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顺着他说:“说不了几分钟,要叙旧的话,等见了面再叙。”
电话到底是拨了过去,看着那串显示在屏幕上的数字,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李杨骁有莫名的心慌。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儿?还是……我是李杨骁?
李杨骁还没想清楚,手机里的“嘟嘟”声就停了,那边接了起来,说:“喂?你好。”
那声音跟他讨论过剧本,给他讲过戏,朝他大吼过,为他挡过酒,跟他一起畅想过未来的蓝图,李杨骁再熟悉不过,如今它听起来既生疏又彬彬有礼,让李杨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有想说的话都冲而上,以至于它们只能拥挤地堵在咙,没有一句能顺利地突破重围,焦躁地在打着转。
那边又“喂?”了一声,依旧没能得到回应,江朗试探地问了一句:“杨骁?”
那些梗在咙里的话被李杨骁一咽了回去,他地了一气,对着手机,好像那边能看到似的,说:“江朗,是我。”
迟明尧伸胳膊搂他,像是想帮他安抚绪一般,一一轻拍着他的肩膀。
那边像是一时也不知该说哪句好,顿了顿,才问:“那个澄清声明,可以吗?”
李杨骁又了,他已经忘了那边本就看不到了,他说:“可以可以,特别好。”
这话一说来,他才突然想到,这句话是江朗以前常说的。那时他拍完一段戏,拿不准的时候总要问江朗,“刚刚这段演得还行吗?”江朗经常说,“可以可以,特别好。”
他想到这里,笑了笑,嘴上说了来:“以前这句是你总说的,被你传染了。”
江朗经他一提醒,也察觉来,也笑了几声说:“好像是。”
一句话唤起了他们曾经一起拍电影的回忆,以前的默契与熟悉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全涌了回来,把生疏与客一并冲散。
像所有许久未见地老朋友一样,李杨骁自然地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现在怎么样?”
江朗没说过得好或不好,只是简单地描述他的工作状态:“跟组,拍网剧,电视剧……现在在跟一个电影剧组。”
“听我男朋友说,”李杨骁抬起手,握住迟明尧轻拍自己肩膀的那只手,说,“你之前在剧组摄影师……”
“你男朋友?”那边问了一句,又像是很快想起来似的,“你是说上次过来找我的那个人?”
李杨骁“嗯”了一声。
“摄影师,副导演,执行导演,剪辑师……都过,反正,该的都了。”那边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说,“他是你男朋友啊,我当时问了一嘴,他还不肯告诉我,我又觉得他不像你喜的类型。”
迟明尧离电话很近,显然听到了这句,皱了皱眉,转看着李杨骁,明显想听他的解释。
李杨骁弯了弯嘴角,在他手背上拍了两,示意他稍安勿躁,对着手机说:“我也觉得不太像,还意外的。”
“对了,听你的经纪人说,你现在演的角在电视上播来了,有很多人喜你,”江朗的语气一变得郑重起来,真诚地说,“恭喜你杨骁,我以前就说过,你会红的。”
“算红了吗,我也不知,”李杨骁无意识地用拇指一一挲着迟明尧的手指,说,“只是跟最初预想的况不太一样……”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随即有人叫了几声“江导”,江朗应了一声“上就来”,很快转过来对李杨骁说,“你现在预想未来三年的事,也会不一样的。好了,导演叫我过去,我得先挂了。”
“噢,好,”李杨骁应,又在江朗挂电话前赶着补了一句,“对了江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那边像是思忖了几秒,很快说:“等周吧,周我用那个号码给你回电话,这几天在国外拍戏,很快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李杨骁还在想那声“江导”,听江朗的意思,他并不是剧组的总导演,可能是分场导演,但那已经很不错了。
导演、组织起一个剧组、拉到各方投资、把自己喜的故事呈现在大银幕上……如若没有亲经历过,局外人本无法想象这个过程有多么庞杂和繁琐。而当年他们两个初茅庐的大学毕业生,赤手空拳又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就此踏上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电影路,却本没想到前方荆棘遍地、豺狼环伺。
李杨骁如释重负地舒了气,虽然这通电话他们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又好像足够了——江朗在跟组,他还在拍电影,他恭喜了自己,他们还碰到了过去,对于一通电话来说已经足够了。剩的就给之后的见面吧。
“打完了?”迟明尧问。
“嗯,”李杨骁转看他,笑着问,“几分钟?”
“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吧。”
“那如果超过这个范围怎么办?”
“你说呢?”迟明尧威胁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一会儿绷带就拆了,以后就超一分钟我们就……”
“走走走快起来,”李杨骁瞅着苗不对,赶站起打断最近明显求不满的迟明尧,拉着他朝门走,正,“年纪轻轻小心纵过度……”
迟明尧被他拉着往前走,嘴里一本正经纠正:“年轻人血气方刚怎么会纵过度。”
坐到车上,迟明尧想起刚刚打电话那茬,眯了眯睛问李杨骁:“江朗说我不像你喜的类型?”
李杨骁开着车,本能地察觉到这是一送命题,在求生望的烈驱使之,他在脑里快速搜索了一答案,讪笑:“三年前的择偶标准当然跟现在不一样……”
迟明尧接着问:“所以三年前遇到我,你就不会喜我了是不是?”
李杨骁觉得自己这车已然开到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万丈,他急生智地化被动为主动,反问:“三年前你遇到我就一定会喜我?”
迟明尧泰然自若地答:“那是当然。”
“哦,”李杨骁也镇静来,淡定地反击,“之前总摆一张臭脸折磨我,把我扛山,还说什么20万睡一次的人,看上去还真是很喜我。”
迟明尧这次倒是毫无愧意地回嘴:“这还不叫喜?换别人的话,倒贴20万我也不睡。”
这话听上去词夺理还自负得要命,但李杨骁竟冷不防被甜到了。
当天晚上,李杨骁用两手指抬着迟明尧的装大爷,调戏:“小爷想20万睡你一次,不?”
但迟明尧很快就让他明白了什么叫“撩不成反被上”,拆了绷带的迟明尧撒了儿地在李杨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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