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还有在恩和那个男给他们拍的合影,两人四目相对,万般柔。
他看了,然后丢在垃圾桶里,抱起纸箱走了。
办公室门打开,他看到等在门外的燕昭,左边胳膊吊着,可见车祸并不怎么严重。他问苏浥,“我们去哪里?”
苏浥说:“老宅的荷开了,我们去看看。”两人肩并着肩离开。
喻青捡起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照片,他曾经将苏浥伤得支离破碎,现在被苏浥伤得支离破碎。
这天的财经新闻上报了两件事,唐朝娱乐神秘的总裁唐渭浮面,苏氏娱乐被喻青接手。
自电影宣传过后,喻青和唐渭首次见面,扯开伪装的面纱,没有五年前的灵犀相通,也没有两个月前的暧昧不明,两人诡异地陷尴尬。
一杯咖啡喝光后,喻青问,“我们该怎么办?”
唐渭说:“你想怎么办?”
“怎么样都可以,你若我,我就你的人;你若恨我,我就你的仇人。”
“我没有恨过你。”唐渭说,“我们重新开始吧,喻青。”
“好。”
苏浥和燕昭回老宅那天,喻青搬唐渭的公寓。纠缠了七年的两人,终于桥归桥,路归路。
——这其实很好。
☆、番外(一)
番外
唐渭和喻青相识于地乐队。
那年唐渭十九,喻青十八,正是叛逆的年纪,一群“不良少年”聚集在脏的地合租房里,疯狂地摆着各乐。贝斯、鼓、吉他,音乐声杂着少年人尖细的嘶吼,震得屋都要塌了。
喻青就在其,他抱着吉他,手指疯狂的拨着,脖颈仰成近乎扭曲的弧度,吼着摇音乐,汗顺着他额,将乌黑得发打得漉漉的。
以一狂放的姿态,挥霍着生命,歇斯底里,带着绝望之气。
乐队的名字叫浮光,浮光掠影,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意思,就像他们孜孜追寻的音乐。
喻青是浮光乐队的主唱,和其他玩摇的人不同,他并不喜奇形怪装的衣服和彩虹似的发,一件白衫衣,半旧的浅蓝仔,发不也不短,细碎的海半遮着眉,看上去清又带着神秘。
贝斯手叫阿刺,一五颜六的爆炸发,左耳上着六七个耳钉,灯光闪十分刺,那刺猬似的神挑剔地看着所有人。
架手叫小刚,是个瘦小、看起来很怯弱的小男孩儿,上带着乡土气,似乎刚来城市不久,抛开土黑的肤不看,五官却很漂亮。
弹了首吉他独奏后,唐渭被允许加浮光乐队,负责吉他。
他们练习时很疯狂,每个音符都像是用尽生命在弹奏。练习多在白天,晚上他们要去赚钱,或是在地通,或是在广场,这些少年,用撕裂般的决绝倾诉着自己的音乐。
可是没有人懂他们,和他们的音乐,甚至有些人恶意的骂声神病,吐痰离开。有时一晚嘶吼来,甚至不能吃顿夜宵,但肚从来都是最不被他们考虑的。
回到破旧的地室通常已经一两了,阿刺和小刚会带着一张臭汗倒就睡,喻青就替他们保养乐,白的巾比他们洗脸的都净。
喻青不喜说话,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使得那清俊的脸看上去有冷峭。只有在碰到乐的时候,他里才有光彩,痴狂与绝望。就如同此刻,薄薄的嘴角松来,泛着迷离的。
唐渭有时候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自己,骨里的偏执与疯狂,将漫的生命活成一朵烟,残忍的挥霍着。
他讨厌这样,可是他改不了。
喻青着吉他的时候,有个女人闯地室,烈的劣质香味,艳俗的衣服,只一唐渭就知这女人的份。
喻青顿了,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不摸乐的时候几乎没表,这次是例外。
那女人说喻青,你妈被抓去了。
喻青已经见怪不怪,自顾自地着吉他。
女人说这次不一样,她把一个小打了,那女的当场就了过去。
喻青脸都青了,是被气得。他面沉地站了半晌才去,上楼梯时脚踩得很重,房上灰簌簌地落来。
一连几天喻青都没有回来,少了主唱他们练起来也没什么劲。
那天唐渭去阿的酒吧,和他说到喻青他妈,是个五毒俱全的女人,听说以前是名门闺秀,有了外遇气死自己丈夫,又被那男人抛弃了,于是自甘堕落了女又迷上赌博,整天只知待喻青,为了赌资甚至都把自己儿都押上了,哎……
后来呢?唐渭地了烟,低沉地问。
后来怎么样阿没有说,他被客人叫走了,直到唐渭走也没有空过来。回到地室他看到喻青回来了,正光着上洗澡,那件白衬衫搭在椅背上,半个袖都被染红了。
看见他来,喻青将衣服和巾扔到盆里搓了搓,血倒桶里冲走。虽然不动声,但唐渭觉得他的戒备。
他并不相信自己,既使在表演的时候是心灵相通,但喻青并不相信他,或者他不相信任何人。
唐渭也没有问,他躺在床上,破旧的棉絮散发着腐败的味,空气里充刺着血腥味、阿刺的臭袜味,和小刚午吃得泡面味。
唐渭从未想过自己会住在这地方,或者他心里也想着撕裂,撕裂一切光鲜丽亮,富贵堂皇,见到最真实的肮脏和血腥。
他甚至有些痛快的笑起来,如果那两个人看到自己这样,会是什么表?
昨晚的一切仿佛都是场梦,第二天喻青照就带着他们练习,他还是穿着件白衬衫仔,既使现在首都已经是最冷的时候,门的时候也只是披件掉的羽绒服。
这天喻青尤其的疯狂,唐渭甚至担心他的会不会就此爆烈开来。后来他听阿说喻青他妈被赎来了,也不知喻青从那里来的钱。后来想想,肯定是从苏浥那里得来的。
日照旧腐烂地过着,他们有时候在阿的酒吧里唱歌,但能消受他们音乐的少之又少,很多客人受不了那炸耳的音乐就走了。还会倒卖些CD或琴,但首都的城鼻的灵度与猎犬是等同的,时常追得他们狼狈逃窜,跑得多了发现力也增加了,可以维系更时间的练习。
崇尚摇的他们,自然也崇尚。阿刺时常带些女孩儿回来,每个女孩儿在他床上都呆不过两夜。小刚看起来憨厚可的,但憨厚的人分手时比谁都刚决。
只有喻青没带过人回来,阿说或许他从小耳濡目染着他妈与人媾|和,厌恶男人也厌恶女人。接着问他,那你呢?怎么也不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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