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开始 - 分卷阅读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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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挠红旗的敌对分,飙升到路线斗争的度。

    趁着室戏拍摄的当儿,分演员的助理导演到找群演,因为程导要求他能拉到填满一场的人。当然,学生是相当心的,有的为了求上镜甚至表示愿意自筹衣装。成功到了五百个群演,助导最终松了气。

    而这一场要拍的便是宏达场景的人——暴怒激昂而各据山的小将们,俯拾即是的字报、对联、横扫还有百丑图。在盲目的人群,他们的师,傅严被从楼里拉了来,上了游街示众。他的儿茫然地跟在人群里,机械地重复着惨无人号。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三章

    第103章 百零三章

    从秋末开始,谭岳就一直在被凌青原折腾,折腾到整个儿剧组都要看不去的程度。

    刚冬,剧组杀回“松岭”,补拍了劳教的片段。大冬天小池塘里结冰,傅严要里面清塘。清粪坑更不必说。戏傅严这个净的男人,已经习惯劳作过后不用皂了,因为用也洗不净。

    之后,剧组又返回承平大学,拍摄傅严生命里最后的几年时间。

    滴成冰的天气,他的学生冯文去探望他,给这位久居棚的老人带去了品衣。傅严开了一丝门,看见是他,慌忙赶他走:“离我远。”冯文知老师故意让他离开,是不想因为“有罪”而牵连来探望的人。

    冯文还是挤了门。他见傅严独自住在一间暗的小茅泥舍,房间的一半是他的‘炕’,另一半是一个个正在繁的菇菌。里面黑暗,充满着毒腐恶臭,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然而傅严的炕上居然还堆满了书,不知是不是他从运动来,偷来私藏的。小小一张炕已然没有他睡觉的位置。

    “我就坐在椅上睡……反正都习惯了。”

    冯文给傅严带来了些许消息,他惦记了好几年的妻落,疯癫,失踪。他一直记挂的儿的消息,和红苗正女人结婚成家。不冯文说什么,傅严都一个劲儿地说好。

    “好,好,求上,好啊。他没来看我,不要,划清界限了嘛。他是对的。”

    三十六岁的男人,谭岳,他用灵魂去诠释这个将近甲的老人。时隔二十年,一片丹心,历经磨难。自始至终,从未悖心。他宽容了所有无意害他却伤了他的人,也理解所有不得不害他的人。唯独,他不变。

    冯文心酸楚,握着他的手,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安他。他的妻,他的儿,还有他上的大山和枷锁。可傅严无所谓,他更护学生,可以消损自己,无法不造福后代。既然难得学生来了,就说说业务,说说本行。

    “我这里有李约瑟的书,我看了,不都对。你也看看。”

    导演喊了过。方文隽抹了一把泪,睛红彤彤地望着谭岳。谭岳拍了拍他手背,反倒安他,说他没从戏里走来。

    “岳哥你演傅严,就总让我想起我曾经演的那个角,袁务。也是在冬天,米见方的牢里,他受尽了各折磨,就是不认罪,袁务他没的事儿抵死都不认。凌导他总是这个风格。”

    谭岳拍了怕他肩膀,没有特别纠正他什么。哪怕模样变了,那个人他睛里看到的,他一颗透彻心里写来的东西,始终不会变。

    剧组苦了大半年都没得闲。转又要过年,导演组和制片方七八磨,终于敲定了一个从年前到年后的宽松假期。谭岳希望凌青原能休息一,开机这么久,他妖忙里忙外,瘦了好多。

    既然是过年,凌青原让徐衷也回家休息。这段时间这年轻助理忙着照顾他俩,连自己谈恋的功夫都没有。过过平常日,自己饭,清扫清扫,也是乐趣。凌青原在钢琴前面坐,撩起琴布打开琴盖。旁边谭岳坐在靠椅上,扶着大提琴。

    D大调无词歌。影片之那一则是无语凝噎、无声离别,心思繁杂不知从何说起,有也难言。而安逸的屋室之,这一则是无需赘言,脉脉,莫逆于心。

    “段节奏虽快却曲音低沉,常常让我不能自已。盘旋往复,让我止不住地想你。”曲毕,谭岳微笑地凝视凌青原说。

    凌青原侧,看他修的手臂搭在琴上,看他从容闲适地望着自己,抿嘴一乐:“不知为什么,我听见的是命运的声音。”谭岳洋溢着更的笑意,自然因为他所说的命运,正是他听到的旋律。

    两人商定,年前去程家坐坐,依旧是除夕回南方过年。谭岳收了琴,走到依旧坐在琴凳上的凌青原后,从背后环着他的双肩。凌青原的脑袋枕在他,轻扬颌,要去仰描绘他的模样,谭岳便前倾衔住了他的嘴

    一吻毕,两人动。谭岳优雅地满足了怀里的人,如相伴相随的两件乐,两琴音。之前拍戏又导又演的劳,凌青原还是有些力透支,事后倦倦地赖在他上。谭岳心疼,便抱他上楼睡了去。

    天还亮。谭岳轻轻了他的鼻,笑睡梦的人不但没有推拒自己,也没有以荒诞无稽、白日思来来“骂”他。

    谭岳悠悠跶跶晃到他书房,之前这家里唯一一个母两合影的相框已经不再孤单。谭岳温馨地勾着嘴角,在他桌前扶手椅坐,他们二人的伪合影正安逸地立在桌角。

    说来携手两年多,他们俩共同参加的作品,共同席的场面也不计其数,留给公众的影像更是多如。可两人从来没想过私留个人的双人照之类,就像是左手和右手,实在太亲密,亲密得都不用去相握。

    这张照片也不是他们自己拍的,是他们在承大拍戏的时候被学生偷拍的。那些不思取的小孩儿,天天想逮他俩的脚,可惜那铁公导演始终没让小孩儿们如愿。

    那一场戏刚好需要众多群演,红小将。这张照片“不务正业”的拍照人,大概就混杂在群演里,且角度绝佳。

    那一幕,谭岳饰演的傅严被反绑着从楼里押解来,带到广场上。有小将把贴得厚厚的字报扯来了一大块,都是用墨,仿真十足的字报。小将用手把纸了一个大,从傅严去,再给他带上批-斗的,活生生像极了穿着工作裙的女人。

    凌青原饰演的傅思在人群,跟随失去理智的人群责骂他父亲,跟随游斗,跟随革命队伍捆着黑恶分巡街示众。真理路还是父,年轻人心底里或者难以断绝,可他还是明智地了选择,机械地从众呼喊。

    这个镜在导演求疵拍摄了很多很多遍,他总是对群演不满意,或者嫌弃主演脸被遮住了等等等等。待喊“过”的时候,被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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