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随安然扬起角笑,不知是不是职业习惯,笑容弧度始终维平在一个角度,恰到好。而且她得好,五官细致,肤白皙,看上去便是赏心悦目,“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她蹙眉,心里却立刻浮起一个名字来,除了他,还有谁。
随安然见她明白,也不破,又转移话题和她说起S市的人文景观来。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节奏更是掌控得很好,带了乡姑娘的糯,听着很是悦耳。
她起初还频频看手机,看时间,听到后来被她勾起了兴趣,时间过去多久都有些不自知。
直到整个大厅“啪”地一,陷黑暗里,她的话音也戛然而止。
外面没有亮光,因为云层压得极低,沉沉的,更是不透光明。再加之气候原因,失去了光源,这里就连彼此的五官都看不清晰。
一片寂静里,连那窗嘶吼的风声都格外清晰。
正在这时,酒店门还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树断了……”
秦朝着后看去,酒店门那不大不小的行树已经拦腰截断,树枝落在地面上,格外萧瑟。
不知是哪里的广告牌,“呼啦啦”地响起,被台风卷到了路央,不停地往前飞快移动。
她吓了一,手里的杯都没拿稳,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沉闷的碰撞声,那微的茶泼洒在脚面上,她却毫无所觉一般。
随安然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那端不知说了些什么,她轻呼一气来,应了一声“我知了。”就快速地挂了电话。
“大概是因为台风天的原因,酒店的电路供应了问题,现在已经在启动备用电源了,等一就好了。我现在要离开,你自己注意安全。”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
秦重新坐了来,划开屏幕看手机,因为午一直在给唐泽宸打电话,她的电量也所剩无几。
她闭了闭,有些疲倦,片刻之后,站起,往门走去。
如果他到了,在门,便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多了,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她越想越放心不,又拿起手机给他拨电话。
不知是不是信号不稳定的原因,拨的第三个电话才终于接通。
那“嘟嘟嘟……”的忙音里,她的心却不停地在打着鼓。
她离门站着的人群不远,但视线却被遮挡了一半,她垂盯着自己的脚尖,那端的忙音顿了顿,就在她以为接通的时候,切换成了机械又冰凉的声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心烦躁。
人群却突然动起来,说着S市的方言,她本听不懂,只看见门的玻璃门向两侧打开,一阵狂风突然涌了来,连带着一波汽,泼了整个地面。
她却似察觉到什么,站直往门看去。
唐泽宸刚来就借着的优势看见了不远的她,刚想叫她名字,却生生止住。
整片沉闷的黑暗里,他借着门依稀的亮光,能清晰地地看见她拨开三三两两的人群飞快地往前走来,走得很急,有些跌跌撞撞的。
他忍了一,终是没有忍住,叫:“,走得慢。”
秦听到他的声音时,就像是被定了一样,再也没往前一步。等反应过来之后,更加快速地往他的方向走来。
她逆着光,并看不见,只靠着对刚才那个声音方位的辨认。
唐泽宸几步走过来,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抬起手稳稳地抓住了她,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揽了怀里。“在这呢,往哪找?”
秦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手抱住他。明明每天都有在打电话,可现在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却恍若隔世。
之前的那些担心,不安,焦虑,在此刻见到他时,彻底瓦解,随之而来的便是心底涌起的那后怕。
这样的天气,万一稍有不慎,是真的会事的。
她鼻尖酸得不行,被他抱在怀里,心底更是柔得一塌糊涂。可那从午接到他电话知他在路上时便积郁的怒气也在此刻爆发。
秦冷了一张脸,猛得推开他,语气很凌厉:“你知不知现在是什么天气,这么大的风你居然还敢从L市过来,我刚才亲看见门的树被台风断……你知不知我很担心,我怕……”
顿了一,被再也说不去了。
这一个小时里她坐立难安,想了各可能,行镇定,可心里却怕得不行。
唐泽宸起先还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可听到后来才发现她语气里有些不对劲,微微低了去看,她的底一闪而过的。
他抬手去摸,果不其然从她的脸上摸到了痕。
她哭了……
“我没事。”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哑,安抚一般低亲了亲她的额,“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你要不要摸摸看看,确认一?”
秦原本的那气被泪一冲,早就去了一半,他此刻认错态度良好……她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可又哭得停不来。
一时之间,还真的委屈得像是被人欺负惨了一样。
他探过来,握住她的仔细地看了看,明明该心疼的,可现在忍不住得就觉得兴,“不哭了,房间在哪里,我们上楼去说。”
秦也发现了现在地非常不合适,往他前走了一步,拉了一他的袖。
她向来和秦昭这样撒惯了,对他时,也不由自主用上了这一招。
唐泽宸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在她上亲了一,这才把她整个人揽怀里,直接往楼上走。
好在她住的楼层并不,不然没有电的况……爬楼梯都能去掉小命半条。
等到了房间,她先去拿了保温杯递给他,“刚才烧得茶已经凉了,这个是我的保温杯,我就拍戏的时候用……”
唐泽宸静静地看了她一,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保温杯上,顺手接过来,视若无睹地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随即抱起她,一转把她放在有些的电脑桌上。
“你嘛啊,我话还没说……”完啊!
话音还未落,他已经俯/来吻住了她,连带着把她未说完的话也堵住了。
并未,只是吻着她的,一一,很轻柔,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藉自己。
片刻,他才松开她,一字一句:“我想你,很想很想。”
秦“唔”了一声,默默地红了耳,“我也……想你的。”
片刻之后,酒店已经恢复了供电,她坐在床边,前是正在实时播放的新闻,电视声音却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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