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走了以后，那个世界的季文，会怎样？”程思思仰
看着他，
神凄惶又无助。
季文艰难地措辞
：“那个世界的季文，已经消失了吧？”
“消失了？”程思思不可置信，“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场梦吧？”季文慢慢分析，“在你
车祸昏迷的那三天，你躺在医院里，然后你
了一个很
很的梦。梦里你可能去了另一个世界，发生很多事，然后你又醒过来，梦自然就消失了。你说，对吗？”
程思思摇着，慢慢推开他的手：“所以你觉得他是假的，对吗？你觉得我的季叔叔，只是一场梦，你说他并不存在，对吗？”
忽而一笑，程思思倒退着往后走，想要离他远一
，想要离他远远的。似乎那样就能否定他所说的一切。
看着程思思转
要走，季文站起：“思思，你
他，是吗？”
程思思形一顿，站在那里没说话。
满腔酸涩无
化解，季文又问：“那你我吗？”
程思思心一空，她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看着那扇
闭的卧室门，季文低
着眉心，心里压抑得难受。
没想到他被三年前的自己打败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拜托战棠和庄静照看程思思，季文跑去市
心图书馆泡了一整天，在科技博览区研究时空隧、平行空间、梦的解构、
神的奥义……
然而还不等他研究明白，忽然接到庄静的电话，说程思思失踪了，她去楼丢垃圾的功夫，再回去，程思思就不见了。
季文心一沉，连忙驱车一百八十迈赶回程思思的家。
将整个房
翻遍了，都没见到程思思的人影，她连手机都没带。
季文又跑去小区保卫室调监控，果然看到程思思在半个小时以前，离开了这个小区。画面最后，她在小区门
坐上一辆租车，然后不知所踪。
战棠再一次气炸了肺，又把庄静骂一顿。季文也懒得再为她说话了，他自己都想骂她一顿。
急找了一个警方的朋友，帮忙找到那辆租车的司机，司机回忆说那个姑娘去的地方是机场。
她去机场什么？她要去哪儿？
很快警方又传来一个消息，程思思的份证买一张飞往西安的机票，飞机已经在十分钟前起飞了。
西安？她去那里什么？
季文脑海里突然冒一星
火，他知她去哪儿了。
从机场来，天
已近黄昏，灰的铅云黑压压的，似乎又要雪。
程思思坐上一辆租车，报上一个火锅店的名字。
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小雪已经了薄薄一层。沿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路向北走，到第一个路向左转，然后就看到那棵
大的法桐树。
季文就是站在那里等她的。
程思思慢慢走过去，伸手抱住那棵法桐树，把脸贴在上面。
季叔叔，我好想你。
抱着那棵树站了很久，落的雪已经堆满她的帽和肩，程思思看着那条路变成白白的一条绒毯，想起那天晚上，季文背着她走到路的那。
那个大雪夜，曾经在她梦里现过无数次。梦里她趴在季文背上，搂着他的脖，
觉无比温
和幸福。
她很想再梦到他，很想再见他一次。可是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再也没过那些梦。
雪的夜晚，微微有些冷，程思思将手揣
兜里，在雪地里慢慢走着。厚厚的积雪踩在脚，发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过那个小诊所，有橘黄的亮光从里面透来，看起来就像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程思思站在那里，看得痴了，可是理智又不断告诉她，其实并不一样。季叔叔已经不在了。
低，她默默往前走，忽然间前方视野里，现一个人。
她抬起，愣住了，是季文。
突如其来的惊喜，眶一阵发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可是刚要跑过去，她又突然清醒过来。那的确是季文，不是季叔叔。
泪
在眶里打转，程思思低。
季文慢慢走过来，停在她面前，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看见我不开心吗？我不是季文吗？他不也是我吗？”
“不一样。”程思思抹着泪。
“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他不就是三年前的我吗？”季文两手叉在兜里，慢慢，“不过是起不同而已，所以有了不同的发展，结果不还是我们在一起了吗？有什么不一样？”
程思思被他说得有
，半晌，皱着眉
持：“就是不一样！”
“好吧，是不一样。”季文垂眸看着她，“在我这里，是我先喜
你；在他那里，是你先喜他。可你为什么会喜他？还不是因为你先上的人是我？”
程思思眉皱成个大疙瘩，脑里
得快要打结了。她知季文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的难过。
季文：“明明你的人是我，他不过是个捡便宜的，我还没怪他抢了我的人，你怎么能认为他比我重要？他是季文，我也是季文，我还是原版的。你现在天天想着他，却不搭理我。程思思，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程思思愣了，不知该如何反驳。
季文看着威慑得差不多了，走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轻声：“所以说，思思，你不必纠结自己到底喜的是他还是我。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只不过你遇到我们的时间不同而已。现在属于他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果你舍不得，那我来当你的季叔叔，好不好？”
程思思咬着嘴
，泪又模糊了眶。
漫天飞舞的雪里，季文单膝跪，从袋里掏一个黑丝绒的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铂金钻戒。
“季叔叔送给你的戒指，是这个吗？”
程思思看着那枚戒指，是着名珠宝品牌Percino，2017年的纪念款，名字叫“誓雪”，意为雪的誓言。
一模一样。
看到程思思右手捂着睛哭了，季文拉起她的左手，把戒指
到她的无名指上，转一转，正好。
拉着她的手，季文仰起看着她：“思思，我你，嫁给我好吗？”
程思思默默看着他，想笑却笑不来，蹲，捂着脸嚎啕大哭。
季文把她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思思，你没错什么，所以不必纠结。你我，我知。季叔叔不是假的，他你也不是假的，因为他就是我，只是在不同的时间维度里，是我你的另一次
验。殊途同归，都是我你。”
程思思看着他的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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