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在播一年后。
——9月-次年7月,筹备期——
刚拿了最佳新人奖的李杨骁和结束了上一个项目的江朗,前一晚商量好在地酒吧“烧”里碰。
李杨骁拍完后,跟迟明尧专门来酒吧找过一次黄莺——要不是那时候她非劝李杨骁跟迟明尧一伙人上山,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那次饭局上,黄莺听李杨骁讲完当年的事,替江朗唏嘘不已。
这次听说他们要来酒吧商量的筹备事,黄莺莫名也跟着激动了一把,赶在他们过来之前,她提前准备了一间包厢,等着几个人过来谈事。
李杨骁自从凭借上一电影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后,接到了不少优质片约,其不乏大导演们抛来的橄榄枝,但他都婉拒了这些机会,准备空大半年档期,专心筹备的拍摄工作。
江朗则早早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将的剧本又修改了几版,把当年不成熟的地方打磨得更趋完善。
两人在包厢里一落座,黄莺就挑开门帘端着咖啡来了:“这次还需要取景吗?”
江朗接过咖啡,了声谢,说:“这次是公路片,基本全是外景,等次再麻烦你。”
“你们俩,老搭档了,这次争取拿个奖呀。”
“老搭档才张,”李杨骁握着杯笑,“又要挨骂了,黄莺你当年也是见过他怎么骂我的吧。”
“哦,记得记得,特别是那段床戏,”黄莺倚着门笑,“记忆犹新啊。”
李杨骁见她又要提起这段,赶苦笑着求饶:“快别提这段黑历史了。”
黄莺走了,两人才正式开始聊正事。
“演员这边,我和西西这阵定得差不多了——”江朗说。“西西”是他女友于泓的小名,也是这电影的制片人。李杨骁见过于泓,跟想象练的形象很不同,于泓虽然大江朗两岁,但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个娃娃脸的小女生,只有说起话来才能从言语窥见一丝业知名制片人的影。
李杨骁看了暂定的演员名单,又跟江朗讨论了拍摄取景地——这些他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定好了,如今几乎是在分毫不差地还原当年的想法。
“这最后一幕,还是在敦煌的鬼城,”江朗伸手指,了那厚厚一沓拍摄计划书,“上个月我跟西西去那走了一趟,请教了当地大学的教授,找到一还适合的地,剧本最后不是要建个沙雕城堡么,我们过几天找个设计师——”
李杨骁接话说:“我可以找。”
江朗愣了一:“嗯?”
“啊那个……”李杨骁挠挠额角,“我男朋友不是学设计的么,之前我给他看了剧本,他说这个设计他可以来……”
“哦,迟总来设计啊,那当然再好不过了,”江朗顿了顿说,“不过……你俩真的不用低调么?就说XX街上靠天桥的那个幅广告牌,每个季度都变着样来秀,就差昭告天了——”
李杨骁咳一声:“咳,我那不是……就那一个代言么。”
——7月底-11月底拍摄期——
7月底某天,剧组举行了开机仪式,几位主创着盛夏炽烈的太烧香拜佛,祈求拍摄顺利。
主创们两两一组依次上前,李杨骁和迟明尧正好凑成一组。两人走上前并排,间隔了一步远,闭着睛手持香火,举过,对着供奉台有模有样地鞠了三个躬。照那一脸虔诚的架势,就差来个夫夫对拜了。
上完香后,剧组主创们一齐掀开摄像机上的红盖,这就正式宣布开机了。
微博上的粉丝们也一片沸腾,早在一年前澄清江朗毒那件事时,他们就得知了的前因后果。这时终于等到这片正式开机,粉丝们兴奋地把相关话题刷到了搜榜第一位。
锣密鼓地拍摄了4个月,在抵达最后一个目的地敦煌之前,他们辗转四地,从淮河边上的一个小镇一路北上,将沿途风景尽数捕捉。
江朗对每一个镜都益求,一天只拍一两个镜是常有的事。背后的投资方明泰影业又极尽纵容,说什么“尽追求最佳效果,不要担心超预算的事”,这就更是给足了他严苛标准的底气。
李杨骁是主演,全程跟着剧组拍摄,前三个月没着过家门。迟明尧独守空闺,每天从公司回到家,洗了澡就坐到电脑前等着跟李杨骁视频,读诗、唱歌、视频py……两个人几乎把所有样都玩儿了个遍。
迟明尧公司事务繁忙,但只要一得空就会跑到剧组跟李杨骁汇合,前后跑了得有十几趟。几个月的戏拍来,不光李杨骁瘦得尖愈发明显,迟明尧也被折腾得瘦了不少。
十一月旬,在去往敦煌之前,江朗看剧组整状态有些疲累,破天荒给放了两天假,让大家好好修整一。
由于前一天晚上拍戏拍到9,助理觉得时间太晚,便给李杨骁买好了第二天一早的回京机票。但李杨骁在酒店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看着窗外的一孤月,突然犯起了相思病,这病一犯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前后犹豫了不到两分钟,便从床上打了个起,在网络上查了一夜飞往北京的航班,便简单收拾了行李,独自打车去了机场。
一个半小时的机程,抵京时已是凌晨两。由于发匆忙,除了李杨骁本人和几个认他的机场工作人员,其他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初冬的北京已经泛起了恻恻的寒意,李杨骁穿着到膝盖的黑大衣,把衣领竖起来挡着脸,又把罩拉得的,只两只睛,低调地了机场。他自己叫了一辆车,半夜里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从机场赶回了家。
用指纹开了锁,一推门,屋里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脱了鞋,又把大衣脱来挂到一旁的衣架,然后穿着衣,赤脚走到卧室。
迟明尧睡得正熟——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睡着了不翻也不打呼噜,是一天里最乖的时候。
李杨骁俯看他,嘴角不自觉弯起来。“迟明尧,”他低低地叫,用微凉的手背贴了一迟明尧的脸,“大宝贝儿,我回来了。”
“……嗯?”迟明尧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起初半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睛,片刻后睁圆了,盯着李杨骁看。
李杨骁被他逗得笑起来:“梦游呢?”
迟明尧伸手了睛,声音里带着重的睡意:“我在梦吗?”
“嗯,梦到我了,真是个好梦,”昏沉沉的黑夜里,李杨骁坐到床边,伸手他的脸,了没两又缩了回来,“啊呀,我手太凉了。”
迟明尧倒是一神了,伸手搂着他的腰,一使劲把他捞到被窝里亲他的脸,跟着一连串的问题,嗓音还带着微哑:“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怎么回来的?也不打电话给我。”
“这不叫回来,”李杨骁一本正经,“这叫梦。”他上刚刚还沾染了外面的寒气,一被窝,迅速被里面的温度和迟明尧的温了过来。
“大明星回来了,”迟明尧把手伸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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