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开始 - 分卷阅读4

    歪，明白了他这是要尽哥哥的责任教育妹妹，考虑了一也就答应了。

    凌青原力尚且不济，实在不胜谈，了个歉又回去闭目养神。病房里又安静来，然而他的思绪还在悠悠忽忽地飘着。今天新场景的开机实在太快，对于程家人，对这个新份，他不得不很快角。

    那个里的人呢……他怎么样了。凌青原费劲脑力回忆落前的景，记忆里，他只记得自己因为接二连三遇到一些不心的事，于是独酌排遣。

    本来只是一个人喝喝闷酒，好巧不巧又收到投资人的通知，请他去岱山雅居商量电影资的问题。简而言之，投资人不看好儿童题材的电影，准备撤资。

    这戏没了资金自然是黄了，而投资人看凌青原愿求一醉解千愁，便大方地签了单让他饮到畅意为止。

    凌青原有些无奈，说自己是“醉死的”被人听见了未免笑掉大牙。醉酒又加落，自己总不会是意外失足，或者连受打击绪低落而结束生命吧。

    说来那几件事，了原来凌青原主人翁的视线去看，也就失去了切遭遇的立足。如今想来，那些事儿让他难过依旧是真的，却也不知这该落在谁的心上。

    凌青原无声地叹了气。活了三十六年，单方面一场无疾而终的恋，拍了几可以称之为电影的片，彻底醉过一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怎么看都有些遗憾。

    第3章 第三章

    第二天午再醒来，凌青原一睁就看见程鹭白。那姑娘十六七岁年纪，生的挑修，虽然穿得还是质地糙的校服衣裙，白褂黑裙刚好衬她几分鹭鸶一般的风致。

    大概程母刚和她说了些什么，也许是训斥也许是教导规劝，她白净秀气的脸上挂着称得上楚楚可怜的神，绞着双手，轻衔嘴眉目低垂。

    “妈，你回去休息吧。留鹭白在这里就行。”

    程母告诫地瞪了自己的闺女一，又不太放心地望了望儿。看见他宽的神，叹了气摇着离开了病房。

    程母前脚刚走，程鹭白终于忍不住了，她几乎开闸放似的声泪俱：“哥，我对不起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她前些时候遭遇诈骗后梦想破灭的绝望，落借款陷阱被威胁还钱甚至恐吓的恐惧，亲哥哥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遭遇生命危险的愧疚，以及真相被母亲知晓后的责怪和委屈，苦辣酸涩一并涌上心。

    “你别哭，就算对得起我了。”凌青原趟得太久，浑不太得劲，示意那姑娘把床摇起来一些好说话。程鹭白搭搭照了。

    倾斜十来度，凌青原觉得自己能更舒服地对着这位妹妹扮演好哥哥的角。他面无表地看着她抹泪——面无表，眉鼻嘴自然放松，睛却用一凝视地姿态仿佛在拷问什么。这个态度放在他原，那个质地偏冷的人上再普通不过，可落在这个程鹤白的上就显异常邃。

    没见过哥哥这副模样的程鹭白又把洒开关又把持不住了。她印象的程鹤白，从来都直来直去。大概是他毕业就打工顾家的缘故，程鹤白的脾气和都来得特别快，呼来喝去、有话就说，冲动直接。几年的小本市民生意来，让这个有着不错外表的男人稍显俗。

    现在这个哥哥，用一仿佛能够透视的目光看着他，不带表，却包涵某难以言说的绪。似乎是不习惯承受这个重量，程鹭白垂着，任由发从脸侧肩。

    其实凌青原本人一直不太擅和异相。他想安她，顺便叫她别哭，却猜不到平时程鹤白该怎么对付妹妹，于是只好用自己的方式理，还不忘安一句：“其实妈更担心的是你。”

    “你别看我被那帮家伙了几，实际上，看不见的伤更痛。我肚上的窟窿，好了就好了，结疤愈合，时间过后什么痕迹也没有。手脚折了，破了，除了血，还有什么大事儿。”

    “你呢，你哭了，你难过……到底为什么，”凌青原说了一大段话有些，却持一气说完了：“坐来跟哥哥说说吧。”

    十六七岁的姑娘哪里能抵抗一个生活阅历、生命度是她一倍还多的男人说来的话。她不自觉地乖乖坐，在他的目光平息了泪。

    凌青原突然有一奇怪的心理。他前生父母离开得早，也没有兄弟。他到死也没有成家，自然没有孩。如今，借着程鹤白的，让他味到兄如父的滋味。

    “哥，我……你要我从哪儿开始说呢。”

    “从你想说的地方开始说吧。在你停之前我不嘴，也绝不凶你。”

    程鹭白有些怀疑地望了她哥哥一，又盯着放在膝盖上叉的手指。她太需要有个陪伴，在这个家里，忙碌劳的母亲总是顾不上她，大她七岁的哥哥也总是忙东忙西……

    “还记得爸倒那年我刚六岁上小学，你才上学。妈每天都见不到人，你也是，替妈收拾好家务就往医院跑。那时候，我问你们我能什么，”程鹭白一个淡而伤的微笑：“你们异同声，叫我好好学习。”

    幼年的事，凌青原几乎可以猜到。这个女孩一定很努力地听母亲和哥哥的话，一定很认真地到好好学习这件事。她想用在学校的表现让家里兴起来，为家里尽一份力。可是每一次带回来的好孩证明，只激起了他们片刻欣，随后便被重的困苦所击沉。

    “没有用的。我上初那年，爸走了。家里什么况，你们心疼我小敢没明说。我虽然不清楚，但也知不好过。因为，连哥你都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尽快工作补贴家里。”

    凌青原听到妹妹这么说，心里动了一慌忙追问：“什么梦想？”

    程鹭白有些奇怪地瞪了他一，像是讶异他的健忘，然后又低玩手指糊糊：“当演员呗。你没敢跟爸妈说，只悄悄告诉了我。不过后来你也说这不算数了。”

    这个答案让凌青原无言以对，良久无言。他的耳朵不断地飘程鹭白初时的琐事，大多是那时候程鹤白和他们母亲的忙碌，还有她的学校生活。

    就在曲调平淡之间陡然转，程鹭白猛地抬起：“我也不愿意看着你和妈整天辛劳……可到了之后，你不知，有些女孩……她们明明没我好看，可偏偏那么受迎……”

    “我就在想为什么，咱们家人却过得这么苦。”

    “一定是哪里错了，我们本来可以过得更好。”

    “像电视上演得那些人，不都是普通得要死，最后不还红得发紫。哥，我上就十七岁了，凭心，我觉得咱们家不应该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