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继续跟袁踏歌说话:“手机收好,别玩了,这附近有记者。”
“让他们随便拍。”
蕴立刻抬手拍了一他脑袋。
她佯装怒意清了清嗓,直接把他手机夺走了。
袁踏歌本来正津津有味地看视频,耳机却猝不及防地从手机接弹来。
“欸,蕴!”他脸骤变。
一秒,周围人全都听见了袁踏歌手机外放的声音——
“商店的玫瑰看不上路边的野!空的雄鹰瞧不起树上的乌鸦!兄弟妹们记住我一句话,遇到困难不要害怕,大胆向前走别当井底之蛙!面我皇甫墨为大家摇一首!谢谢大家!”
岑筝在不远听到这熟悉的嗓音,顿时背脊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吴墨说“为了他”的时候,那个“了”字一定是念成了liao
第8章
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也会抱着手机偷偷看拍APP。
自己的隐秘好在众目睽睽之曝光的刹那起,袁踏歌这张素来面的脸可谓彩纷呈,惊慌失措之际还不忘冲周围一圈无辜人员胡瞪,仿佛他现在无地自容都是旁人了耳朵的错一样。
“看什么七八糟的呢。”蕴眉一皱,赶把这个件行关掉了。
“是广告,我不小心到的!”袁踏歌耳发红,音量解释,生怕别人听不见。
蕴的表显然对此不以为然,她把袁踏歌的手机丢包里,甩给他一份从助理那拿来的剧本。无比贴心的是,她还特意用荧光笔帮袁踏歌的台词划上线,这当然超了经纪人的工作范畴,反倒像是每学期为儿成绩的心甚至想陪读的妈妈,细无声。
在她的促和帮助,袁踏歌的态度总算有所收敛,赶工似的把今天的戏拍完,沉着脸要回手机,快步上了自己的房车。
群演们也因此早早班。岑筝脱完戏服,被上官珊儿带去聚餐,反正有人大方请客,吃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这群人大分来自外地,通常是喜演戏才来恒龙,虽然每个月也就挣那么三四千块钱,但其间的满足是普通打工赚不到的。也有人是不缺钱,只单纯觉得在这里整天见明星很好玩,所以跑龙的薪就用来请客吃饭,朋友。
每天都有很多怀揣着明星梦的人涌这个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只不过对于他们绝大分人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认清现实后留,挣生活费;要么认清现实后泪,收拾东西各回各家。至于绝少数人,泪过后不肯走,还在这里`着——不是“”,也不是“持”,仅仅是像沐浴光并全的雪人那样,在万复苏的世界里固执地“`”着。
跟岑筝一起吃饭的,全都是“绝大分人”的前者,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是恒龙群演组织里最正常人的存在。
此时此刻,这些人正心地教龙新人岑筝……怎么使用拍APP。
“你会什么才艺吗?不会也没关系,得好看随便拍也会有人看的。来来来,这里就是录像,一个视频能录十秒,也能三十秒、五十秒,录完发布就行了。有人给你的视频双击了才能有度,双击来的小心多了就能上门!”
岑筝听得稀里糊涂,他早就习惯把微博之类的社账号给公司打理,也一向讨厌私生活暴在陌生人的视野之。但普通人与明星不同,很多人都喜在网上发每天的生活片段,被赞了就特有成就。
所以就算心里不愿,岑筝最起码的商还是有,脸上时不时合他们恍然大悟状,然后拿着手机独自摆起来。
首页的视频没有能够引他的,翻来翻去,岑筝忍不住在搜索栏里输“皇甫墨”三个字。
主播专栏最上方显示着:正在直播。
岑筝上耳机,了去。
吴墨正坐在饭桌前啃着包形状的东西,艳粉,很,耳机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十分清脆。岑筝盯着他手里的玩意儿看半天,终于瞧来那是用红心火龙果冻来的一坨冰块。
自从上次被一位大佬打赏五十个荣耀皇冠后,皇甫墨的直播间人气暴涨,原先弹幕寥寥无几,现在留言的动速度已经让无法看清容了。
吴墨吃完包形状的火龙果冰,又从冰箱里取新的模,将其冻好的冰块抠来,展示在镜面前。
这些冰都是冻成什么白菜、键盘、梳妆镜等形状,五颜六的,一看就是掺了不少用素,吴墨却嚼得有滋有味,还时不时叹一句:“真香!”
看他现在神的样,岑筝也稍稍放心了。
而在屏幕的另一端,吴墨努力扯起快被冻僵的嘴角,微笑着谢观众们的礼打赏。
【拍广播:粉丝TAG为主播"﹏皇甫墨ゝ送上十个荣耀皇冠!】
伴随着手机振动,大家知那位财大气的用又来了。这人每次一手都相当大手笔,令“皇甫墨”这个名字在短短几天之频繁被系统广播,引得无数路人来直播间围观。
[TAG]:继续吃,把这些都吃完。
袁踏歌面无表地输这行字。
不久之前,他发现拍上的这位主播对观众几乎是有求必应,用砸西瓜徒手劈砖什么的都不在话。于是袁踏歌现在一旦心不好了,就过来尽地给皇甫墨刷礼,与此同时他还会附带上自己的要求。
这样发号施令、得到回应的觉,给了袁踏歌很大的神缓释。在拍APP的世界里,他不需要看谁,不需要谨言慎行,完全可以像古代捧角儿的达官贵人一样,想翻谁牌就立刻一掷千金,看完表演还会被对方恩德。
——比自己当明星轻松愉悦多了。
袁踏歌百无聊赖地托着,另一只手飞速地击礼列表,又送去一连串的荣耀皇冠。
他这刷礼刷得正,房车的门忽然被人拉开,吓得他立刻把手机屏幕锁上了。
袁踏歌稳住脸抬,看到经纪人蕴端着一罐咖啡来,目不斜视地在自己旁边坐。
她从包里拿个信封,丢到袁踏歌上。
“打开看看,认识是什么东西吗?”
袁踏歌从里面一张相片,纸面有黏,应该是刚洗来不久。
视线落在相片正面的瞬间,他心脏附近的温度骤降,浑的血也仿佛凝固住。
照片上能看见的只有三样东西:桌,桌上的透明袋,还有袋里的“黄油曲奇”。
不等蕴对照片有任何补充说明,袁踏歌就立刻求饶似的抓住蕴的胳膊,着眶说:“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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