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行了,我就是来和你个谢,还有一大摊烂事等着我呢,我先走了。记得帮我跟你家那位带个好。”
陆祁答应。
“对了,这是我之前整理旧发现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就送给你聊表心意了。”他从兜里拿他一个掌大小的薄薄的信封轻轻往桌面上一扣,带了揶揄地笑了笑,“走了。”
陆祁看着他走去,和上门,才站直走到桌前,相当之顺手地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从桌上拿起那个纸包,轻轻往外一抖。
一张照片飘飘地落在他的左手手心。
陆祁一愣,随即渐渐沉起来,像是藏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海。
照片上只有一个乌发披肩的少年,那少年侧坐在大的落地窗前,胳膊搭在曲起的上,那细的指尖在光自然地垂落一个优的弧度,宽大的衣领脖颈间大片晃的雪白肤,和散落的乌黑发相辉映令人目眩神迷的艳。再往上是那生动又优的眉,还未成现在那样的柔带刚,就连如今暗红的也闪耀着而鲜的泽——那样昳丽又稚的容有一令人怦然心动的力。
陆祁几乎是痴迷地摸了摸少年好的侧脸。
天边的太还在无声向西沉,他在桌边站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他珍而重之地把照片放回信封里,在桌上巡视了一圈,不满地皱了皱眉,拨通了陈特助的线。
“给我个相框上来。”
五分钟后,陈特助满大汗地捧了十几个各型号各样式的相框敲门来。陆祁在其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挑一个勉合心意的。他挥挥手让陈特助带着淘汰的去,任劳任怨的陈特助连个满带怨气的都不敢放就又立去了。
陆祁拿着信封和相框坐到椅上,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去。装好了相框,他又换着摆了七八个位置才找到一个每天一抬就能看到,还不容易被他碰到的位置放好。
这一切都完了,他又靠在椅上开始好好端详。他就这么珠不错地看着,一直看到了班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他眉目沉肃地沉思了半天,从座上拿起手机给严钧发了一条短信。
“留发吧。”
没过一会,他的手机一震,严钧的短信回过来了。
老婆:去死,敢不是你洗!
陆祁弯了弯眉,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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