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国。”
唐缓自酆暥后走,突然勾一笑:“你说,凭你之前所作所为,我如何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罢,她举起手玉玺,狠狠砸在地上,龙纹玉玺应声而裂,碎片溅很远,有些恰好落到穆玥脚边。
“你!”穆玥未曾想到唐缓当真舍得砸碎玉玺,看着溅到脚边的玉玺碎片,一时间只觉怒极,他对后待命的手冷声:“死活勿论,将他二人给我拿!”
后面的黑衣人蜂拥而至,酆暥再次将唐缓护到后,夺过冲在最前面黑衣人的佩剑,伸手挡开另外三人,手起剑落,三人瞬间倒在地上。
唐缓早知穆玥既然埋伏在此,便是起了十成杀心,今日无论玉玺在否,他必不会让二人活着走这赤嵚山。
前面的黑衣人倒,后面的上便补上来,唐缓看着酆暥不断起落的形,抿着嘴捡起了落在脚边的剑,将剑柄攥在手。
她虽无武功在,却好歹在羽楼待过两年,如今君阵已解,她的不似从前一般废,到底也算好上许多。
有黑衣人见酆暥正被几人围攻,便想从后面偷袭,只是剑锋刚起,便被人自后刺穿了,他不可置信地回,便见唐缓将剑,冷冷地看着他倒了去。
穆玥站在不远,此时脸更加难看,而酆暥为了护着唐缓,上已受了伤。
鼻端是越发重的血腥之气,耳边只听得到金属相击以及利刃刺穿的声音,唐缓近乎麻木地挥着手臂,只盼能为酆暥多减少哪怕一个敌人。
黑衣人似乎无尽无穷,酆暥将唐缓边的两个黑衣人挡开后,右肩却被人刺穿,他一时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此时恰好又有黑衣人再次朝唐缓挥剑砍去,他一时间只觉血冲上,拼着全力将唐缓护在了怀。
有血染在唐缓衣衫之上,她此刻能受到抱着她的那双手臂有些微的颤抖。恐惧瞬间如一般袭来,她听到穆玥叫停的声音,然后自那染了血腥气的怀抬起来,便见酆暥苍白着脸,嘴却殷红至极。
“麟彧……”唐缓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二人的衣衫几乎被血浸透,她知,那都是他的血。
“我们说好了回悫州成亲的,你不能死!”唐缓跪坐在地上,抱着酆暥,“麟彧!”
“呵,可真叫人动。”穆玥顺手取过把剑,提着剑朝二人走来,“你二人,便去地作伴吧!”
☆、第七十四章
酆暥似是已经力不支,他将垂在了唐缓肩上。此刻所有路皆被穆玥封死,此地已是死局。
“方才那密,可有其他?”酆暥的声音很轻,应当是在回避其他人。
唐缓被他的话提醒,仔细回忆后方才在他耳边几乎无声回:“有。这一是被温决后变作卧房的,但密却是一早就有。只是此密的另一端,因着雨旺盛,早在十几年之前变成了一低洼塘,也不知那门还打不打得开。”
“我来时曾看过,建造这瞿如之人应当也是业界翘楚,那一既然设了门,便定然能打开。阿缓,你可会?”
唐缓闻言,几不可见地了,“你要如何?”
她话落,酆暥突然笑了笑。他的脸上虽沾染了血污,笑容却依旧温和耀,他偏开枕在唐缓肩膀上的,将她整个人用力抱了怀里,这个拥抱,仿若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他的怀抱很,唐缓以为他有了逃去的方法,便安静地等待着他再次开。只是,短暂的相拥之后,他只亲了亲她的额,然后在所有人皆未反应过来时,将唐缓抱起,极快地送了密之。
唐缓看着密的门在前轰然合上,将酆暥的影彻底隔绝。
她此刻,终于知了他的打算。
密的这一门,只能从外面锁住而无法自里面反锁,这意味着他们二人无法同时从此逃离。酆暥将她送来,自己守在门外,便是好了赴死的准备,将最后的生机留给了她。
唐缓用手掌狠狠地拍门,声嘶力竭地喊:“麟彧!放我去!我不会逃走的,要死一起死!麟彧!”
门外剑锋相接之声又起,穆玥有些气急败坏:“速将此人拿,别叫那丫跑了!”
酆暥将靠近密的黑衣人狠狠挑开,末了整个倚靠在了门上。隔着冰凉的石门,唐缓听到他近乎叹息的声音:“阿缓,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十年前的雪地之。失忆的这十年,我一直觉得余生太,而今却发现,原来有你的余生竟是这样短暂……你定要好好活去。”
的泪彻底模糊了视线,唐缓听到那个她曾想念了十年的人最后:“阿缓,我你之意如潓江之……”
对方似乎并未给他机会将话说完,但只这半句,早已猝不及防地击碎了唐缓最后的持,她勉站稳,最后满留恋地看了那石门一,然后也不回地离开。
***
忘记了究竟是如何打开离开密的,也忘记了究竟是如何游塘的。唐缓几乎力竭地躺在边的草丛,沉重有如千斤。
将要彻底闭上时,空的云突然彻底散开,满天星光落,再次唤回了唐缓原本渐渐离的意识。
她闭上,却未让蓄在的泪落。
时光突然被远远拉开,她想起了益国别那一次,而如今旖旎的夜依旧,漫天的繁星依旧,边却再没有她的心上人。
压抑的低泣自夜静悄悄散开,隐在暗的夏虫似理解了其的悲伤,此起彼伏的叫声有如哀鸣。
“麟彧你等等我,待我报了仇雪了恨,再去寻你!”
唐缓睁时,已敛去所有绪,此时周围雾渐起,她以此为掩护,朝着来时的方向寻了回去,不远有若有若无的火光亮起,她皆小心避开。
她知,若是今日酆暥死于穆玥手,这卑劣的小人定会将他尸带走去寻酆紫香易。只是即便知,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要回去看上一看。
一路并未遇到追杀她的黑衣人,整个山谷似乎皆陷了沉睡之。唐缓借着夜掩护,走的依旧极是小心,连脚步声都几乎听不到。她记得酆暥的话,再不得轻贱自己的命。
偶有夜枭振翅而起,瞬间的声响过后,四周便又只剩虫鸣。
她在距离那卧房很远的地方停了脚步,躲在背光之仔细观察之后,却未发现一丝一毫的动静。即便如此,她依旧未再向前踏一步,直至朝初升。
天渐渐亮起来,唐缓动了动有些僵的,终于朝着卧房门走去。
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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