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圈住，
抵在他颈侧：“逸远。”
“嗯？”
“这五年，我很想你。”
封逸远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怔愣
来，又听他
：“我很愧疚，却不能去看你，希望你回来，又害怕你回来。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不得不那么
。”
他闭上
，轻轻地叹了
气，鼻息一凉一
地打在颈窝。封逸远被他扫得怪
，想抖抖肩，又不忍心让他退开。
“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郑重地一次歉，可仔细想想，歉又能有什么用。我不知该怎样弥补，今后无论你让我什么我都答应，就算是……”
“你不用弥补，”他打断了他，轻轻覆住他的手，“我也不会让你什么，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够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什么
质补偿能算清楚的，所以
脆就不要算，你也说过我们已经得足够多，到此为止未尝不是一
好的选择，不
是封家与信家，还是我与你。”
他极轻地
气，微微扬起
角：“虽然没能达到预想的结局，可我已向我父母过歉，他们大概会原谅我，毕竟我是他们的儿
，也不至于太过刁难了吧。”
信祁盯着他的后颈，视线又移向他的耳垂，右耳新打不久的耳
着
小小的银钉。
“不弥补，不原谅，并不妨碍我们在一起，你说是吗？”
“我明白了。今后我不会再提。”
封逸远轻拍他的手让他松开，回转过
，再一次凑上脸。一个巧克力味的吻完毕，信祁仔细打量一番对方，忽然问：“你打耳只打了一边？”
先前的话题已全
结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封逸远
合地回应他：“是啊，你才发现？”
“那你以前只打一个，也是打的右耳？”
“以前……”他认真想了想，“我一开始好像打的左边，结果忘了
东西，睡一觉起来就
住了，只好重新在右边打了一个。怎么了？”
信祁沉默，神
变得有些复杂，半晌才：“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封逸远一雾
，对方越是不说，他就越是好奇：“打左打右有什么分别吗？我不是很习惯两边一起啊。”
“你自己去查查看吧。”
他说完这话便撤走了，坐到沙发上摸起本书。封逸远碰了碰耳朵上的小银钉，忽然觉得耳垂有些发
。
“真是莫名其妙……”喃喃自语着，转就把“自己查查”的话忘在了脑后。
虽然他到底也没吩咐信祁去什么，可信祁还是当天就把思想报告给写完了，字迹一如既往地清隽归整，让人一看便觉赏心悦目，几乎不需要去过多地浏览
容，已经在心里打了
分。
想来自己近几年很少能写
这样的文字，为了隐藏份，甚至刻意地变换了字
，而今再也找不回当年的书写风格。厉行的字无比飞扬，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认不自己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小心地收起那份报告，只怕一不小心
丢了害他重写。也好在信祁写这东西信手拈来，不然两年的考验期，二十四份报告，就算容不怎么重要，换作常人也总要发愁的。
两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论怎样，总要安分守己的才好。
年初三封逸远又被魏成他们
扰了一通，说过了破五，赶在公司上班之前一定要约他去聚一趟。他只能嗯啊应着说好，急忙转移话题问了问关于姜音的事。
电话被孔祥接了过去，他说最近姜音行踪成谜，好像确实跟信宁走得很近，有好几次她来夏风，楼都停着信宁的车。
封逸远皱起眉，他现在已是封逸远，可姜音却还不是封逸遥。他不知信宁知不知她的真实份，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走到一
去。
他想向她问个清楚，可于对她本能的敬畏，又不敢打这个电话。想来想去也拿不主意，索
问问魏成能不能把她也约来，再这么拖去总归不是个办法。
魏成说他可以试试，但最近姜音跟他们联络得不多，如果没成功，也不要太失望。
封逸远说好，撂电话，转看向信祁。
信祁一听见信宁这个名字就开始皱眉，封逸远以为他很反
，只好放
了声音解释：“他们这回约我我是真跑不掉了，毕竟这么久没见面……你就自己在家呆一会儿，我给你捎好吃的回来。”
“不是因为这个。”信祁眉依然没有舒展，“而且我也确实想见见他，我跟你去。”
“见谁？信宁？”
信祁
了。
封逸远格外吃惊：“你要见他？可我们约我
，他也不一定跟来啊。再说了你俩见面……那多尴尬啊？”
“你不相信你的光吗？”他问了这么一句。
封逸远一愣才反应过来，低声嘟囔：“什么跟什么，我跟他还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你别
猜。”
“虽然我没跟他接
过，但他也许跟信博仁不一样，也许他们之间，就像封宗耀与你。”
封逸远接不上话，他知自己不该对信宁抱有偏见，尽他是信博仁的儿，回国后的事却完全不是信博仁的风格，甚至拒绝了为他辩护。也许信宁本心不坏，只是跟信祁一样无可奈何。
想到这儿，他只好无奈妥协：“随你吧，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反正在家里闷的这么久了，也该去透透气，缓刑又不是让你一味闭门思过的。”
44
年初八上班，魏成他们把聚会时间定在了初六晚上。想来聚会要喝酒，第二天定是起不来，被夏东升知八成要挨一通训斥。
这天上午没人叫信祁起床，醒来就已经十半，迷糊着缓了一会儿，听到浴室有声，大概是封逸远在洗澡。想着现在起来了厕所也被占着，索继续赖床，直到某人洗完来换衣服。
封逸远一边
一边
他起床，信祁盯着他瞧：“你把发剪了？”
“剪了啊。”他抬起来，正撞上对方的目光，“太挡就剪了。怎么了？”
“正月里剪发……”
封逸远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人破事还不少，我又没舅舅。”
信祁没再说话，洗漱回来看到他正对着镜换耳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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