看。
记仇本里的第一条“仇”：周盏抢了我追人的功勋！
周盏笑：“这仇很大啊。”
“可不是？”原胥说：“所以写在第一页，加黑加。省得你以后又骗我。”
“不会了。”周盏拉过他，温声说：“既然想起来了，就不会再忘记。以前你说记录日常是为了以防变故，但我不会再让你遇上任何变故。”
所以不
是“好”还是“仇”，都不用再记。
原胥垂睑，睫轻颤，几秒后说：“但我还是想记来。”
周盏眸光很。
“你有你的持，我也有。”原胥抬手轻抚周盏的脸颊：“我知你会保护我，只要你在，我就不怕变故或者什么后遗症。但我还是要把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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