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安王殿不吝赐教。”
卫简铎摆了摆手,黑衣人放了弓箭。
“皇后娘娘有胆,我那四皇弟这挑人的光倒是一等一的好,”卫简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有什么疑惑,皇后娘娘但问无妨。”
“我为一名弱女,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安王殿,”叶宝葭一脸的困惑,“王爷大业在望,不在行运筹帷幄,却偏偏跑到这荒郊野外行这儿戏之举,如此本末倒置,岂不是让追随王爷的一众英才心寒?”
卫简铎怔了一,掠过一丝赞赏之,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叶宝葭来。
前的女容颜,脸虽然略带苍白,神间却不见半惊慌,还能择机挑拨他和属的关系,这份胆识,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惜,这是卫简怀的心之人,这辈注定不能在他手得到善终,倒是可惜了。
他淡淡地:“皇后娘娘如刀,倒是大本王的意料。不过,你可太小看你在四皇弟心的地位了,他宁可背上夺臣妻的罪名,了这么多心思把你立为皇后,又在后独你一人,迟迟不肯选秀纳妃,简直就是把你当成珠着,我若是把你押在阵前,说不定能换来他以江山易人的便宜事呢,倒也省得我折损了。”
叶宝葭冷笑了一声:“陛英明神武、果敢决断,岂会为女所耽?王爷只怕是在痴人说梦吧。”
卫简铎大笑了起来,树丛扑棱棱地响,惊起了一窝飞鸟。笑声渐止,他的目光却变得渐渐狠:“是不是痴人说梦,现在也不得而知了,本王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必定能让我那四皇弟心胆俱裂,皇后想不想听听是什么?”
叶宝葭的心一沉,隐隐有不妙的预。
卫简铎招了招手,后一个黑衣人翻,从背上拖一个人来,扔在了地上。
那人形孱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叶宝葭盯着看了片刻,猛然惊呼了一声冲上前去:“秦大哥!你把他怎么了?”
“这么担心他?”卫简铎勾了勾嘴角,忽然抬起一脚来踢在了秦桓上,“醒醒,你的心上人就在你边了!”
秦桓了一声,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后脑疼痛不已,前一片昏暗,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聚焦在前的脸庞上。
他猛然惊醒,挣扎着坐了起来,惶急地把挡在了叶宝葭前:“你……你要什么!你堂堂安王殿,难还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行凶吗?”
“怎么会?”卫简铎一脸的亲切,“我这是替启遥打算啊,你不是对你的宝葭妹妹朝思暮想吗?我这便成全了你。”
那张看惯了的温和脸庞落眸,显得分外虚假和狰狞。
秦桓愤然迎视着他的目光:“我对皇后发乎止乎礼,虽然一直心慕,却从未有过什么龌龊的念,你这等臣贼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臣贼?”卫简铎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成王败寇,他卫简怀难不也是臣贼吗?而你,秦桓,居然置夺妻之恨于不顾,屈从于那卫简怀的威之,还妄想卧底窃取我的机密向那卫简怀献媚,枉费我对你一片才之心——”
“呸!”秦桓气得浑发抖,“你对我有什么才之心?设计利用我来陷害皇后,你当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吗?那日在湖边你故意让我和皇后私会,自己却躲在假山听我和皇后说话,更龌龊的是,你居然将宝葭妹妹说的话传到陛耳,无生有,害得宝葭妹妹稀里糊涂蒙受了不白之冤……”
叶宝葭有些糊涂了:“秦大哥,什么不白之冤?”
“他……他说我们在德庆寺以梅簪为定信私定终。”秦桓的脸涨得通红。
怪不得卫简怀那日看到梅簪神异样,怪不得他那日会莫名发火、拂袖而去……
叶宝葭恍然大悟。
“总而言之,陛虽然小德有亏,却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帝王,而你,安王殿,成日里以假面示人,险狡诈,不仅有残疾,心更残缺,不——”
卫简铎一脚便踢在了秦桓的心,秦桓闷哼了一声在地上翻了几,嘴角血来。
叶宝葭又惊又痛,连爬了几步扶起秦桓,用衣袖替他去嘴角的血迹,哽咽着:“秦大哥,你别说了……”
“我有残疾……我为什么会有残疾?”卫简铎的神有些狂了起来,“我险狡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这一切,都是拜卫简怀所赐,拜他那个险毒辣的母后所赐!他们了什么,你们知吗?”
他瘸着,走几步,从旁的黑衣人手抢过一把刀来,对着秦桓前的杂草一顿砍,草屑四溅,刀锋几乎着秦桓的鼻尖而过。
叶宝葭脸惨白,拖着秦桓往旁边又挪了几步,和黑衣人近在咫尺。
“你当我是天生残疾吗?我六岁那年,卫简怀生,就因为我生卑贱,而他是皇后所,父皇对我们俩犹如天壤之别,当年冬天,我被人诱去假山上看灯,一跤跌,摔断了,就此成了残疾,”卫简铎冷笑了一声,“那个贱人表面上宽和仁善,背地里却狠毒辣,为了她的嫡,连我一个婢所生的皇都不肯放过。”
叶宝葭没有声,此时的卫简铎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她不能再刺激他了。
“而我的母亲一直谨小慎微,千方百计讨那贱人心,我瘸了之后,她再心疼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背地里一直哭着和我说,是她没用,让我多加忍耐,能好好活去才是最重要的,”卫简铎咬着牙,神狰狞,“只可惜她忍啊忍啊,到了最后还是被牵连了,不明不白地了毒,那贱人却非说她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将她隔离在一个偏远的殿任凭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我恨那个贱人,我恨了二十多年了!”
叶宝葭的心颤了颤,忽然之间,她明白卫简铎想要什么了,一丝恐惧从她心底升起。
“我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贱人也尝到这锥心之痛,”卫简铎的嘴角一勾,微微笑了,那笑容渗着几分寒意,令人骨悚然,“她不是最心疼她的一双儿女吗?我要让他们这辈都过不上好日。大皇兄动手害卫简怀的时候,我搭了一小把手;卫婻和那个霍雎郎妾意,我偏偏要毁了她的姻缘;卫简怀最得力最心的臣,我要让他挫骨扬灰;现如今卫简怀喜你,我偏偏要让他尝尝心之人被毁的滋味!”
“你……何必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无用之事?”叶宝葭力持冷静,“上辈的恩怨,人死灯灭,都已经过去了,而你们毕竟是兄弟,就算你想要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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