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这么一大戏来,怎么可能手脚地就把证据摆在自家门?”凯德摇了摇,“那封恐吓信的传真来源都被抹去了,可见对方是十分谨慎之人,肯定不是库兹威尔。”
而相比库兹威尔,“匿名者”对这件事的企划明显就缜密多了。他不仅知库兹威尔什么时候会现在哪里,比特警还提前定位了那个南瓜炸弹,更是心策划了逃离路线。
然后你一打开了嫌犯家的门,证据就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整齐得都有些刻意了,就好像摆在那里就是为了给警察看。说实话,库兹威尔是一个完的嫁祸对象,他独自生活,失业,没有亲人。他死了都不会有任何人过问,更不会有人站来证明他没有过这些。
或许“匿名者”需要的正是一个塑造“正义”形象的机会,或许那个炸弹在被安上去的时候就没有装上引爆,或许那张卡片原本就放在那里……
沉默半晌,凯德低,目光飘向了桌前的地面:“我想亲自去库兹威尔的住所看一。”
“一有趣的可能,”威利斯神缓和了一些,但怒气依然未消,“话说回来,你手上那个白领诈骗案都拖多久了?”
“……”某人顿时觉得被住了七寸,蛇尾都不敢扭了。
好在尼连忙帮他说话:“老大,昨晚凯德也帮了很多忙,我看等他手上的白领案结了,让他来帮我‘匿名者’吧。”
威利斯严肃地看了尼一,倒是默认了,但随后他又一指凯德:“你,一会儿单独留我们谈谈。”
凯德面无表一言不发。
“这个‘匿名者’,我希望尽快在法上见到他。”威利斯拍拍手示意回归正题,“迪哥,给你两天时间,我需要近年来所有‘匿名者’相关案件的报,和一份关于这个人完整的侧写。弗吉尼亚行为分析(BAU)的工作人员会给予你相应的协助。”
接着局又向其他人一一分任务。
会议结束的时候一人鱼贯而,就只有凯德和分局局留在了原地。尼起,看着边的人微微张开嘴,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安似的拍了拍凯德肩膀。
大个的探员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目送尼作为最后一个人离开了会议室,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回来落在了威利斯上。
虽然岁月白了他的鬓角,在他脸上刻了的皱纹,但威利斯人依然,里依然有着鹰一样的目光。
他正弓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也不看向凯德,低声叹了一气:“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卡斯帕。”
“但你能不能就好你自己手里的案,别整天探探脑地对别人的那么好奇。”
他说的不轻不重,一般人听了大约会以为局在批评凯德经常拖欠报告,还整天蹭别人的刑事案外勤一事,但凯德却是听了其针对他的弦外之音。
“如果我当时也在现场,就不全算是别人的案吧。”他不卑不亢地和人打着哑谜。
威利斯好像被噎了一。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威利斯先生?”
局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人可以走了:“我不会提醒第二遍。你好自为之。”
“今天之前我就会把白领诈骗那个案结了。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7
“老大单独留你说什么?”尼有些不安地看了凯德一。
凯德一边开着车,漫不经心地说。“没,就是叫我快把欠的报告齐了。”
尼言又止地“哦”了一声。
两人一路直奔库兹威尔在布鲁克林的小公寓。
门的时候尼顺手从邮箱里捎起一份最近的银行账单,瞪大了睛:“只有支没有转,他到底哪里来的钱?”
“几年前他的父亲去世时给他留了一别墅,卖了。”
库兹威尔的公寓得令人叹为观止,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空的啤酒瓶东倒西歪地随可见,垃圾桶里满了外卖的盒,不知多时间之前就被扔在那里的散发着隐隐恶臭。
“啧,典型的单汉。”尼评。
“我家就不这样。”
“那多半是因为你不典型。”
尼摇着,忽然被客厅角落里一箱箱的书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翻阅过了:“嘿,几年前他还有订购杂志。”
“几年前他还有个老婆呢,死于癌。”
凯德找到了库兹威尔的手机,不知为什么昨天晚上他竟然没有随携带。他飞快地浏览着通讯记录,忍不住挑眉:“但显然他后来又有了一个叫‘多米诺披萨外卖’的女朋友。”
尼指向储藏间,怪气地说:“不,这才是他女朋友。”那里挂着两个漏了气的成人娃娃,的凹去了一半,怪吓人的。
但很快尼又被别的东西引了注意力:“我去,他竟然有古墓丽影9官方限量的劳拉手办!”
“……”
凯德在那个狭小而脏的卧室里来回踱了几步,房间里大分的装饰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除了那一架影碟和单机游戏。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平时会和什么样的人接?
库兹威尔无疑很向,不怎么门社,如果没有抑郁症,或许他会在网络上很活跃。凯德抱起库兹威尔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我需要信息技术破了这台电脑,里面所有的储存容以及网页浏览记录。”
之前在这人家里找了失败的、制作了一半的炸药,但是凯德和尼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糖果”袋装的硝酸铵。
“如果不是他已经送完了,就是他还有安硝酸铵的同伙。”
临走之前,他无意在那张杂无章的桌上看到了一条受难耶稣的项链。凯德捡起它,冰冷的链静静地躺了自己火的掌心。他用拇指抚过挂坠上的耶稣神像,银的十字架在日光灯愈发明亮。
亮得有些刺了。
凯德记得曾经在哪读到过信教的人群犯罪率比不信教的人群低,一念至此,他底几分不屑,随手把项链扔了某个发霉了的披萨饼盒里。
两人又分采访了一圈邻里,周围的居民都说这个人神秘兮兮的,似乎不怎么门,也不参加社区的活动。据说还是个夜猫,半夜三更也能看到窗里亮着灯。
午休的时候大家回到办公室,笔迹的分析结果来了。之前已经确定了那份恐吓信并非自库兹威尔之手,但是□□笔记上的字迹和死者房间里发现的其他字迹基本是一样的,所以库兹威尔被‘嫁祸’的可能不大。
玛丽啃着一个三明治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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