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殷盈分外害怕韩宝葭上有伤,回到娘家后便如珠如宝地疼着,没想到再嫁后便让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
“娘,已经好了,”韩宝葭连忙拿着她的手去碰,“你看,都不太疼了。”
“她这么一个国公府家的小,怎么手就这么狠……”殷盈哽咽着,“以后再见到她你就避着一,别逞啊。”
“好,以后我都躲她远远的。”韩宝葭的心都快被这泪泡了,连声应着。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以苏筱的份地位,连武宁侯的嫡小叶云蓁都只能屈居一,若是成了心要把韩宝葭找过来戏,只怕避也避不开。
殷盈又泪婆娑地絮叨了几句,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叶齐宏挑帘来了。
“蕤蕤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殷盈慌忙了泪,挤一丝笑容来:“没什么,额上起了个包,过几天就好了。”
叶齐宏上前看了看,皱着眉问:“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被石榴砸了一。”韩宝葭不想再节外生枝,便避重就轻地答。
叶齐宏沉着脸半晌不语,转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殷盈心一阵惴惴。
这阵两人新婚燕尔,整天如漆似胶,说一句泡在罐里也不为过。叶齐宏和那个渣滓般的前夫完全不同,平日里温柔贴,兴致来了还喜替她描眉绘,她若是不让,叶齐宏便会想些小招来捉她,磨得她求饶为止。
叶齐宏还尤其喜替她画像,有时兴起,便会在院里摆好桌椅,看她扑蝶赏,挥毫泼墨,有时候还会对着她念一些诗句,她听不太懂,却觉得琅琅上、分外好听。那些画也特别好看,画的女巧笑嫣然、人比,叶齐宏却还常常对着她说,这画笔画不她十分之一的。
然而,甜之余,她的心却一直没落到实过。
这日就好像一场从天而降的梦,太好太完了,她一直警醒着自己不要太过忘形,以免到时候梦醒了被打回原形。每日早起向母亲、嫂嫂们请安一日不敢落,四房的用度都仔细检查不敢有一丝懈怠,空了便替夫君、婆婆绣些衣衫、熬些补汤……总而言之,从前听说过的该如何个贤惠妻的事,她一件不落地都一一了。
叶齐宏对她好,她是个知恩的,竭尽所能个温柔贴识大的妻,也盼着叶齐宏能够始终如一,她并不贪心,只求母女俩能在这武宁侯府平安度日。
刚才,叶齐宏生气了吗?这是在怪她们母女俩份低微替他丢了脸了?还是在怪宝葭平白惹事来得罪了定国公府的小?
殷盈心黯然,却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分毫,只是安女儿:“你爹一定是有事去忙了,你快躺歇息一阵,等晚膳了娘来叫你。”
韩宝葭刚要躺,叶齐宏又回来了,跟过来了一个府里的大夫,上来替韩宝葭的额抹了药,又替她把了脉,开了一些安神补气的方。
等大夫走了,叶齐宏坐在她的旁,神严肃地:“蕤蕤,我去问了慕兴和云蓁,这次,是那苏筱欺负你,还好陛没有偏私,给了她侍女教训,也算是让她脸上无光了,要不然,我便要上门去问问那定国公,他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韩宝葭心一,这浪还有担当的,以前真没看来啊。“多谢爹爹。”
“你无须妄自菲薄,要知,这人生在世,并不是只有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可以衡量,她苏筱就算是定国公之女,在我里也远不及你重要,以后碰到她,不亢不卑便可,若她再欺负你,”叶齐宏顿了顿,一本正经地,“你只厮打过去,了事,爹就算舍了这张脸也替你兜着。”
殷盈呆了:“你说什么?厮打过去?”
韩宝葭“噗嗤”乐了:“爹,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打不过叫上哥哥一起打,我就不信了,有慕彦在,会打不过他们苏家,”叶齐宏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别看慕彦平日里都对你们理不理的,可这小帮亲不帮理,不会睁睁地看着家里人被人欺负的。”
“是,我记了。”韩宝葭忍着笑应。
“别听你爹胡说,”殷盈急了,“哪有侯府家的小去打架的,到时候被人笑话一辈。”
“娘,爹这是逗你呢,”韩宝葭拽着母亲的衣袖晃了晃,“你刚才哭成这样,爹心疼了才这样说的。”
殷盈的脸一红,讪讪地别开了去。
“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我真的没事了,一小伤而已。”韩宝葭朝着母亲挤了挤,把两个人轰了房间。
站在门,殷盈有些尴尬,目光游移,就是没往叶齐宏看。
叶齐宏轻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主屋走去。
时值黄昏将至,远的天边渐渐染上了浅金和红霞,近微风轻拂,碧树轻摇,传来一阵簌簌声。
叶齐宏看着她的侧颜,温柔地替她捋了捋发梢,低声:“盈盈,都是我不好。”
“没有,”殷盈慌忙,“四爷很好,我心满意足。”
“要是我能官厚禄、将相,就没人敢来说你们母女俩的闲话了,”叶齐宏苦笑了一声,“偏生我荒废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个靠着祖荫的白丁,一无是……”
殷盈急急地掩住了他的:“谁说四爷一无是?在殷盈,四爷才华横溢,谁也比不上四爷。”
“你这是在哄我,还是真心话?”叶齐宏的眸骤然一亮。
“自然是真心话,”殷盈忍住羞涩凝视着叶齐宏,真心诚意地,“四爷能不顾言蜚语将我娶侯府,又接纳了蕤蕤,我这辈都不会忘了四爷的恩德。”
一抹失望之从叶齐宏的一掠而过,他轻声:“我不要你记着我的恩德。”
“啊?”殷盈不懂。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叶齐宏笑了笑,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室而去。
殷盈猝不及防,本能地抱住了叶齐宏,禁不住又羞又急:“你什么……快要用晚膳了……唔……”
叶齐宏一脚踢上了室的门,被堵住了,两片被住反复。
殷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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