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没再说话。
程思思找了个离他稍远的位置坐
，一边等着化妆师给她上妆，一边忍不住担心。要是待会儿开拍以后，她还是找不到状态，不停NG，像滕辉这样
了名的好脾气好礼仪，是否也会被她搞得不耐烦？
结果第一遍试演，竟然异常顺利。
李国正
睛亮起来，乐得直拍
掌，“思思！这就对了嘛！就要这样！来来来，都准备起来，开拍了！”
程思思
提起的心终于放松一些，暗暗舒一
气。
退回到
墙转弯的地方，她整理衣裙，然后在听到“开始”以后，缓缓迈步走上前去。两个小婢女跟在她后面，低着
亦步亦趋。
细小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通到文秀门的正
上，滕辉饰演的公
考，玉冠束发，
形
，着一玄
衣，急匆匆走来。
程思思走到路边，距离滕辉还有几步距离，她扬起眉梢，刚要笑，突然导演又喊“卡——”
程思思心又是一沉。
“思思！你刚才那表
不对，笑得不够自然！而且你的总是向左边歪着
什么？睡落枕了？”李国正一手提着扩音喇叭，窝火，“刚才那一遍不是演得很好吗？你就
刚才的节奏来，放轻松一些！各就位，再来一遍！”
程思思重新回到起
，刚提起的一信心又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大冷的天，她手心里却汗涔涔的，努力回想着电影里面，赵雨欣饰演的绾在这个时候是怎么表现的。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说话一投足，一迈步一回首，都透着
。
程思思心焦躁得如同火烤油煎，她不知自己到底要怎么
，才能达到那样的度。
又是一声“卡”，她甚至还未走到半路。
李国正揪着发，叹气：“都休息吧，歇十分钟！”
程思思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看到对面滕辉那轻微皱起的眉与不赞同的目光，越发觉无地自容。
她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走到休息区，挑了个远离众人的位置独自坐着。
庄静脸上也有些尴尬，走过来递给她
杯，“
，你喝吧。”
程思思接过杯抱在手上，也没喝一，只是低着望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她到底是怎么当上女主演的？就这演技……””旁边有人低声碎语。
“李导和她什么关系，你不知？上一
梨清，也是她主演！李大导演的御用女主角，嗯……”
“那个梨清，我看过，演得还不错啊？怎么知她现在会这样？”
“演个尼姑需要什么演技？不过是从到尾面无表，谁不会啊？再说了，你又没参与过那戏，你怎么知她拍梨清的时候，到底NG了多少次？怕是李导最大的投
都
在给她准备的胶片上了！”那几个人说着，低声笑作一团。
程思思佯作未闻。
庄静却是很气愤，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们。如果是刚开始那几天，她还可以说她家女神是初来乍到，没休息好。但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女神一上场却总是NG，由不得人不怀疑，她到底有没有一演技？
“……你别往心里去啊，他们那些人都是闲的难受，不挑人
病不开心……”庄静搜
刮肚地安
，“要不午先请个假？我陪你去走走，散散心？”
程思思摇摇，没说话。
她不想请假，请假意味着逃避。她不想逃避。
咬咬牙，她站起，走到在西边休息的滕辉面前，挤一丝笑，“滕……哥，您好。”
“客气了。”滕辉放剧本，有些莫名地看着她，“有事吗？”
程思思看着他旁边的那两个助理，有些不自然：“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滕辉微微颔首，站起，率先走到远离众人的路边，回看着跟过来的程思思，“有什么事，请说吧。”他两手
兜，面带微笑站在那里，绅士十足。
“我想向您请教一……如果一个演员，找不到演戏的状态，应该怎么办？不知您有没有遇到过这
况？”程思思赧颜，“刚才您也看到了，我最近，很糟糕……”
滕辉，温声：“演员找不到状态，这是常有的事，我也经常会有这况。不过据我观察，你刚才那些表现，不像是找不到状态，而应该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太大？”程思思蹙起眉。
“是啊。”滕辉，“如果是找不到状态，那会有很多意外发生，比如说，最常见的就是笑场。但是你想想，你有笑场过吗？没有。你的问题就是压力太大，导致你的表演太过用力，整个人都是
绷的，不够自然，不够放松。”
程思思闻言若有所思，她的确没有笑场过，每次NG时的气氛都很沉闷，这的确是不正常的。
“别把演戏当成一负担，那样是不行的。你自己慢慢调节吧，将心态放松来，自然就好了。”滕辉说完，微一颔首，转走了。
程思思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说一声“谢谢”。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默默回想着滕辉说的那些话。他说的一没错，她的确是压力很大。如今这样，一上场就NG，任谁能压力不大？
导演李国正也无数次跟她
调过，让她放松一些，自然一些。可她就是不到。她不知怎么才能放松来，只觉得一站在镜前就浑僵
，好像要上场打仗一样严阵以待。
休息结束，接连又演了两次，结果还是不行。
李国正无奈地摇，让程思思回去休息几天，把她的场次向后调。
程思思回到酒店，趴在自己的床上，把脸埋了起来。不知趴了有多久，外面天都黑透了，她觉浑无力，什么都提不起
神。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上一世的时候，她也曾因为连续的失眠，去看过心理医生。她认识一个好的心理医生，治疗效果很不错。虽然记不清那个医生的电话，但是记得他的名字叫徐坤。
程思思正想给战棠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一徐医生，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
放手机，程思思不愿地爬起，去开门。
没想到那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季文。
☆、042 那你改吗
“季老师？”程思思瞪大睛，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要晚几天吗？”
季文走
来，随手将门关好，然后
手一伸，将她抱在怀里。
受着他的怀抱，又闻到他上好闻的松木味，程思思绷的
渐渐
来，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
前蹭来蹭去，鼻有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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