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圣诞树，涂满了金粉银粉的星星，五颜六
、用来装饰圣诞树的塑料球，红白相间、
间扎着彩带的拐杖糖，还有一些面包和糖果。
“嗯……我就是在超市随便选的。”凯德一边解释着一边把塑料袋拉去了路边。“或许……呃……大概这里也会有人……想过个圣诞什么的，吧？”说着凯德
了一个鬼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
。
艾瑞克微微张了张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先前
周不耐的
绪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
安静的温柔，如同涟漪一般在夜里散开。
“走了，嗯？”凯德放好塑料袋，撞了撞还愣在原地的艾瑞克，“你不是饿了么？”
艾瑞克这才回过神来，低
无声地裂开嘴角，笑着摇了摇。
凯德满腹狐疑地皱起了眉，向他投去了莫名其妙的一瞥。
“没什么，就是之前不知
——”艾瑞克撇了撇嘴，改，“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事。”
凯德耸了耸肩：“平安夜快乐。”
“你也是。”
两人在回去路上买了
味餐车的外带打发了晚饭，显然在平安夜晚上还开门的餐馆实在少见。
“说起来你也真是奇怪，”回家以后艾瑞克扫了一
没什么装饰的客厅，忍不住低声说，“自己不过圣诞，倒是给别人买了这么多东西。”
“谁说我不过圣诞？”凯德抬了抬眉
，从冰箱里拿
了一盘他今天早上的星形饼
，红红绿绿的满是圣诞节的颜，他足足加了菜谱定量两倍的
用素。
“唔，”艾瑞克睛一亮，拿起一片
嘴里，齿间发一声极其不友好的、
的声音。艾瑞克只觉得这个饼不仅的像石，还甜得他
发麻，简直完全比不上凯德平时的
平，整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K，这特么是什么？！太难吃了！”
“早上没睡醒，不小心把糖加成面粉了。”凯德笑眯眯地把托盘放去了一边，“又舍不得扔掉，留着吧，增加一
圣诞气息。”
“悲伤。”艾瑞克心复杂地又咬了一红曲奇，“话说，真的不装扮一颗圣诞树吗？”
凯德苦着脸抓了抓发，叹气：“也行，东西我都有，就是觉得装起来还要拆掉浪费时间。”
“来吧，反正我们现在有时间！”艾瑞克兴冲冲地从储
间里拉了凯德的杂箱。他上班的西装都还没脱，直接往地上一坐，像个小孩一样地在
大的塑料箱里盗起了宝来。
他找到了一颗积满灰尘的圣诞树、各各样的小装饰、LED灯、以及很多包礼的彩纸。
“你圣诞应该回家去看看的。”凯德忽然说，“特别是如果你想装扮圣诞树的话。全家团圆，那才是庆祝的意义，不是吗？”
艾瑞尔
意识地想回嘴“你自己也不回，
你什么事儿”，却忽然又想起了凯德的母亲，于是觉得这么说有些太过不公平，只好耸了耸肩，一言不发，但他很快就被别的东西
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艾瑞克从凯德的储箱里挖了一小盒东西，隔着透明的塑料壳他觉得这有像个棋盘，但又有不一样——里面装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棋，而是印着棋图标的小玻璃杯，颜分黑白两方。
凯德把脑袋凑过去看了一：“国际象棋，酒令版。你会？”
艾瑞克无辜地摇了摇，但又一脸很有兴致的样：“你可以教我啊？”
想着晚上也没有别的安排，凯德也就懒洋洋地在艾瑞克对面坐了来，在地上摆
起了棋盘：“那我们用啤酒吧，你是新手，免得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不嘛！啤酒不好玩，”暂时还不知国际象棋怎么的艾瑞克同学十分自信地宣布，“你一会儿就等着被我将军吧。”
凯德发了一声极其轻蔑的笑声。
这个游戏规则其实和国际象棋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哪颗棋被对方吃掉了，被吃掉的玩家就要一喝光那玻璃杯里的烈酒。至于象棋的走法，艾瑞克倒是学的很快，开场就学着凯德对兵还摆了双
防御。
“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不你哪颗棋被吃了你喝的酒量都是一样的，但显然皇后要比小兵来的更有价值。他们应该用不同大小的酒杯来代表不同的棋。”
这是艾瑞克在完第一盘之后说的话，听起来似乎还比较清醒。但是第二盘结束之后，他嘴里蹦来的东西就随机了起来……
“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艾瑞克手肘撑在盘起的双
膝盖上，上前倾覆过棋盘，笑得一脸无害，“我觉得你真是个好人。”
“……”凯德面无表地瞪着艾瑞克。
“难我没有嘛？”艾瑞克有失望，“那我就再说一遍！——K，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呃，我大概……应该说……”凯德嘴角有些尴尬地
搐了一，“谢谢？”
“是我这辈见过最好的人！”艾瑞克毫不掩饰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了凯德的脸上，真诚到让某人老脸一红，肯定和刚才那几小杯威士忌无关。
“啊，不对，说错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艾瑞克歪了歪脑袋纠正了一，“你排第二好。”
“那谁是第一？”这个问题好像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蹦了来。
艾瑞克沉默了几秒，然后微笑着答：“活人不和死人比。”
在第三
结束之后，凯德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放让艾瑞克赢一盘，因为金小鬼看上去……
“话说，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艾瑞克的脸上忽然写满了沮丧，就好像是一个错了事的孩，声音透着失望但又
的，“你会不会讨厌我？”
凯德莫名其妙地瞥了艾瑞克一，断定：“你醉了。”
“我问你会不会讨厌我啊，又没问你我有没有喝醉！”艾瑞克抗议，“我没有喝醉，我现在
觉
呆了。”
“我不讨厌你，你知的。”说着凯德及时制止了艾瑞克伸向酒瓶的手，“如果没有喝醉的话，你不会问我这个。”
“那么永远也不讨厌我？”艾瑞克特别孩气地扬起了尖尖的
，微微
的蓝睛里闪过一缕光。
“……”然后艾瑞克就被凯德从地上拖了起来，跌跌拌拌地推浴室，“先洗澡，再睡觉。今晚就这样，你喝多了。”
“不洗，”艾瑞克任
地赖着不肯走，反手抓住了凯德的肩膀，“你先答应永远不讨厌我。”
“好好好，永远不讨厌你，”凯德
叹一气，无奈地哄，“行了吧？”
“不我了什么都不讨厌我？”
凯德一边心里想着“
，怎么可能”，一边嘴里连声答应着：“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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