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悠闲玩耍的小和懒洋洋的金之间转悠了一圈,抬小声:“二哥,我想和狗狗玩,可以吗?”
段斐说:“可以,但是小羽要小声,不能把你小鱼哥哥吵醒,知吗?”
段小羽更加小声地说:“我知了。”
兄妹俩动作都很轻,却还是吵醒了警觉的段戎,他轻轻侧看了另一边的周余,见他依然熟睡着,脸上被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模样乖的不行。
段戎目光移到少年的额,手指轻轻抚开落来的发丝,被撞破的地方上过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红消退了不少,有了结痂的趋势,明显在好转。他又悄无声息地查看了一遍周余的左脚,见脚腕虽然还着,但比昨日也已经好了不少。
男人放心来。
从屋里来,段戎用冷洗漱完,走到妹妹跟前问了声:“小羽,洗漱了吗?”
小姑娘表纠结起来:“不曾,等二哥烧。”
段家兄弟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在家里时有就用,现便直接用冷洗漱,但两人对唯一的妹妹却都选择了养,无论是在家里还是逃难,都不曾委屈过她,早晚必然是给她烧洗脸洗脚。
段戎在妹妹摸了摸,轻声:“嗯,那你先玩会儿,大哥去挑。”
段家小妹妹哦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嘱咐:“大哥小心。”
挑就在溪边,不远。段戎之前帮着周余挑过好几回,已经十分熟练。
少年家里就两缸,一在灶房里,供主人家烧饭烧用;一在院里,用来洗手浇菜以及给们吃用,大概挑五趟就可以装满两缸。
等段戎挑完回来,段斐也已经把烧了,端了一盆来给妹妹洗脸用。
段戎说:“给阿余也备儿,等他醒来用。”
段斐应了一声:“知。”
两人刚说完,段戎便听到屋里的人醒了,他大步走了过去。
床上,周余已经坐了起来,只是正披散着一发两迷蒙散发着雾,眉皱起像是还没清醒过来,额上一撮呆翘起。
见到段戎来,他意识一个委屈的表,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刚刚坐起来碰到伤了,好疼。”
段戎听了也是心疼的不行,急忙上前:“我看看。”
好在应该只是轻轻碰到了一,不严重,只是痛肯定是免不了,于是像对待小孩一样,段戎轻轻地对着伤了两气:“有没有好?”
周余眨眨睛,瞳眸里面雾消散,脑渐渐清醒,嘴里嗯:“好多了。”
段戎伸手帮少年拿掉几粘在嘴角边的发丝,问:“起床吗?”
周余:“要起的。”
随后就被段戎抱起坐在他的上,重新上药,再一件一件给他穿衣。
后知后觉的周余差以为自己不仅残,而是手也残了。转念一想到照顾自己的这个人是段戎,他瞬间就坦然了,心想就当自己手也残了吧,反正他是喜被对方如此温柔地对待。
小小鱼都被摸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嗯,没什么好害羞的。
心里这么想着,周余的耳朵尖却仍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
段戎看在里在心里,借着低给少年整理衣襟的动作,鼻尖在那粉的耳尖上轻轻碰了一,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乎乎的,好可。
两人心猿意,偏偏脸上都是一脸平静。
穿衣束发,段戎的一丝不苟。帮少年全都打理妥帖了才抱着人从房里去。
见到周余被自家大哥抱着来,小姑娘顿时一脸张地跑过来,盯着少年没有穿鞋袜的伤脚看:“小鱼哥哥,你好没?”
没想到会被这个小姑娘给撞见,以为家里除了他们俩没别人在的周余瞬间不好意思了,藏在袜里的右脚脚趾缩了缩,他极力绷住表,一本正经:“好多了,小羽别担心。”
说完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放自己来。
段戎没听他的,直接抱着人来到堂屋,动作轻柔地把人放躺椅里,温声叮嘱:“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打洗脸。”
周余应了一声,意识地直了板,不让人看自己底气不足。
早饭依然是白米粥和馒,除此之外段斐了一小碗萝卜丁。糯的白粥,松的馒,着咸香饭的萝卜丁,简直让人大开。四个人把满满一锅粥和七八个馒吃的光。
饭后段小羽摸了摸圆的肚,小声的打了个饱嗝,跟在去洗碗的段斐后面:“二哥,明早我还想吃这个。”
段斐满答应:“可以呀,小羽啥时候想吃都有。”
正好这些日为了照应周余的伤,味都得清淡,这饭的萝卜丁起来又简单,他自己也很喜。
周余本以为吃了饭,段戎会去忙别的,没想到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收拾完碗筷的段斐跟他打了声招呼以后,扛着锄去了他大哥挖到一半的菜园里。
周余意识看向段戎:“你不去忙吗?”
段戎嗯了一声:“菜园给阿斐和阿文就行。”
言之意他会留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自己。
周余成了个脚残,行走不便,的确需要人照顾,可是想起自己从起床到地走路全都由段戎一手包办了,对方亲力亲为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似乎一天到晚都在围着自己转悠,挖了一半的菜地也给了弟弟和何伯家儿,周余又有过意不去:“段戎,你帮我削拐杖吧。”
注意到少年改了对自己的称呼,段戎眉梢微微一挑:“拐杖?”
周余说:“是啊,有了拐杖,我就可以自己走,这样你就有时间去忙别的。”
段戎沉声:“别的事都没有你重要。”
周余:“……”
段戎继续说:“而且你用拐杖,我也不放心,万一又摔了呢?”
周余哑无言。
对方说得十分有理,他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第19章
养伤的日很无聊,无所事事的几天来,周余闲的快要。段戎见他不自在,便给他找了一份不需要动脚的事,那就是教段小羽念书。
小姑娘已经启过蒙,认得一些简单的字,只是还不怎么会写。
周余纠结了一番,答应来。
山野里纸笔不足,他就让段戎去挖来一些沙质的泥土晒碾碎,在院里划一小块地方,成沙地,让段小羽直接在沙上写字。
这教学方式不像坐在教室里那么严肃古板,很好的勾起了小姑娘的兴趣,她可以说是兴致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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