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者 - 分卷阅读96

    些真是你的，以及那些不是你的，加在一起你这辈都洗不净。”

    “‘匿名者’本来就是我。”

    “不，亚奇，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的。”凯德加重了手力，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匿名者’从到尾就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你。”

    亚奇瞳孔猛得一缩，他听懂了凯德话里的意思。

    凯德顿了顿，继续小声且冷静地说：“米德曼手的团太庞大了，不仅仅是最近这几起，还有更多的毒|品走|私数不胜数，天知还有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没有查来。他是一条大鱼，一旦落网你就是搜捕有功的污证人，会有减刑，会有妥协的余地，到时候我们一起把他送上法。”

    亚奇心微微一颤——这个人……竟然还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

    结上动了一，但他很快镇静了来。

    “我们？”亚奇短促地笑了一声，“不，K，你错了。从到尾，这件事里就没有过‘我们’。”

    我不是你。

    我不相信司法也不相信正义。

    我没有那冲到一辆要爆炸的车底救人的好心。

    也没有明知权不可违逆却仍然一往直前的勇气。

    凯德叹了一气：“如果这件事里从来就没有过‘我们’，你之前为什么又还要救我呢？”

    亚奇几乎是温柔地笑了一：“因为我说过，K，你是一个好人。”

    “但是好人一般都不命。”他的笑容很快就冷却了，换上了一凯德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在我那一儿罪行再加上袭击联探员这条之前，你给我开。”

    两人对着一把枪你争我夺寸土必争地较上了劲。

    “你难就不想要一个全新的未来吗？”凯德冷静地问，“一个重新走到光的开始？”

    “我的未来关你什么事？”亚奇恶劣地说，“难就因为我们亲了一次，我的未来就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吗？”

    凯德闻言一愣，亚奇趁机抢过枪就对着米德曼开了一枪。但就在那个瞬间凯德用撞了他一，那枪着目标脸颊打了过去，又打偏了。

    “凯德·卡斯帕！”一天两枪不着实刺激到了某人原本就过于的神经，亚奇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吼，“我不会让这个疯监狱的！”

    “就算他被判了两三百年把牢底坐穿又怎样，”亚奇冷笑，“你忘了你亲的联监狱本就没有死刑吗？他这人监狱，指不定就是去躲避追杀度假的。你看他故意成这个样不就是想等着被抓吗，演都不带演的！”

    “他故意成这个样是因为他知自己已经活不久了！”凯德吼了回来，“我找技术了境脸型比对，这个人是拿了一张南非假护照于去年一月份回国看病的。斯隆凯特琳癌症心确证了他的恶脑|瘤，由于的位置特殊，手术风险极所以选择了姑息治疗——不怎么样他都活不了。”

    亚奇的表瞬间凝固了。他将信将疑地看向了米德曼，试图在那人脸上一寸一寸地搜索着任何不自然或是否认的痕迹——但是他没有找到。

    “他早晚要死的，你好歹让他这辈的最后几天发挥一价值。”

    米德曼扭吃瓜看戏，笑得一脸戏谑，似乎既没打算辩白，也没打算反驳。“价值？”他静静地开，“卡斯帕探员，你有没有想过我真正的价值是什么？”

    “那是我手的组织，我所了解的渠，我能指认的人。”他顿了顿，“如果我拿这些信息和政|府行易，他们会愿意拿什么来和我换呢？我会获得最好的治疗，因为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希望我多活几天，最后我甚至还可能光明正大地走法院大门。”

    “闭嘴。”凯德扭对跪在地上的男人骂，“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该死的上帝一样瞎耳聋的。”

    “他那该死的上帝，早就死了。”趁着凯德注意力分散的瞬间，亚奇再次举起了手|枪。

    “——住手！”

    可是凯德这次晚了一步。9mm弹稳稳地穿过了男人的眉心，米德曼微笑的表凝固于最后望向亚奇的慈与温柔。

    男人的倒时顺带撞倒了一尊雪白的石膏雕塑，轰得一声尘埃四起，然后空气再次回归沉寂。殷|红的血静静地淌成了小小一泊，就好像他也变成了这件屋里一件崭新的藏品。

    亚奇忽然脱力地垂了手，厚的无力就好像一座望不见底的渊。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念了一声：“为了威尔。”

    ——然后呢，杀了他能给你带来什么？

    凯德几乎是悲悯地看了亚奇一，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无论再说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意义了。

    “你知吗？到死威尔都以为……卖了他的人是我。”亚奇喃喃的尾音染上了一丝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哭腔，就好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但是我没有……真的没有……”

    凯德有些僵地拍了拍的肩，决定永远都不会将他怀里的那些信件给这个人了。

    “对不起。”亚奇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凯德，绪渐归平静，“我无法接受除此以外他的任何其他死法。”

    ——要不然，他一切的怨愤仇恨都永远找不到终，他无法在这一系列荒诞不经的事件将自己的过去安稳停泊。

    “你要带我走吗，卡斯帕探员？”亚奇愣愣地向凯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他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他只是觉得无比疲惫，没有神也没有力气再和凯德来一场你追我躲的角逐。

    凯德没说话，低往袋里掏了掏。就在亚奇以为他会把自己拷上的时候，凯德把一小块黑巧克力了他的手里，看牌好像还是很久之前逛超市的时候自己嚷嚷着要买的。

    “我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你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快消失。”

    亚奇瞠大了那双蓝的睛，腔忽然加速的动简直令人难以忍受，而肺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几乎呼困难。

    正如他没有想过打死米德曼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在这个瞬间，他也没有去想自己的离开对凯德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最后只是怔怔地看了棕发的探员一，逃也似的离开了。

    凯德转看着亚奇的形隐于渐黑的暮之，忽然觉得这一幕是那么人心弦的似曾相识。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的未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大抵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只是我相信无论事有多糟，有着那样一双睛的人，始终都应该在光笑着。只是我相信所有人都应该有第二次机会。而这个机会，也是一无所有如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