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走后,秦明重新看向岑乐,似笑非笑问:“岑兄可是觉得我报的价格太了?”
岑乐想说,确实了。
他的这几样饰品,扣去人工成本不算,绳和玉石珠加起来,一共还不到三百文钱。
可是秦明一开就是二两银,涨了好几倍,穷苦人家一年都用不到二两呢,怎么能不贵。
尽岑乐没回答,可秦明一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摇了摇,“岑兄确实是个实诚人,只是这生意,实诚却不一定是好的,过于实诚,吃亏的便是自己。”
亲自给岑乐倒了一杯茶,秦明看着岑乐,缓声:“岑兄,我且问你,你拿来的这几样首饰,可是独一无二的?在这苏州城,是不是即便再有银,也是完全买不到的?”
简而言之,便是以稀为贵。
这个理,秦明没有明说来,他相信岑乐能够自己想明白,倘若岑乐仍是想不明白的话,他就该重新考虑,是否要合作了。
以稀为贵的理岑乐是明白的,他只是有些惊讶过的价格,他本来是想着卖个三四钱百银,就已经很多了。
当然,秦明的一番好意提,他也懂得,于是在虚心接受后,就在纸上写:“多谢秦少,我知晓了。”
见岑乐已经懂了,秦明满意了,“岑兄你要记得,现在你来的这些首饰就是独一无二的,而独一无二的东西,价格从来是不会低的。”
岑乐轻轻颔首。
秦明笑了笑,又:“对了,岑兄先前提的合作之事就不必再等改日了,我答应与你合作,我一会儿写个契约书,你签名字就可。”说完,他便让阿竹去拿纸笔来。
从方才女毫不掩饰的喜,秦明看到了编织首饰的前景,尽它的法确实简单,但是只要在用料和款式上更费功夫,即便是后面有人学会了,现的多了,也不至于会没有价值。
这样一份稳赚不赔的买卖,谁都不会傻乎乎往外推的。
很快,阿竹就将纸笔拿来了。
拿过纸笔,秦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便提笔大致写了一份契约书,写完后他又率先签名,了手印,然后才递给岑乐。
岑乐拿过契约书看了看,看清了上的条款,发现秦明立的款项不仅公平,而且还有分居然更有利于自己,不禁抬看向秦明,里的诧异溢于言表。
秦明:“牧琛是我的恩人,他既然选择将玉佩于你,便是将你当至好友,十分信任你,所以我也信得过你,而且我也愿意多你这个朋友,既是朋友,我便不能多占你便宜。”
大方一笑,秦明又将方才赚到的二两银也一并递给岑乐,笑了继续:“这些银给你,就当是我的诚意了,以后岑兄只我当朋友看待就是,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尽可以来找我。”
岑乐很穷,确实非常缺银,因此也不故作清,不过他没有直接收了那二两银,而是准备用它换同等价值的玉石,用作编织首饰时的缀。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告诉了秦明。
秦明笑了,“自然可以,岑兄想要什么,自己拿就是了。”
“谢谢。”岑乐谢完,便在契约书上签了名字又了手印,然后由阿竹领着,在铺里寻找自己需要的玉石。
岑乐走走停停,反复挑选,最后选了几枚玉佩,又要了几颗玛瑙,最后像之前一样,要了一些玉石珠。
这次,他不光是买小颗,大的也买了不少。
选完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岑乐就向秦明提了告辞,他还想再到逛逛,买些必需品。
离开秦氏玉时,时辰还早,才刚到晌午,岑乐抬看了看天,据太的位置大概估算了时间,他想了想,就朝不远的一家成衣铺走去。
他之前在帮牧琛补衣服时,发现牧琛的衣服几乎都破了,每一件都有补过的痕迹,而牧琛拮据,总是来来回回地穿舍不得换,有些衣服都已经穿得只剩薄薄一层,本无法御寒,所以他准备给牧琛几衣服,顺便,他自己也需要两。
牧琛对他的恩太大了,他实在不知要怎么报答,所以只能尽量为牧琛多一些事。
何况新年也要到了,新年新气象,新的衣服总是显得更加喜庆一些。
走成衣铺,岑乐掠过了最为便宜的麻布,从价格实在,质量不差的棉布里选了一匹黑,一匹灰还有一匹青的布,又要了一尺和针线,一共掉了三百文钱。
掌柜的本来因为岑乐穷酸的打扮,并不怎么招待,有些搭不理,但看着岑乐睛都不眨就了三百文,顿时又换了一副面孔,了起来。
从成衣铺离开后,岑乐又去了一趟北街。
岑乐想去北街买一些纸,自己一本小本放在上,便于和人。
他想要赚钱,就必须跟人沟通,书写是他唯一能够和人的方式,可这里不比现代,没有便于携带的纸笔,笔的话,他已经在试着自己炭笔了,而纸,牧琛家的都被他用完了,所以要买。
北街和西街离得不算远,岑乐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江南多才,而在苏州城里,北街便是文人才聚集的地方,路上多是书生打扮的学生,可家境贫寒的学生也不少,故而岑乐这打扮走在里,倒是没有那么突兀。
岑乐一路看着,最后了北街一家名为“文轩斋”的商铺。
铺有些冷清,没有一个客人,掌柜百般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面,半眯着睛打哈欠,他见岑乐门,立刻睁开了,无比地招呼:“客官您需要什么?”
岑乐指了指放在柜台前的纸张。
了些时间理解了岑乐的意思,掌柜便拿类不同的好几样纸张放在岑乐面前,任他挑选。
岑乐低着,反复看着每一纸,一番对比后,选了最适合写字的笺纸,然后又请掌柜的帮忙割成一小张一小张,铺上封,加上边线,成几本小巧的本。
完后,岑乐便付了银又谢过了掌柜,然后走了店铺。
逛了一上午,岑乐有些饿了,在路过一间肆时,闻着飘的饭菜香味,肚都叫了起来。
岑乐剩的银不多,而需要用到银的地方还有不少,现在是恨不得一文钱当两文钱来,所以尽被香味勾的指大动、饥辘辘,但到底是没有走去,而是在了北街后,又了一些时间走到东街人,然后在一家面摊坐,了一碗面。
面很快就送了上来。
岑乐先喝了汤,低开始吃着面,突然,他的面前又坐了一个人,目光带着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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