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叶添跟徐景晔对戏。
这几天他已经看些眉目,叶添演戏和徐景晔是一个路数的,偶有亮,但很容易演得太过火候。
演员表演讲究分寸,但叶添演技尚且稚,又没受过系统训练,只懂“放”而不懂“收”。偏偏他演的“儿”这个角,是一个格略有些沉的生,演戏的时候尤其要注意克制,这就更加把他的表演弱放大至一览无余,简直有些致命了。
——他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李杨骁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是一个关于复仇少年的故事,导演有意了好莱坞商业片的模板,但又架不住想表达的东西太多,所以导致前期晦涩低沉,后期陡然变为血打怪模式。
照这样看来,叶添在那片里,后半段应该会比前半段演得好一些——如果后来那剧本没太多改动的话。
一个背负血海仇的少年,在平静的湖畔和兽拼死搏斗,想来那场景会极为血激昂吧。
李杨骁突然想看看那片后来被拍成了什么样。
等这戏拍完,就找时间看看吧,反正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想。
迟明尧把车停好后走向大门,几个小姑娘正挤在门叽叽喳喳地讨论什么,嘴里蹦的“李杨骁”三个字,让他忍不住分了些注意力过去。
“他在发呆哎,也太萌了吧!!”
“想冲上去摸脑袋,发看上去好……”
“也太好看了,我拍了好多小视频,回去传给你们啊!”
“快拍快拍!”
迟明尧朝着她们目光的方向看去,见李杨骁坐在椅上,正对着不远愣神。他坐姿闲散,五官在光的映照显得愈发致,拖把狗煤球正窝在他的脚边晒太,懒洋洋的一人一狗,的确称得上是一幅好景致。
迟明尧走近大门,几个堪堪够得着他的小姑娘们一回,顿时噤了声,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为他腾路来——估计是把他当成了来剧组拍戏的演员。
他径直朝李杨骁走过去,走近了些,李杨骁才回过神,表变得柔和了一些,微微扬起看着他。
“发看上去好”——迟明尧脑里闪过刚刚的一声音,然后他走过去,把手放到李杨骁发上,了两。
李杨骁没躲,只是笑着抬说:“别用摸狗的手法摸我发啊。”
“没到你演?”迟明尧在他边的椅上坐来,朝间的拍摄场地看了看,叶添和徐景晔正在对戏。
“我的戏排到后面,跟魏琳琳演。”李杨骁坐直了些,“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在追你啊,”迟明尧一本正经,“当然要挤时间。”
他总是调这,搞得李杨骁有些无奈。
迟明尧摸烟盒,从里面了一支烟来,递给李杨骁。
李杨骁摇摇,没接。
“在戒烟?”迟明尧咬着烟,用打火机着了,“这么快就开始有明星的自觉了?”
“不太好意思,”李杨骁看了看门的方向,“我上次烟,好像把她们吓到了。”
“不会吧,”迟明尧笑了一声,“这么容易受惊吓?”
“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女生,其实也可以理解。”
“哦,你对她们倒是很贴。”
李杨骁听他这话说得不太对味儿,一时失笑,说:“你要是不喜我烟,那我也可以不啊。”
这话说完,突然想起之前在山上,他那个同学和他说过,在饭桌上有一个男孩儿说自己闻不了烟味儿,迟明尧便把烟掐了。
现在想来,那男孩儿便是叶添吧。李杨骁意识地朝拍摄场地看了一。
这一看,目光又撞上了,叶添一场戏拍完,这时也正朝这边看过来。但被发现之后,他很快又别开了。
李杨骁倒是没移开目光,仍旧朝那个方向看着,引得迟明尧忍不住也转看了一。
“你跟叶添怎么认识的?”李杨骁突然开问。
“嗯?”迟明尧回过。
“不想说也没关系。”
“有什么不想说的,”迟明尧笑了笑,弹了两烟灰说,“他在饭局上差被陈瑞药,我算是帮了他一把吧。”
李杨骁没想到他用两句就打发了自己,又追问一句:“后来呢?”
“没后来了,”迟明尧说,“为什么会觉得有后来?”
“他叫你明尧哥。”
“一个称呼而已,这么在意啊?”
李杨骁抿了抿嘴,说得更直白了一些:“他看上去喜你。”说完之后,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却显得愈发盖弥彰。
“是吗,但我不喜他,”迟明尧吐一烟雾,看着李杨骁说,“我喜你。”
“……”这表白突如其来,以至于李杨骁一时间方寸大,神都不知该落到哪了。他不自觉又去摸烟盒,想一支烟,但瞥到不远几个看过来的女孩,便又收回了手。
迟明尧站起来,挡到他面前,着烟递到他嘴边。
李杨骁不明所以地抬看他。
“不是想支烟压压惊么?”迟明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帮你挡着,吧。”
李杨骁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垂睛,上半朝前倾了倾,就着迟明尧的手了一,然后微微侧过脸,呼袅袅的白烟。
他觉迟明尧一直在看着他,那神像是有温度似的,以至于他的脸颊有些发。
迟明尧伸另一只手,伸到李杨骁颌挠了挠,宛如在逗一只猫。
李杨骁觉得有些,缩了缩脖,颌被挠得的,心也被挠得的。
不远,导演大声地喊了一句“cut”,然后便传来一阵杂的脚步声和说笑声。
李杨骁侧着脸,正好可以看到叶添走过来,他的脚步像是有些许迟疑,但顿了顿,仍是继续朝这边走,然后对着迟明尧叫了一声:“明尧哥。”
迟明尧转看向叶添,神并不见惊讶,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李杨骁有些不自在,前的两人都是站着的,只有他自己坐着,倒显得他像个多余的局外人。但突然站起来又显得很奇怪,所以他只能坐正了一些。
叶添看上去怯怯的,又朝这边挪了两步:“明尧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来看他的,”迟明尧着烟的那只手朝李杨骁嘴边送了送,“还吗?”
李杨骁愣了愣,说:“不了。”
迟明尧便收回手,自己了一,然后捻灭了烟。
李杨骁觉得自己被一奇妙的虚荣填满了,一瞬间开心到无法自持。
太虚荣了,简直虚荣到有些唾弃自己。
但还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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