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的后背贴着门,受到这一脚的力,跟着震了震,心脏也重重地了一。
迟明尧快到了吗?他慌地想,现在到哪了?
“砰——”又是一脚。
他带人了吗?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过来会不会有危险?李杨骁急之想到这一。
他顿时觉得自己蠢透了,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给迟明尧发消息?他单枪匹过来会比自己的境好多少吗?难要拖着他一起吗?明明应该报警才对啊!
李杨骁拿手机,手指住那条语音——还在撤回时间之,他用那只抑制不住发抖的手指,了撤回。
他在开车,应该没看到这条消息吧。李杨骁想。
慌之,他又想起迟明尧曾撤回的那条消息——撤回的那句,到底说了什么呢?
他好奇的事太多了,想问迟明尧的事也太多了。他甚至都没有说过喜他,事实上他的确喜他,像个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所有的心都因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而波动不已——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心动了,但现在这心却如反噬一般来势汹汹,比当年还要猛烈许多。真是不可思议。
“砰——”门被踢响了第三次,李杨骁的又随着震了一。
他意识到此时此刻挡在这扇门前毫无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考虑到报警很可能会激怒门外的人,他离开那扇门,朝屋里走了几步,拨了110,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来,压低了声音把前的况告诉了警察。
“踢什么踢!”门外传来一暴戾的声音,那噩梦一般的嗓音是李杨骁再熟悉不过的——是陈瑞。
“笃笃。”踢门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敲门声。
陈瑞隔着门,温和地对他说:“杨骁,在里面吗?”
李杨骁低又扫视一圈,然后看到了倚在墙上的板——只有这个了,虽然并不能派上什么用场,但好歹算个钝。他走过去,把板握在手里。
外面的声音又传过来:“杨骁,好久不见了,你开门,我们好好叙叙旧啊。”
李杨骁盯着那扇门,依旧没吭声。
“从哪叙起呢?”陈瑞不不慢地说,“要不,从那开始吧?杨骁啊,你当年拒演的时候,可是很脆啊。”
李杨骁的手握住板,瞳孔倏地缩——?那不是当年毕业时他拒掉的那剧吗?陈瑞怎么会知他跟这剧有关系的?
“你说巧不巧,那戏就是我投资的。当年片酬一加再加,你可是都不为所动的啊,怎么现在就跟了迟总呢?”
迟明尧是在通过一个红绿灯后才开那条语音消息的。
那时他心很好,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法语歌,略带沙哑的女声慵懒又俏。看到李杨骁发来的那条消息,他还笑了一——他以为李杨骁等不及了。
他原本想跟李杨骁说,最后一个红绿灯了,接来的路就会畅通无阻了,你要是等不及就陪我聊会儿天吧,正好你拍完了戏,我开车也很无聊。
但那条语音一放来,迟明尧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刻意镇静来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还没等他把整条语音听完,声音就忽然断掉了——李杨骁撤销了消息。
什么况?被陈瑞堵了?是陈瑞把他的手机抢走了?!
“,孙。”迟明尧骂了一声。他也有些慌了,虽说接来的路不太堵了,但离剧组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就算冲到最大力也得20分钟的路程,这段时间里陈瑞会什么?
迟明尧给陈瑞打了个电话,那边嘟嘟响了半天,没接。
他一脚油门踩去,一连超了好几辆车,又给一位警局的朋友打了电话,那人电话一接就开起玩笑来,问迟明尧忽然打电话来是不是因为犯了什么命案。
迟明尧哪有心跟他开玩笑,直截了当地问他这附近有没有认识的人。
那人听他语气不对,也正起来:“是犯事了要捞人还是要警?”
“警,越快越好。”迟明尧把地址报给那边,又加了一句,“让他们上,这人对我很重要。”
挂了电话,迟明尧重重呼一气,又给叶添去了个电话。虽然知这事八成有他的参与,但如果能借叶添拖延一时间也是好的。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叶添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明尧哥?”
“你在剧组吗?”迟明尧目视前方,打了一把方向盘,飞快地转了个弯,疾驰而去。
“我……”叶添糊其词,“我要去参加杀青宴了。”
“李杨骁在哪?”
“我、我不知。”
喇叭,踩油门,超车……迟明尧又问:“今晚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那边没说话,沉默了。
“陈瑞给了你什么好?电视剧,电影,还是综艺?还是要保证把你捧到大红大紫?”
叶添小声地嗫嚅:“明尧哥,你在说什么啊?”
迟明尧不耐烦地重复:“我问你陈瑞给了你什么好。”
叶添顿了一会儿,终于开了,迟疑地说:“起码……起码他能对我好。”
“那是对你好吗?!”迟明尧忍不住厉声,“那是你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叶添听到这句,又没音儿了,隔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啜泣声——他哭了。
迟明尧皱了皱眉,他不知叶添有什么好哭的,他不是向来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你……”迟明尧刚说一个字,就被叶添打断了,他哭着说:“李杨骁不也是吗?你以为他比我好到哪里去?卖给你就不是卖吗?你以为你们有多清白?”
这话立刻激怒了迟明尧,他冷声说:“你哭什么,觉得自己很可怜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李杨骁跟你一样可怜?叶添你可以不懂事也可以势利,这是你自己的事跟别人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这么坏。”
叶添顿时哭得上气不接气,哭得几乎说不话。
迟明尧不想跟他废话了,他原本以为叶添只是急于上位的意图明显了一些,却没想到他连基本的是非观都很模糊:“你把电话给陈瑞。”
“我不给,”叶添抹着泪说,“你凭什么说我坏?”
“我让你把电话给陈瑞。”
叶添只是哭,彻底不说话了。
迟明尧一阵恼火,边开车边威胁:“不给可以,但提醒你一句,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查陈瑞洗钱的证据,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如果李杨骁今晚什么事的话,陈瑞答应给你的所有条件,你一个都得不到。”
叶添已经哭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打着哭嗝,气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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