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谨慎地斟酌了措辞，说：“我
的一个同学正好是我俩的共同好友。”
“哦……去年那个，一开始不是都传你是主演来着？怎么后来换了个人啊？”
“谁知
呢，”李杨骁对其的缘由清楚得很，但他不想谈这个，便敷衍，“可能后来又觉得我不合适呗。”
“
，都
组两个多月又觉得不合适，有这么坑人的吗？你自己后来没打听打听，是不是叶添那个小孩有人捧啊？”
“没，后来就不想理这件事儿了，那电影我都没去看。 ”
杜阐听他这样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才说：“哎，你跟迟明尧认识不
时间吧？”
李杨骁说：“嗯，怎么？”
“我就说呢，前一阵
我吃饭的时候，还碰见他还带了别人。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也是个演员。当时在饭桌上，那人说自己闻不了烟味儿，迟明尧还真就把烟给掐了。”
李杨骁看了杜阐一
，明白他在暗示已经知了自己和迟明尧之间的关系。他垂
睛，有
犹豫要不要说什么来解释。
刚想开
，杜阐站了起来，
着他的肩膀，俯
凑在他耳边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你得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拍了两他的肩膀，起走了。
李杨骁看着他的背影，叹了气，他很快从杜阐这几句话解读
了两层意思：
想要资源，就别指望和迟明尧谈
。因为前车之鉴，迟明尧也对别人好过，但还不是很快换上了你李杨骁？
想要，就赶
放手。还是前车之鉴，迟明尧对很多人好过，但那什么都说明不了。
他低
笑了笑，想着杜阐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有傻，还要特意过来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和迟明尧的这段关系里，他想要的是什么。
这一，迟明尧一定也一样。
曹烨和梁思喆这一走，好半天都没回来。
夜幕四合，收起了最后一丝天光，迟明尧被曹烨一个电话叫走，回来的时候，他后面跟着的曹烨和梁思喆都冷着脸，从略带些狼狈的外表看上去，两个人像是打了一架。
迟明尧和曹烨一起搭帐篷的时候，梁思喆蹲在一旁沉默地
烟。
外面起风了，李杨骁待在帐篷里，把小窗打开，对着外面烟，看着不远
的三个人影。
迟明尧帮忙搭好帐篷，朝李杨骁的方向走过来。
今晚的月光不错，李杨骁便没在帐篷里开灯。迟明尧走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夜
，若隐若现的一小火星。因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李杨骁的脸，但脑里却现了他以往烟的样。
李杨骁的脸过分漂亮，气质又冷冷清清，用细的手指夹着烟的时候，给人一
很独特的觉——大概是一有故事的样。
迟明尧走近了，李杨骁抬起夹烟的手，挥了两，和他打了招呼。
迟明尧弯腰了帐篷里，靠着另一边坐。
李杨骁没回，但他确实觉这
帐篷好像是有小——把迟明尧上的气势衬得更明显了。李杨骁不自觉地绷了背，因为他觉自己背上有两目光，压得他很不舒服。
然后他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应该是迟明尧摁打火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迟明尧开：“讲讲你吧。”
李杨骁微微侧了，说：“什么？”
迟明尧微抬颌，只说了一个字：“你。”
李杨骁低，对着外面弹了弹烟灰说：“我没什么好讲的。父母双全，正常考，毕业即失业，乏善可陈，还不如说说你。”
迟明尧了烟说：“但我想听。”
李杨骁听了这句话颐指气使的意思，迟明尧
本就不会给他什么商量的余地——我想听，你就必须讲，还得讲得声泪俱，跌宕起伏。
他觉得迟明尧就像有钱人家的熊孩，必须得惯着，否则他有的是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又想起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杜阐和他说的那句话：你得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李杨骁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把这句话抄写一百遍。他要的是资源，是那扇门，就不能指望迟明尧还得给他开一扇窗，凭什么呢？
李杨骁掐了烟，转过，对着迟明尧说：“那你想听什么？”
迟明尧说：“什么都行。”
李杨骁脑里一瞬间冒很多事，他可以讲的有很多，讲艺考，讲大学话剧社，讲江朗，讲，讲那
没拍成的公路片，讲有缘无份的，可他一个都没讲。
他讲了宋昶，和那段八年暗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讲这个。
“我曾经暗恋一个人八年，从考开始。”李杨骁说完这个开，就直直地看着迟明尧，等着他皱眉说换一个话题。
但迟明尧只是弹了弹烟灰说：“有意思，接着说啊。”
李杨骁刚说，就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想讲这个。但这是他自己开的，现在迟明尧让他继续讲，他只能接着往讲。
这是个很的故事，李杨骁从考讲起。讲他那天早晨忘记带准考证，到了考场才发现这回事，他急匆匆地朝校门跑，车堵了一路，他焦急地站在
路边打车。宋昶就是这个时候骑着自行车停到他面前——他们不在一个初，只是在市篮球联赛上碰过面。宋昶问了他原因，二话不说地载着他往家骑。
“那时候是六月，盛夏，气温很，我们那里又全是上坡，他带着我骑了一路，后背全
透了……”
迟明尧歪靠着帐篷问：“所以你就喜
上他了？”
“也不是，从学校骑回家，再从家骑到学校，他骑累了就换我带他，
了半个多小时，又一路跑上楼，到了考场的时候，离考试只有两分钟了。我们俩的考场是邻班，在教室门外给老师检查准考证的时候，他叫了我一声，说，嘿，接着，就抛过来一个小东西，我接住了，发现是一块巧克力。”
李杨骁笑了一，说：“准确地说，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不知为什么是那一刻，也可能因为我很喜巧克力吧。”
迟明尧说：“那怎么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是结果，讲故事如果只讲结果，就很无聊了。”
迟明尧说：“那讲过程吧。”
李杨骁便开始讲过程，他大概算是个
会讲故事的人，讲得详略得当、有起有伏。他讲课间打球的自己崴脚，宋昶翘课去医务室给他买药，为此被语文老师罚抄10遍；讲艺考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持反对态度，毕竟以他的成绩可以去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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