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收好,见她将字看得认真,不由将笔递过去,问她:“要不要写几笔?”
唐缓忙摆了摆手,摇:“不用。”说完,指着纸上的字问他:“为何只反复写这一个字?”
“因为只这一个字可以被人看到,接来想写的那些,不可以被人看到,因此便不再写了。”他答的十分有耐心,边说边低收拾起笔墨纸砚。唐缓看着他表温和的侧脸,觉得这个人真是温柔。
“此时若是方便,便随我去裁那里改改衣裙。”兮君说完看了看唐缓,又有些犹豫:“你今日为何着男装,用不用回去换掉?”
“没关系,这样更没人认得我,方便明日乔装。”唐缓说话间,已经朝门外走,兮君觉得她说的也有理,便一起了门去。
二人乘车门时天有些沉,此时午时刚过,街上依旧人来人往,那裁的店面恰好落在街的繁华之,二人便在距店面还有段距离的地方了车。
这条街唐缓认得,前面不远便是广善楼。她不由想起楼大夫的话,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牌匾看。兮君见她看的认真,索停了步,唐缓一个不小心撞在兮君上,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小心。”兮君知来不及,还是伸手去拉唐缓,果然没有拉住。
唐缓低低地“啊”了一声之后,跌了一个人怀。
那人将她扶稳,了句:“小心。”
这两个字让唐缓明城太小,小到她一上街便能遇到这个人。
她伸手推开钟晹绥,只听他闷哼一声,不由地晃了晃。
唐缓心一,这人难不成又伤了哪里?她见钟晹绥面确实不好,刚想开询问,便见那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姑娘急走两步扶住钟晹绥手臂,对唐缓冷面斥:“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用你的脏手推王爷!来人,给我将他的手砍了!”
真是好生嚣张的人。
听得那女一声呵斥,不止随从,不远站着的几个衣着不俗的人也上了前,有唐缓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并无大碍,公主不必如此。”钟晹绥终于开了,话却是对着那女说的。
穆玥澜似是自责的很,柔声对钟晹绥:“王爷为了救我受伤,如今刚有起,却遇到了这不的,我知王爷一向不与人为难,不过我实在是气不过……”钟晹绥听着她喋喋不休,尾却一直扫向唐缓的方向。
瞧瞧,这都叫她听到了些什么。
唐缓只觉好笑,索抱臂立在原地,听着那让她酸掉牙的对话。
她侧避过钟晹绥的余光,见段筝歌正与旁边一姑娘说话,完全不在意这里发生了何事,唐缓只觉这人今日反常得很,面上不再是刻薄的笑,竟温柔的能滴来,这姑娘也是好本事。她仔细打量了那姑娘几,发现那张脸居然与要砍她手的那女有五分肖似。
许是觉察到唐缓的目光,段筝歌皱眉看了过来,唐缓赶忙偏开了。
段筝歌见到唐缓的样,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后,抬步朝这边走了过来,站到了唐缓面前。
唐缓觉得应当没有人能认她来,便对段筝歌:“这位公难不成也是位王爷,不知寻草民有何事?”
段筝歌嗤笑一声,唐缓只觉他终于恢复了正常。
段筝歌伸手住了唐缓的向上抬了抬,饶有兴致地问:“小缓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变了样不说,竟连寡人也不认得了?”
听得这话落,唐缓伸手挡开他的手,向后退开一步,了。段筝歌跟着上前一步,“真不打算解释解释?”
“诸位为何都站在门外,这戏可是快开唱了。”亓芊此时恰好从旁边的戏楼里走来,见外面这般景也是愣了愣,见唐缓和兮君也在,便示意二人上离开,然后上前:“几位请,莫误了时辰。”
见唐缓随着兮君走一段距离,钟晹绥伸手攥住亓芊的手臂,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断,面上难掩怒:“我记得曾说过只有一个条件,便是莫要难为她。”
亓芊面也有些难看,“王爷怎知是难为?在我看来,她的本事可是比王爷大。”亓芊使劲挣了挣,却没挣开,只得敛了笑:“王爷此时又担的什么心,那日隔着屏风,不是在人家面前默认了是为打探消息吗?无论怎样说,毕竟是我救了她。”
亓芊的话让钟晹绥彻底变了脸,他狠狠甩开了亓芊,疾步追了去。
众人第一次见钟晹绥如此生气,不知发生了何事,询问地看向亓芊,亓芊勉笑:“北静王突然有要事在,今日怕是看不成了,诸位随我来吧。”
穆玥澜看着钟晹绥走得匆忙,在原地跺了跺脚,拉过段筝歌旁的姑娘,问她:“木姑娘,你可认得刚才那人?”
被唤作木姑娘的女摇了摇,低声:“阿筝许是认得他,回我帮公主问问看。”
听她如此说,穆玥澜挽了她手臂,边走边开心:“你真好,不过你为何敢他阿筝?”
木姑娘有些羞涩:“阿筝让我这样叫他。”
穆玥澜只觉羡慕的,不知她何时可以像兄一般,叫钟晹绥一声阿晹。
***
唐缓随兮君了铺,换上衣裳让那裁了标记,然后便等在店里。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一张张脸竟都变成了钟晹绥的样,心烦闷的,便问兮君:“这衣裳是敬公主付钱吗?”见兮君,便:“我正好缺衣裳,那我再挑几件,你将钱一并付了吧。”
见唐缓专捡贵的挑,兮君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既然心在意,为何不直言告诉他,你便是在这气坏了,你在意的人也不知。”
唐缓闻言放手衣裙,转瞪圆了睛看着兮君,恼:“胡说八,谁在意他了!”见兮君笑意更,她恼的有些不择言:“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写,居然还有心思说我。”
兮君似是被戳到痛,笑意淡了许多,“瞒不过你,我也确实不敢写那个字来。”
唐缓话一便知自己过分了,却听兮君有些慨:“所以,可以说的时候,便莫要留了遗憾。”
“对不住。”唐缓鼻发酸,放低了声音对兮君。
“无妨,你继续挑挑看,选些喜的。”兮君摸了摸唐缓的,指了指她后的成衣。
唐缓没有动,盯着兮君的睛问的认真:“有何不一样,为什么你不能说?”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兮君侧着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越是受人瞩目的位,不由己的事便越多。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如何一路走来,又如何叫她再添一件烦心之事。”
唐缓看着他的睛,只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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