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慕也不知。
程如慕想来想去,最后他觉得自己不能拘泥于儿女私,他应该把生命献给世界和平。
他这么跟韩宣说的时候,韩宣笑骂:“净扯犊。”
程如慕很认真的说:“我没骗你,我周就要走了,去西藏。”
韩宣惊讶:“旅游?”
程如慕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快散发神圣光芒了,他说:“去那边继续当医生。”
韩宣的表凝固了,他说:“你就为了躲邵寒?”
程如慕摇,说:“不全是。我承认,我觉得除了邵寒,我这辈都不会喜上别人了。但是日总是要继续过去的,我又不能为了一个邵寒就扔我爸妈去寻死觅活,那样未免太不懂事了。但是……我又是真的不想看见他和沈默在我面前秀恩,所以我想躲一段时间,正好我们医院有个西藏支援医生计划,我觉得这事不错,在偏远地区救死扶伤,跟武侠里的绝世名医似的,啧啧啧,还不……”
韩宣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程如慕忽然就说不去了。
韩宣咬着牙一言不发,过了半晌,他问:“你告诉邵寒了吗?”
程如慕苦笑,他半开玩笑的说:“没有,他要是带着沈默去给我践行,我可能会当场猝死。”
韩宣表示理解,他叹了气,然后说:“早回来。”
程如慕笑:“好。”
韩宣又说:“早把邵寒那个臭小忘了。”
程如慕:……
然后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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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以用几分钟忘记刚背来的数学公式。
可以用几个小时忘记过的事,吃过的东西。
也可以用十几年忘记小时候的豪言壮语。
那么,忘记一个喜的人,要用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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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十年,二十年。
也许,三十年,四十年。
也许,会是一辈。
但是,没关系,总会忘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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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慕坐在飞机上靠着窗的地方,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妈妈和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叽叽喳喳的吵了一路,一直问他妈妈各各样的问题。
把他妈妈烦的不得了。
程如慕却觉得有意思,这小男孩这吵吵闹闹的样,倒是有像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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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从小到大,都是叽叽喳喳的吵人。
小时候,邵寒叽叽喳喳的跟着他喊“程妹妹”。
大后,又叽叽喳喳的喊他“如慕”。
那时候他每天早晨都会站在小区的老槐树等邵寒一起上学。
邵寒赖床,起的晚。每天都来不及吃早饭,就只好叼着一油条风风火火的跑楼,远远的就能听见他糊的大喊。
“如慕!如慕!我来啦!”
程如慕脸上一片嫌弃,心里却吃了果糖一般的甜。
他喜邵寒叫他的名字,哪怕是糊不清的声音,也动人的不得了。就那样,一声两声,声声叩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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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慕,如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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