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上几分笑意:“你隔的崔阿姨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我听了听,觉得条件也不错。照片也看过了,仪表堂堂的,和你不是学历,家背景,工作环境还是格脾,都很相近。妈就觉得还不错,加上又是你崔阿姨说的,我就替你应了来,你有空回来,见一见……”
随安然考的那一年原本恩的父母差反目成仇,最后自然是以离婚为结局收场。
时间已经有些久远,她有些记不清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每天回家都能听见家里如同战场一般的争吵声,原本相的两个人,毫不留地互相攻击。
那也是随安然第一次看见随妈妈褪去温婉,如此尖锐的样。
在那之前,随安然因为父亲庞大的家业和财富也是被千百地呵护在掌心里。那是被随安然定义为自己前半年的年少时光,可后来她持跟母亲走后,她也泯然成众人,再无半光环。
她那时候填报的志愿本该是S大的重大学,就因为这场颠覆她整个人生的变故,偷偷改了志愿,去了A大,离开了家,也离开了母亲。
这一走,她其实后悔过。
没有谁是真的可以不计较得失的,她的人生从那一场变故后就黯淡了不少,再也不是无往不胜,也再没有少年时的年少轻狂和意气风发。
因为她经历过才知,看起来再牢不可破的东西,也终将会有一天,离你而去。
像父母那段让人艳羡的婚姻,像父母之间不会被人足的,像她拥有了那么多年却骤然失去的父和家……也像越来越不好的随妈妈。
在外漂泊的经历终究让她明白,很多东西,永远,都有握不住的时候。
“好,有假我就回来。”她温顺地答应了来,又简单地问了问她的况,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随妈妈犹豫了一,还是叫住了她。
“安然。”
“嗯?”
“莫承差回来后,来了我这里一趟。跑上跑的,帮了我很多忙。今天应该到A市了,你啊,约他吃个饭谢一人家。”
“哦,好啊。”随安然愣了一才答应来,神有些清冷,只语气还是如刚才那般柔并无异样。
挂断电话之后,她从窗望去,心顿时就糟糕了大半。
很多过去,是你想抹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反而会在记忆里扎,随着时间积累,那枝藤便越来越。
。
班遇上堵车,她心烦意地被堵在路上半个小时后,毅然把方向盘一拐,就近去了一家超市买材。
周末的超市人满为患,央广播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正是时最火爆的电视节目——的主题曲。
她跟着哼了两声,从零区转到蔬菜区。错而过时,却恍惚看见了温景梵的影。
她推着推车一顿,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往另一排货架看去,空的,哪里有人影……
等她买完材,时间还早,她顺着零区一路往收银台走,经过放调料区货架时,才想起家里的醋快用完了。
她正挑着牌犹豫不决,后便传来一熟悉又清越的声音:“左手拿着的额那个不错。”
随着这声音,一双修的手从她的左侧越过来,直接落在货架上的一瓶香醋上,拿起,放购车里。
随安然顺着那手看过去,温景梵正微低着看她,眉目间蕴着淡淡的笑意,温如玉,“刚班?”
“是啊。”她惊喜地应了一声,“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可转过去没见着人,还以为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温景梵往她购车里看了一,想起那晚去她家接闻歌回来时,那一桌香味俱全的晚餐,结轻微一动,“这些菜不适合保鲜。”
随安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手指落在上了两,“我打算今晚就吃掉……”
温景梵底笑意渐:“一个人?”
……
随安然默默地囧了一,有些困难地了,语气都弱了几分:“是啊……一个人吃。”
两个货架之间空的只有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着,轻声谈,哪怕背景是超市嘈杂的人声,也让随安然生一——有暗恋的人真好,起码心不好的时候,只是遇见他,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好运。
两个人一起去收银台结账,耳边是超市收银员刷过条形码时轻微的“滴滴”声,她侧目看向另一边的柜台,他正在接电话,背影直,正低着,说话的声音模糊得本听不清楚。
但即使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随安然也能想象他的表。
淡淡的,近乎没有表,眸低垂,掩去底光华,但对方说的话他一定听得一字不漏。
就像以前很多次,她打电话去他的电台节目倾诉,他虽然只偶尔应一声,却听得格外认真。
不止是对她,他对很多人都是这样。他曾在一次夜电台节目里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值得被我尊重。”
付完钱,他的电话也已经挂断,他正站在不远等她,见她拎着东西过来,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可以。”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她还用力提起放。但等她看见温景梵边一抹浅笑时,才发觉这个动作……还真的是够蠢的。
不等她尴尬,他已经微抬了一,示意她一起走。
“闻歌好了吗?”她问。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闻歌的状况,可不提一两个人之间关联的那个人,好像便没有别的话题可聊。
“她还好。”他手搭在电梯扶手上,低看了她一,“不过有些方面,即使是亲近的家人,也难以照顾到。”
他暗指的是闻歌方面的问题。
其实完全能够理解温家人的想法,无论两个人是否有亲缘,单就辈分年纪相差了那么多,这段便已经是畸形的。而这个基础,也并非针对闻歌。
随安然想了想,并未接话。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两个人虽然亲近了许多,却依然横亘着跨越不过的距离。就像很多话,她都不能直接言明,因为没有合适的份,没有恰好的,没有可以更一步的理由。
她和这个人,也许依然是——仅此而已。
。
随安然这低落的绪一直持续到她回到家,她打开灯,发现地板上只有孤单的自己的影。换上拖鞋走在屋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拿购袋里的材,安安静静地清洗,理,那大餐犒劳自己的心思瞬间冲淡了很多。
简单吃过饭,她收拾了厨房,去卧室用电脑上网刷微博。
温景梵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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