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的傅卿卿被她许多的二哥牵着了一间满是人的堂屋,堂屋正坐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怀里坐着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小哥哥,眨着似的睛看她。
再旁边是笑眯眯的定康侯爷,侧坐着一个很清秀的妇人。
“卿卿来,见过你祖母。”定康侯爷对她招招手,“还有你的另一个哥哥怀瑾。”他指了指老太太怀里的小哥哥。
傅卿卿看了看堂坐着的老太太,又看定康侯爷,小声的说:“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娘去哪里了?”
定康侯爷的笑容就暗淡了来,对她说:“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那老太太怀里的小哥哥就了来,小跑着到她前来,瞅着她咧嘴笑:“这就是妹妹吗?的好像包呀。”他伸手要来傅卿卿的脸。
傅卿卿忙往牵着她手的少年背后缩了缩,睛一红就咧嘴哭了,这一哭把要她脸的小哥哥吓了一。
定康侯爷忙起过来拉开小哥哥低喝:“怀瑾不许欺负妹妹!”
小哥哥被喝的眶一红,小声:“我没有……我只是想摸摸妹妹……”
那堂上坐着的老太太当即便冷了脸:“怎么?你没有同这丫说清楚,她娘已经死了吗?也不知你们平日里如何教养的这丫。”
“母亲。”定康侯爷忙打断老太太的话。
那傅卿卿却是听到了,老太太说她娘死了,她突然就害怕的越哭越大声,直拉着那少年说:“二哥,我不喜这里,我要回家,要找娘……二哥咱们回家,爹不好,爹把娘藏起来了……她们还说娘死了……”
那牵着她手的少年就忙低来抱住她,小声的安她,“卿卿乖,二哥抱。”他瘦弱的是将小包一样的傅卿卿抱了起来。
傅卿卿趴在他肩膀上,搭搭的小声又问:“二哥……娘没有死是不是?她们在骗我。”
那少年贴着她的小脸轻声:“卿卿,她们没有骗你,娘确实不在了,可二哥在,二哥保护卿卿,不要怕。”
那声音好温柔,令静好着迷,可那梦境里如何也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她只浑浑噩噩的梦着傅卿卿的小半生。
她梦到傅卿卿哭的昏天暗地,如何也不信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在夜里想偷偷跑府去,想回自己的另一个家找母亲,却失足掉了莲池里,是她二哥第一个去把她捞了上来,二哥却呛了,险些丧命。
那之后她二哥发起了烧,越烧越厉害,保命来却耳朵脓,聋了一只耳朵。
傅卿卿也不知是怕还是疚,之后就不敢与她二哥亲近,像是怕他责怪。
之后傅卿卿也学乖了,只是祖母十分的不喜她,尤其是从十岁那年府上来了个神仙似的表之后,祖母就更加瞧不上她。
那表是她姑母的女儿,叫伊月婉,父亲早逝,姑母就带着她回了这府上住,她生的又又乖巧,府上人人都喜她。
也是从那个时候傅卿卿才意识到‘丑’这回事。
因为她偷听到府上的人议论,姑表小是天上的云,她是脚底的泥。
可是这表却待她十分的好,打从府那一日就跟她亲妹似得,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还总是夸她生的讨人喜,从来不说她丑或是胖,渐渐的她也喜上这表,打心觉得自己不如表好,表愿意和她玩可真是个大好人。
以至于后来她什么都听表的话,表说这件衣服好看,她就也觉得这件好。
表说,卿卿才不胖,别听她们瞎说饿着了自己。
她觉得有理。
表说,大表哥不好,卿卿不要总是去打扰他,让他多休息才是,你要是觉得闷了,就来同我和怀瑾玩。
她也觉得有理,就不怎么过去找大哥了。
表又说,我听说国学有人嘲笑二表哥是个聋,二表哥真可怜。卿卿别自责,二表哥没有怪你,只是瞧见你难免会想起落一事,所以才会对你冷冷淡淡的。
她知,所以她也总避着二哥,怕他瞧见自己心烦。
再后来她遇到了沈修,是在灯节上她与表走散迷了路就撞上了沈修,他将她送回了府,那黑漆漆的路,他挑着一盏莲灯陪着她慢慢走着,傅卿卿偷偷看他,心里小鹿。
她与表偷偷说她喜沈修。
表便兴奋的与她谋划策,鼓励她写信给沈修,表会帮她送去给沈修。
她也不知写了多少信皆都没有回音,表鼓励她不要气,替她了个主意——让她趁着赏偷偷去见沈修,问个清楚。
傅卿卿居然真的听了,她在表的安排,在赏节上偷偷去见了沈修,她鼓足了勇气问沈修有没有看到那些信,向他表明心迹。
沈修皱眉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傅小还请自重。”
她听到后的哄笑声,扭就看到不知何时躲在丛里偷看的李家公和几个她不认识的,那些人纷纷大笑,她羞愧难当要逃山去,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昏了过去。
那之后她就成了京都里的笑柄,侯门嫡女傅卿卿公然示被拒,一气之崖寻短见摔断了。
京都里还因此多了个词来形容她——丑而不自知。
关静好在那梦里气的发抖,傅卿卿哪里是丑而不自知,分明是蠢而不自知!一手的好牌被自己祸祸的稀烂!
侯门幺女,侯爷,两个兄又护着捧着,偏要听信一个腹剑的姑表,疏远自己的两个亲兄,将自己在侯府孤立,好好的名门贵女落了个满城笑柄的场!
关静好气的一咬牙居然挣开了,她没死?
她看到致的帐幔,动了动手指翻坐了起来,脑里昏昏沉沉的,她在那床榻对面的梳妆台之上的镜看到了一张脸,一张胖乎乎……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傅卿卿的脸。
窗外响过一声闷雷,她脑“轰”的一声崩溃了,她一栽回榻上抱着混的脑袋缓了许久许久,才理顺了过来。
她和傅卿卿被砸死在了一块,却不知因为什么,她又复生在了傅卿卿的里,而且从那镜里看,如今的傅卿卿好像……才十二三岁?她复生在了十二三岁的傅卿卿里?那傅卿卿呢?她去了哪里?死了吗?
外面似乎有人闷咳了一声,听见响动忙靠过来站在帘幔之外轻声问:“卿卿醒了吗?”
是个男的声音,随后那帘幔被细白的手指挑了开,一人走了来,静好脑壳生疼的抬起,就看见一个脸苍白又消瘦的男站在她榻前,不到二十来岁的样,眉目清秀至极,只是病恹恹的太过消瘦了。
“怎么了卿卿?疼吗?”他坐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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